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看？！
按理說不該這樣的。一個回避無視當面都能戴耳機看都不看一眼，此時這種互相小默契地越走越遠在相對的視線，難道寫出來只為了帶感？其實，當然不是。如果一定要一個理由，或許只能說，人都是復雜的。
有時候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什么，想怎樣。
而或許更具體一點的，韓過終于有了成功更多希望，而不是之前那種百般無力。
金泰妍也看到他終于有了成功更多希望，而不是之前需要的各種承受。
或許……只是這樣而已。
“額……我開車來的。”
來到停車場，韓世敏徑自帶著韓過走向他的車。韓過卻從出神中回過神，開口示意。
韓世敏一愣，笑著開口：“那沒什么。”
指著自己的車，韓世敏開口：“這是我的，車牌號你也記得。在后面跟著我就好。”
韓過笑了笑，沒多說。過去發動自己的車過來。跟著韓世敏的，一起就駛出停車場。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抽風，為什么看著空蕩蕩的副駕駛位置，也能出神。
然后……就跟丟了。
“呵呵，韓作家剛考取的駕照嗎？”
最終還是靠著手機講述位置到達的，路上那么多車，跟丟了貌似也就沒辦法回頭再找他。馬路也不是你家的。
好在也并不遠，沒多久就到了。見面韓代表隨口說了一句，韓過也笑著抱歉，不過這些都是小事。之后就進去了，要了個包間，點好海鮮蔥餅。又叫了些其他料理泡菜湯水之類的，沒多久就上來，很快。
“喝點酒吧。”
韓世敏示意韓過，韓過愣愣看著他：“開……開車呢。”
韓世敏笑著搖頭：“有代駕的。也算值得慶祝吧，對你來說，對我來說，都是。”
韓過想了想，點頭笑著：“確實。”
韓世敏示意要了兩瓶燒酒，看著韓過開口：“好像你是中。國北，方人吧？天寒地凍的區域，都比較能喝酒的。”
韓過笑著開口：“其實我酒量很差，不過今天確實值得慶祝。”
此時酒也上來了，韓過學著韓國的禮儀給韓世敏倒了一杯，隨即抬手端起杯子示意：“我敬韓代表，感謝您給我這次機會。能看重我的劇本。”
韓世敏笑著擺手：“是你自己寫的好。和我沒關系。”
說是這么說，韓世敏還是喝掉了。韓過也仰頭跟著干掉。隨后韓世敏又給韓過倒了一杯，韓過遵循禮節又喝掉，咧嘴緩氣。
韓世敏呵呵笑著：“你是外籍人。保持禮儀是對我們國家的尊重。不過也不用太刻意，隨便點。”
韓過笑著點頭，兩杯下肚。倒也沒再多喝。
“吃菜，吃餅，很有特色的。”
韓世敏客氣熱情示意韓過，韓過也沒多說，都嘗了幾口。不過其實韓過也是客氣而已。事實上，心里有事，肯定就不可能有心思吃喝。
“恩……韓代表。”
韓過吃了幾口，放下筷子看著韓世敏：“劇本之外的有些事。我想還是有幾件……”
“對了。”
韓世敏突然想起什么，開口打斷韓過：“說起建議，有一點倒是。”
看著韓過，韓世敏開口：“女一號藝名水晶，還是海歸，英文名Krystal。羅馬文JungSooJung，中文鄭秀晶。這樣有些太具體了。直接影射Krystal，你看是不是可以換一換。”
韓過一頓。笑著開口：“就是為了真實貼切啊。畢竟Krystal飾演的不是別人了，而就是一個idol。那么用自己的藝名真名，容易有代入感。”
韓世敏一頓，搖頭笑著：“如果是Krystal飾演，當然沒問題。可是別人來演的話。就不太合適了。”
終于啊，韓過雖然知道問題終于浮出水面。可是卻很欣慰。不用再繞啊繞的，很累也很無語。
“很簡單。”
韓過平靜開口：“讓她演不就行了？女主角我就是圍繞著她打造的劇本。包括一些外冷內熱的性格，也都參考她的。”
韓世敏抿了口酒，隨意開口：“她不行。”
韓過早有了心理準備，卻心還是提了起來。
只是不動聲色看著韓世敏，韓過開口詢問：“為什么不行？”
韓世敏輕笑看著韓過：“這個你就不用管了。總之就是不行。”
艸！
別怪韓過說臟話，他tm早就看透了。
當初聽說s.m.c&c邀請他回國談劇本，他對Krystal和徐正勛都沒表露出來，其實他心里有點犯膈應。而且不談私人情緒對s.m的，可是翻臉比翻書快，涉及到具體話語權和利益問題，這個jb公司估計也就這個jb樣了。看著和藹可親或者性格不一，但中心都一個德行。
我說了算，我不占便宜就是吃虧，你們，都得聽我的。
韓過抿起嘴角，看著韓世敏。
韓世敏還是很平靜吃著菜，還疑惑示意韓過：“吃啊，別客氣，不是慶祝嗎？”
韓過平靜看著韓世敏，此時電話驟然響起。韓過看了看來電顯示，卻掛斷沒接。
韓世敏笑著開口，好像剛剛強硬態度他一點都不覺得有什么問題一樣，還是那么和藹：“沒關系，接吧。電話來了怎么不接？”
韓過出神一會，半響笑著：“我約了個親故，就是我們制作公司的社長。他估計現在就在外面，為了確保我不失禮，您決定如果讓他進來，我就叫他。如果您不想見他，我也不勉強，就讓他回去。”
韓世敏愣了一下，笑著搖頭：“徐理事的兒子。我好像也見過。吃頓飯有什么問題？快讓他進來吧。平時也沒機會一起吃飯喝酒。”
這是，根本沒把兩人當回事啊。不是輕視兩個人，而是根本不在意兩人有什么能力能翻天。至少，沒在意徐正勛。
韓過抿起嘴角，笑著起身：“那我出去接他，您稍等。”
韓世敏笑著擺擺手，韓過轉身出去了。剛剛關上門，韓過就不由皺眉。
等到看見停好車下來進餐廳門的徐正勛，徐正勛都不由嚇了一跳：“mo呀？一臉凝重的模樣。”
韓過擺手攬著他。輕聲開口：“一會進去，一軟一硬。至于怎么分工，自由轉換吧。”
徐正勛皺眉，這是之前就討論過的事，今天來他也是有心理準備的。
“真的到了這種地步？”
徐正勛不確定看著韓過，韓過點頭：“比想象中還強勢。沒有商量余地的感覺。”
徐正勛也低頭皺眉沉默下來，到了門口，韓過吸了口氣，推了徐正勛一下：“表情管理好。”
徐正勛輕咳一聲，揉揉臉。
也就是跟著韓過他偶爾逗比點。畢竟沒防備自己人。對外人，如今在經過對我而言劇組的鍛煉，徐正勛其實做事。也人模狗樣的……這算夸他。
“韓代表……”
韓過推門進去，韓世敏還是有一下沒一下吃著。
此時后面跟著徐正勛，也是下意識行禮：“韓代表。”
韓世敏一愣，笑著站起招手：“正勛吧？有一次什么活動上，在徐理事身邊見過你。快過來坐。”
徐正勛笑著坐在韓過旁邊，之后就是上碗筷倒酒禮儀，這些徐正勛是大家庭的，還是韓國人。就更不在話下。然后就是閑聊，最近怎么樣，徐理事身體挺好，有沒有什么計劃，寒暄而已。隨后，自然還是要進入正題。
“我自己出來單干的，我父親也支持。雖然其他的，都不管我。我也不想他幫忙。”
徐正勛靦腆笑著。對著韓世敏開口。
韓世敏隨意笑著，示意兩人吃菜，隨即抿了口酒開口：“徐理事的人脈和能力，我們s.m可不敢比。畢竟徐理事的a.stroy是專業的。我們s.m.c&c也就暫時擺出個架子。”
韓過看了徐正勛一眼，沉默片刻。徐正勛笑著開口：“所以我也敢出來單干。父親也不能說一點都沒幫忙……至少這個劇本，也算屬于我們新建公司的。韓過合同還在我那邊。”
韓世敏眉頭輕皺。搖頭笑著看著兩人：“話不能這么說。劇本版權還是屬于韓作家的，最多給你分成就好。”
停頓一下，韓世敏開口：“那么哪怕徐理事對這個劇本有興趣的話，我再喜歡，當然也是只能看著的。畢竟你們一個是a.stroy曾經的員工，一位是徐理事的兒子，傾向還是要傾向他的吧？”
韓過語氣一滯，和徐正勛對視。
言外之意，你們兩個是沒本事拍的。最后如果想借助，要么就是回去繼續做你老爸的好兒子，要么，就是給s.m.c&c。想弄個剛剛注冊的破公司和s.m.c&c合作，基本是想都別想。而事實上韓世敏也是料定了，如果a.stroy要拍，也輪不到s.m.c&c找韓過接洽。
最重要的是，合同之外，這個圈子還有潛規則。
當初韓過鬧事，惹到s.m。是s.m放寬懲戒給a.stroy面子，才準許他回國就算了。不然打人都不說要關你多久，腿打壞了是重傷。更何況還是打idol。你以為這么輕松就能算了的？！現在s.m看中你劇本將你叫回來，都談妥了a.stroy再叫回去拍攝？
得罪人，也不是這么得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