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了我頭疼，你回來是氣我的？！”
Kystal坐在那就看著他，清冷目光很是拿人。
韓過卻不在意，至少今天不。
臉頰還是紅撲撲的，韓過笑著拍手：“頭疼？！這好辦啊。”
韓過側著身子，歪頭捂著耳朵單腿蹦：“有一種可以立即緩解頭疼的辦法。就像游泳時耳朵進水一樣。側身歪頭單腿這么跳……”
Kystal噗嗤一聲，抬手比劃一下捂嘴笑。
“呀。”
韓過還是蹦著，疑惑嘀咕：“真的很有效，就像這樣……啊。”
韓過突然也是一不小心差點摔倒，Kystal笑容凝固第一時間起身下意識扶住他。
韓過站住，Kystal失笑開口：“你喝酒了？”
韓過沒理會，出神看著Kystal，有些怯懦和一點外露的情緒：“謝謝…………這句話，是我一直想單獨和你在一起說的。”
Kystal死死咬著嘴唇，半響終于還是沒忍住大笑出來，手拍著他手臂笑得不行。
“哈哈！呀！”
韓過也是呵呵笑著，從兜里掏出一板藥片：“給你吧。這個比單腿蹦管用多了。”
Kystal一愣，接過看了一下，居然是頭疼藥。
失笑看著他，Kystal抿起嘴角，輕輕別過頭發：“我隨便說說的。”
韓過笑著拿回來：“那別浪費，我吃吧。”
打開吞下，卻找不到水。
Kystal隨手將自己水杯打開蓋子遞過去，看著他將藥吃下，皺眉開口：“你該買醒酒藥的。”
韓過咧嘴：“怎么韓國藥也這么苦？”
Kystal失笑：“哪國藥不苦？”
韓過笑了笑，靠在一邊閉上眼睛喘息。半響輕聲開口：“還要拍多久？”
Kystal看看手機時間，隨即開口：“估計怎么也要十二點以后。”
說完看著韓過，Kystal上前輕輕推著他：“要不你回去吧。不是不能喝酒嗎？感覺喝了很多似的。”
韓過皺眉：“你讓我回來的，現在又讓我回去？”
Kystal笑著：“那我又不知道你喝了這么多酒，而且我隨口說說的，誰知道你真回來了。”
韓過擺手：“答應的事，我都要盡力做到。就是這么有任性，我自己都怕。”
Kystal笑了一下，看看外面，不一會推著他：“上睡吧，李敏哲xi在嗎？”
韓過閉著眼睛擺手：“不知道，我讓他走了，應該回去了吧。”
Kystal別過頭發，拽著他站起：“去我保姆車。外面冷你喝酒了出汗容易感冒。”
韓過一愣，訥訥看著她：“還來？我有保姆車恐懼癥現在。”
Kystal笑了下，嗔怪推著他：“快去吧。”
韓過就這么被Kystal拽著拉著推搡著，進了保姆車。不過這次倒是，至少張經紀人在車上擺弄手機呢。見韓過進來愣了一下，Kystal對他說了情況，張經紀人也沒什么，還細心將座位靠背都放下讓他躺得舒服點。
已然如此了，客氣也沒什么意義。
韓過呼出一口氣，閉上眼睛就想睡覺。身上蓋著什么都不理會，然后聽到關門聲，好像張經紀人都離開了，周圍一片安靜……
其實韓過睡不著。
得意到變，態的程度，可以把少時的金太耎惹哭，韓過想著都不由扯起嘴角，自己真了不起……
了不起……
可是睡不著，除了眼睛是閉上的以外，此時腦子里的一切狀態都和睡覺截然相反。
摸著手心，似乎還能感到那滴淚的余溫。或者不是余溫，因為燙手的讓他有點疼。
耳朵是拖鞋踢踢踏踏的聲音回蕩，眼前是她攥著拳頭胸口起伏瞪著自己的臉。
這還真是頭疼藥。吃了就頭疼的那種，頭疼，吃了更疼。
就是這樣的感受交叉立體呈現在韓過的腦中，感覺就要炸了就要一根弦崩斷的時候，突然溫熱的觸感在額頭出現，韓過驟然睜眼，喘息著看著一只手拿著毛巾給他擦汗，除了Kystal，也不可能有別人了。
“醒了？”
Kystal愣了一下，看著他的樣子，開口詢問。
韓過喘息半響，扯起嘴角：“睡不著，不睡了。”
Kystal表情怪異，看看手機，失笑開口：“快凌晨一點了，這是睡不著嗎？”
韓過一愣：“怎么可能……”
沒說完，韓過沉默一會，沒有多說，只是慢慢平復喘息，看著Kystal：“戲拍完了？”
Kystal搖頭：“還差一組……”
說完失笑看著韓過，Kystal開口：“都換場景了你不知道嗎？”
韓過看看窗外，還真不是上車前的地方，顯然是開車將他一起載走他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Kystal看著他開口：“你不是做惡夢了吧？一直流汗眉頭皺著。”
韓過沒說話，左右看看，掙扎要坐起：“有水嗎？”
Kystal按著他躺著：“別起來了，我拿給你。”
說完遞過水過去給韓過，韓過咕咚咕咚喝了半瓶，長出一口氣，感覺好多了。
將水拿過放到一邊，Kystal別過頭發笑著看著他：“徐助理還來過，看你睡著就沒說話。不過卻抱怨你去吃飯也沒叫他……”
清冷目光直視韓過，Kystal隨意開口：“原來你是去和tts的歐尼們一起吃飯唱歌了。”
韓過一頓，點頭看著她：“還有金室長和鄭民英經紀人。”
Kystal看著他：“干嗎還強調一下？”
韓過平靜開口：“是你先強調的。”
Kystal看著韓過，嗤笑一聲沒有開口。
韓過也沒理會，看著窗外詢問：“還有一組戲不是嗎？你不去？”
Kystal驚訝：“我的保姆車……你要趕我走？”
韓過呵呵笑著：“行不行啊？”
Kystal咬著嘴唇笑著，歪頭看著他:“你說呢？”
韓過嘆息：“還是不行嗎？”
微微出神，韓過喃喃開口：“還是不行啊……”
Kystal笑容凝固，看著韓過，半響開口：“你怎么好像失戀了似的？告白被拒絕了？”
韓過一頓，轉頭看著她：“告白被拒失戀是我這個狀態嗎？之前我還和你告白失敗我不也回家捂被子大哭一場挺過去了？”
“哦mo呀？”
Kystal負擔笑著，半響別著頭發點頭開口：“大作家可是看不上我們小idol的，從你總是敷衍我量身打造角色的時候，我就已經感覺到了。”
韓過下意識開口：“真有這么明顯？”
Kystal一愣，咬著嘴唇吸了口氣：“你……”
韓過擺手呵呵笑著：“我是說，我自己都沒察覺到，你肯定是想多了，呵呵，呵呵……”
Kystal白了他一眼，靠在一邊沒說話。
韓過突然反應過來，疑惑看著窗外：“不對啊。你居然又上來，劇組不會再像上次一樣誤會吧？”
Kystal嗤笑一聲，隨意擺弄坐墊：“都已經公開辯論交往可行性了，還有什么誤會的？”
韓過皺眉猶豫著打量左右。
Kystal看著他，不耐皺眉：“都知道你在車上睡覺，我上車他們也都看到的。天漸漸冷了我不上來還能去哪？”
韓過一愣，笑著開口：“我還不是怕你給你帶來不便嗎？”
Kystal輕笑：“也不差這一次了。”
韓過沉默，躺在一邊沒說話。
Kystal下意識看著他，咬著嘴唇開口：“干嗎？你自己先說的，不會這么小氣吧？”
韓過沒說話，只是不一會出神看著車頂，扯起嘴角，輕聲開口：“你說……我是不是，不該來？”
Kystal沒太聽懂，皺眉看著他：“你說什么？不該來劇組？”
韓過轉頭看著她，笑了一下，平靜開口：“不該來韓國。”
Kystal一頓，清冷目光看過來：“為什么不該來？不來你能寫劇本還拍戲嗎？在你自己國家有機會？”
韓過搖搖頭，輕笑嘆口氣：“有時候我就想，自己如果不來，很多事就不會發生。雖然我也沒那么重要，可是就好像蝴蝶效應。煽動翅膀，改變了很多事。”
Kystal忍著笑：“蝴蝶有點胖，所以煽動翅膀才有力。”
韓過笑出來，沒有開口。
Kystal看著他，半響收起笑容：“如果你不來，也沒機會認識很多人吧。兩個國家，互相來去的人，或許占整個人口比重的很小一部分。有的一輩子或許都不會去也不會來。”
韓過茫然看著她：“認識……很多人……”
Kystal點頭：“沒感覺你討厭韓國，為什么不該來？”
韓過沉默出神，Kystal也只是看著他，車廂沉默，韓過不知道想著什么，Kystal，不知道想著他，現在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