這青光,隱含著一絲青木之火,罩在人的身上,立即就會讓人變成一片灰塵。◎,
李英雖然不知道寶鏡的名字,卻也能夠感受到寶鏡的威力,剛才他說的話,雖然充斥著堅定,但是這一刻,看著自己最喜歡的弟子身死,她的眼眸之中,依舊充滿了淚痕。
畢竟,這個弟子,一直以來,都是她當作女兒般的撫養,現而今,她卻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死去。
“哈哈哈,師姐,咱們就此別過,你到了那邊,見到了你的真道道尊,不妨向她告一下小妹的狀,小妹對于他老人家的懲罰,可有點迫不及待啊!”
吉蘭說話間,自己先咯咯的大笑了起來,而她這些話,同樣引得金空子以及他身后的人大笑。
而李英等人,除了憤怒,更多的是悲哀,她們信奉的道尊,已經多年沒有顯示過神威了。
素衣女子沒有開口,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而青光在這一刻,已經籠罩在了女子的身體上。
剎那間,女子的身上,就冒出了青色的火焰,而這火焰毀在一眨眼之間,將素衣女子給燒的干干凈凈。
就在大多數人都以為,一切都在這瞬間結束的時候,卻見點點金光,在那素衣女子的身上升起。那金光平和純凈,在金光升起的剎那,青色的火焰,就好似見到了烈火的雪花,消失的干干凈凈。
吉蘭瞠目結舌的看著這一切,她有點不敢相信這一切是真的,但是她的眼睛卻告訴她。這一切,都沒有錯。
“裝神弄鬼。你給我去死!”吉蘭快速的掐動手訣,一條青色的火鳥。從那寶鏡之中沖出,朝著素衣女子直接籠罩了過去。
只不過那青色的火鳥在飛到素衣女子身上的剎那,就在發出一聲悲鳴的剎那,被化成了飛灰。
素衣女子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眼前的一切是真的,但是那淡淡的金光,卻讓她整個人感到無比的舒服。
“平心靜神,以你最強的手段,攻擊一下。”淡淡的聲音,在素衣女子的耳邊響起。她不知道這聲音為什么會出現在自己的心頭,但是素衣女子這一刻,只有一個意念,那就是聽從這說話人的指示。
沒有猶豫,沒有彷徨,素衣女子沉著的揮手,她最精通的木之雷轟出。
這木之雷法,女子修煉的得心應手,這也讓她在金丹以下。幾乎沒有對手,但是面對金丹修士,這木之雷法,就沒有什么大的用處。
可是就在她揮出木之雷法的時候。那本來只是一道手腕粗的雷霆,在這一刻,卻在虛空之中。化成了一片金色的雷霆。
這雷霆鋪天蓋地,這雷霆一眼望不到邊。這雷霆……
金空子在那金光從素衣女子身上升起的剎那,就已經感應到了什么。所以他做了充分的準備,在金色雷霆轟來的剎那,一個青色的罩子,就升起在他的頭頂。
水云罩,金空子的防身至寶。
本來,金空子準備用這水云罩將所有的屬下都籠罩在自己的庇護之下,但是隨著那金色的雷霆威力展現,他瞬間將水云罩受到了自己的頭頂。
死道友,不死貧道。別說是屬下,就算是弟子門人,在這關鍵的時候,金空子也不會放在眼里。
別人都可以死,就是他金空子,絕對不能死!
金雷閃過,天地一片清寧,金空子所帶的那些屬下,都已經全部化成了飛灰,只剩下李英等真道教的弟子,以及金空子和吉蘭。
吉蘭的眼眸,就好似見鬼了一般,她在驚詫過后,大聲的嚷道:“真道道尊,是真道道尊!”
金空子此時的神色,變的極其難看,剛才那一道金光,讓一股寒氣從他的心底直升而起。
這寒氣,讓他手腳都為之無力。
雖然他這一刻,還摸不清出手的人是誰,但是剛才那一片金光,卻讓他感到了無力。
他自己感覺,面對那金光,他別說還手之力,就是還手的心思都沒有。之所以他能夠留下來,同樣不是因為他的修為怎樣,而是因為對方沒有殺他的心思。
一旦那金光的主人想要將他斬殺,那么他立即就會死無葬身之地。
甚至,他覺得如果那金光的主人要殺他的話,就好似碾死一個螞蟻一般。
道尊,莫非那真道道尊,真的回來了!
吉蘭依舊在瘋狂的喊叫,這一刻的她,真的有點瘋了。本來勝券在握,覺得自己被叛是最好選擇的她,在這一刻,就好似一個美夢被打碎的孩子。
而且,還是一個美夢被打碎,卻無力挽回的孩子,所以一時間道心失守,瘋狂無比。
和吉蘭相比,實際上李英等人,也強不了多少。李英還好點,特別是那些跟隨在李英身邊的弟子,這一刻一個個變的熱淚盈眶。本來,他們這些人之中,已經有不少做好了死的準備。
而對于他們一向信奉的真道道尊,說實話,他們的心中,已經沒有了太多的希望。
這些年來,隨著這青芒周天世界入侵八域,一處處重地接連淪落,他們這些真道宗的弟子,變的像狗一樣的躲藏。
千元山被占,宗周城被占,無數的當年真道教顯赫之地,都成為了他人的。而作為他們供奉的真道道尊,卻從來都沒有顯示過任何的神通。
這讓他們大多數人雖然嘴中不說,但是從心里,他們已經對真道教失去了信心。
現而今,就在他們最為絕望的時候,那只有筑基巔峰修為的大師姐,卻一個揮手,將上百金丹,上前筑基,連同十幾個元嬰都直接擊殺。
那而閃動的金光,更是真道道尊獨家的標志。
一時間,所有的人興奮不已,當下就有人直接跪伏在地上,大聲的嚷道:“真道道尊顯靈了!真道道尊顯靈了!”
在這充滿了欣喜的喝聲中,更多的人,是日熱烈盈眶。
李英對于這些失態的弟子,并沒有任何的責怪,畢竟,這些年來,真道教已經讓太多的弟子失去了信心。
而現在,這種信心的找回,又讓她能夠有多少的心思埋怨這些弟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