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情求收藏和推薦票,拜托了啊!!!
…………………………………………………………………………
押解著俘虜與戰利品,呂哲再次來到南郡的首府江陵。
這座混亂的縣城在大量士卒進駐后顯得有些擁擠不堪,街道上的骯臟物變得更加多,穿流于縣城之內的水流上漂浮的東西多得簡直令人無法直視。
呂哲一點都不懷疑古人也愛干凈,例如咸陽的街道一直都是整潔如新,哪怕是在陽周縣城之內街道雖然沒有“如新”那么夸張也是干凈得很,怎么到了江陵就變成這幅摸樣呢?
夷陵當初也如這般,后面倒是被呂哲安排人定期清掃,反正那些老弱閑著也是閑著。再一次走入滿布屎~尿的城市,仿佛呼吸到的都是難聞的味道,最詭異的是能看見不少人急了就當街若無旁人的方便。
能想象得出每走一步都需要小心翼翼深怕不小心就會一腳地板“翔”的樣子嗎?那架勢根本就是像是在躲避地雷陣!最讓人受不了的是很少人會像呂哲這般小心,他們哪怕踩到穢物也只當沒看見,就那么滿路“一步一腳印”地繼續行走。
偶爾路過兩層的建筑物時,需要小心地抬頭看有沒有會凌空突然潑下臟水,這不是出自想象,呂哲就親眼看見一個家伙被潑了一身,不過被潑到的家伙只是罵幾聲該干么就干么去了。所以呢,他們一伙人總是會行走在路面中間。
走到半途,一隊騎士從對面而來。
呂哲等人進入江陵地界后遭遇過不少巡邏隊伍,騎馬巡邏的倒是第一次看見,等待接近了那隊騎士卻是勒馬停頓,有一名隊率跳下戰馬迎了過去。
該名隊率走近了抬手行了一個軍禮:“公大夫!”
隊率道明來意,是上將軍屠睢得知呂哲來到江陵,派來騎士引路。
沒想呂哲等人被這隊騎士引領著走了沒多久又有一隊徒步士卒迎面而來,這隊人卻是任囂派來的人。
遭遇這樣的情況令呂哲有些無語,他看著兩名像是斗雞一般的領隊,知道現在自己就是一個被爭搶的棋子,他們搶的不是人而是態度。這種情況下想要兩邊都不得罪那是不可能的,干脆假裝茫然一言不發更是傻得冒泡。兩邊都不選的兩邊都不得罪,那等于兩邊都得罪了!
呂哲猜想屠睢與任囂的競爭沒有停止,而似乎更激烈了一些。作為次帥的任囂不可能不知道屠睢已經派人來了,任囂知道了依然派人前來,也不知道短短一個月兩名南征軍的正副統帥到底之間發生了什么,這分明是干脆撕破臉的舉動了。
心里權衡利弊,呂哲有些捉雞地不知道應該靠向哪邊。是屠睢將他選拔來南疆軍團沒錯,可是好像任囂才是真正在栽培他的人?
心里有了決定,呂哲剛要出聲卻見任囂派來的人直接擠開屠睢的那一幫人,態度蠻橫招手道:“跟我走!”
這一轉變讓呂哲有些措手不及,畢竟自己說要跟誰走才是主動的表態,被這么一搞自己就是騎墻派在猶豫的時候被迫選擇站隊了。
心里狂呼“坑爹”的呂哲繃著臉訓斥:“你的爵位是什么?官職又是什么?”
這名領隊被訓斥得好像有些沒反應過來。
呂哲道:“我為公大夫,是名軍侯。你是什么身份,竟敢這么對我說話!”
屠睢派來的騎兵隊率也擠了過來,他一語雙關地罵了一聲“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轉向呂哲首次露出笑容:“公大夫,我們走吧?”
這場戲本來不是要這么演的,這么一個突然蹦出來的跑龍套一句狂妄話語直接破壞了劇本,那種語氣一點恭敬的態度都沒有,簡直就像是在呼喝家奴那樣。這種情況下要是呂哲真的跟他走,且不論任囂或者屠睢會有什么反應,傳出去呂哲以后怎么帶兵,還怎么做人!?
任囂一方的傻缺根本沒意識到自己干了什么,他以威脅的眼神盯視了呂哲有一會才轉身帶人離去。
這破壞劇本的龍套已經打定注意,回去見到任囂一定要加油添醋的編排一番,他根本不知道自己將本來要靠到任囂一方的呂哲推向了屠睢那邊。
等待騎士重新上馬,呂哲趁沒人注意悄聲對蘇橋說:“你等下不用跟隊,去找任囂說明剛才的事情。記住,只講事實經過,一點都別添加。明白?”
本就機靈的蘇橋點頭表示明白,稍微退了幾個身位轉身脫離隊伍,沒一會就消失在建筑拐角。
不是要去挽回什么,目前已經容不得腳踏兩條船,呂哲只是必須讓任囂知道為什么會有這樣的結果。
其實呂哲心里也清楚自己的分量,屠睢與任囂之所以會有這樣的舉動并不是一個軍侯有多么的重要,而是他倆是真的到了水火不容的境地,想要互相給予難堪才是真正的用意。
在騎士的引領下,呂哲等人再次動了起來,沒過多久就來到目的地,奇怪的是屠睢竟然選擇宅子而不是軍帳作為辦公場所。
呂哲等人到來時,屠睢沒有待在屋內而是在外面的亭子里捧著竹簡在看。
領隊的騎士下了戰馬快步走了過去,壓低聲音正在向屠睢說著什么,屠睢抬眼看了一下正在招呼兵卒整頓馬車的呂哲臉上沒有喜怒。
時隔四個月呂哲再次見到屠睢,卻見這位兩鬢斑白的老者比之在咸陽時顯得有些憔悴,再也沒有那股虎虎生風的威嚴,可見與之任囂的爭權對本來想來南疆一展雄圖的屠睢打擊有多大。
屠睢是一個想做事也能做事的人,這點在咸陽時呂哲就有印象。也正是這樣呂哲才會選擇靠向任囂,畢竟一個做實事的人是斗不過一個卑鄙小人的,歷史無數次演示過這一點。
走了過去,呂哲遠遠拱手行禮,近了才洪亮聲線道:“職公大夫呂哲,參見上將軍!”
屠睢沒有馬上說話,他注視了呂哲有一會竟是寒聲問道:“可有恒戰的消息?”
說實話,近來的事情太多呂哲一時間還真把恒戰的事情給忘了,而似乎恒戰這名屠睢的心腹正是因為他想要入侵百越部落謹慎過頭親自跑去探察這才失蹤了。
呂哲能聽出屠睢語氣的冰冷,他張了張嘴,遲疑了有一會才說:“已經在探索。”
那邊屠睢發出一聲冷哼,這舉動直接把呂哲打入了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