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寧駕著船在海上溜了一陣之后,又轉到黃河之中,之后又回到了海上,太史慈接連不斷的情報每天按時到他的手上,但是很明顯沒有進展啊!
郁悶的甘寧拿著自己的大刀對著海中的鯊魚就是一刀,他屬于那種有信心,有膽量,但是沒有耐性的典型,現在你讓甘寧去沖袁紹大營甘寧都敢去,但是你讓甘寧蹲在海岸線附近等待時機,等著等著,甘寧就郁悶了。
若非甘寧對于陳曦有信心,早就不耐煩了,不過饒是如此甘寧已經閑的附近的海賊打了好幾場了,話說不管是三韓還是公孫度的人馬,敢招惹甘寧就敢下狠手。
看著從自己地盤路過的一條條商船,甘寧有一種錯覺,什么時候幽州這破地方商船這么多了,一船一船的貨物,戰馬牛羊皮料藥材熏香應有盡有,看的好幾次甘寧都想搶了,不過想了一下現在得情況,還是忍了,連職業慣匪的抽成都沒做,放任這一艘又一艘的船只路過自己的地界。
之后十幾日,甘寧發現這商船越來越多了,而且還有一些明顯就不屬于海船,純粹是跟在海船后面拉貨的平底船,用甘寧的話來說這基本等同于送死,但是海上的商人們依舊是樂此不疲,甚至特意為此靠近海岸線就是為了多拉一些貨物。
“閃開,閃開!”甘寧看著又是一艘大小幾乎趕上自家旗艦的商船有些不爽的命手下散開隊形,讓對方通過,他不是來打劫這群人的,所以也就睜只眼閉只眼,只要他們不神經的對于甘寧出手,現在甘寧就將這群路過的商人當作路過的蒼蠅。只要不煩他就行。
結果這次出了意外,商船居然在距離甘寧旗艦不遠的地方停了下來,而且對方的船上已經傳來了聲音。
“對面的兄弟。我是田家的商人,我看你們船只沒有滿載可愿租借給我們。到時候利潤對半分!”一個穿著綢衣的富貴漢子大聲的吼道。
“不干!”甘寧直接拒絕。
“兄弟誒!有話好商量,我田家也是富貴之家,這次帶了不少貨物前去青州,載的有些多了,借我兩艘船,青州泰山現在天下商人云集,過了這個時間可能就再也找不到了,兄弟也是有船之人。可愿參上一手,我田家愿意以貨物資助!”那個漢子站在船板上按著船沿吼道。
田家這個漢子乃是田豫的弟弟田天,不喜別的就是酷愛商事,田家老爺子對其不爭氣極其憤怒,不過時間久了也只好任其隨意折騰了,因此田家的大管家實際上還是和田家下任家主嫡出的兄弟,所以權力非常大。
“你們是要去青州?那里怎么回事?怎么說是天下商人云集?”甘寧原本想將這群人驅趕開來,不想對方說了一個他不知道的消息。
“好我的兄弟誒!聽我一言,速速隨我去青州,此去必然賺他一個缽滿盆溢!過了今時可能再無這等機會了!”漢子一聽甘寧不知道怎么回事。頓時傻眼,趕緊將這消息告訴了甘寧,畢竟現在天下商人云集青州。稍有眼力的商人都明白,且不管稅收如何,這一次想要買的,一定會出現,還有一直都想要脫手的東西絕對會有下家!
漢子快速的將整件事情給甘寧說了一遍,瞬間甘寧就想歪了,軍師不會讓我來這里還有保衛商路通暢的意思吧,之前這里不少海盜水匪什么的!這么說的話不是沒可能啊!
“田管家,我乃是青州海軍總管甘興霸。駐守此地便是為了保護商路亨通!你等來路上可曾被海盜水匪襲擊?”甘寧大笑,然后將自己代入角色了。
“哈?你說你是守衛商路的?”漢子有些傻眼。“哦,那就算了。我船超載了,那群混蛋跑得快將幽州的船全部弄走了,現在我只能這么慢悠悠的去青州了,唉,既然甘將軍駐守海路,我等也就不打擾了。”
說完之后,華衣的漢子扭頭對自己的護衛小聲地說道,“岳文,去命人將給海賊水匪準備的買路錢贈予對方,一路行來未有任何阻攔,就算人家沒開口,辛苦費也該留下。”
“田管家速速前往青州即可。”甘寧撤開陣型放對方通過,不得不說這船吃水有些太深了,而且后面拽了一堆小船,很明顯對方沒有開玩笑,當真是幽州沒船了。
對方通過的速度并不快,超載嘛,能快才奇怪了。
“這是?”甘寧看著一艘小船劃了過來有些好奇的問道。
“將軍駐守海路辛勞萬分,我田家不知到罷,既然知道,還請將軍切莫推辭,不過是一些酒食錢糧,也算是我田家的一番心意。”之前站在田天身邊的那個護衛微笑的回答道。
“也好。”甘寧摸了摸下巴,他可不是什么剛正不阿的類型,在話說他的確是守衛了海上商路,還圍剿了不少的海盜水匪。
“甘嚴,你帶點人將繳獲的那些海盜船送過去,將他們送到青州,那么多貨物沉了那不就悲劇了?”甘寧想了想之后說道,投桃報李這種事情做一做也沒什么,話說他的正規部隊現在海盜船比軍艦還多了。
“喏!”甘嚴一拱手說道。
岳文離開之后,甘寧心情好了很多,原來他還是很重要的,呆在這里除了抓戰機收拾袁紹,給友軍公孫瓚救場還有守衛商道一職,身兼數職的甘寧頓時心情好了很多,沉重的壓力是不可能壓垮他的,只會讓他的斗志更為猛烈的燃燒!
目送田家商隊離開之后,甘寧振奮起自己的斗志,對著身旁的部將下令道,“散開船隊,甘洛,甘何各自帶領一部海軍,沿海岸線尋找海賊水匪,一經發現無需任何報告,直接攻擊,敢和我們青州搶錢,找死!”
“喏!”甘寧手下的水軍大聲的回答道,很快就分成了三部分,除了坐鎮這里的甘寧帶領著五百多人,剩下兩部分一南一北沿海岸線尋找那些敢于斷青州財路的角色,在甘寧的心中,既然接受了這份職務,那么就要做到最好,任何敢于伸手的角色必須死!
站在船沿上的甘寧望著逐漸遠去的兩部分水軍,突然生出一種不妙的感覺!甩了甩頭將那種感覺甩了出去之后,甘寧終于壓下了心中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