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我爸那里我去說,我哥也得幫我說,剩下的我哥幫我辦,你就給我出主意就成,要不你跟我回家吧,你比我哥強多了,你幫我去和我爸說,不用他了!”這回不用洪濤去抓周佳的手了,人家自己送上了門,主動抓著洪濤的手就不撒了。¥f頂點小說,
“對,這還沒怎么著呢,就把你哥給扔了,我算看出來了,我就是個多余,我走了!”周通再好脾氣,被妹妹當著外人的面兒就直接給扔了,也是一肚子委屈,站起來就要走。
“哥,你也得幫我,不許走,你要走我就……我就不回去啦!我一會兒就去跳海!”周佳讓洪濤這個大餅給砸暈了,抱著周通又開始撒嬌,這次沒哭沒鬧,直接用上吊這一招了。
“得得得,你也別嚇唬我,你說怎么辦就怎么辦,不過咱是不是先得回去啊,在這兒待著什么都辦不了吧?”周通現在看洪濤的眼神已經很不友善,這尼瑪也太無恥了,專找軟柿子捏,醫療器械談不攏,就拐著彎的騙自己妹妹,最終還是繞回來了,還得聊進口醫療器械的問題。
“那他和咱們一起回去,他不走我也不走!”周佳指了一下洪濤,堅定的擋在周通面前。
“怎么著,兄弟,動動吧,這個主意都是你出的,你總不能當甩手大爺吧!”周通這回也不假客氣了,小怪話直接就扔了過來。
洪濤當然是愿意促成這件事兒,反正也在這里待了一個星期,差不多也玩夠了。走就走吧。于是先辭別了海子夫婦,然后回酒店退了房。一起開車往回返。回來的時候,周佳說什么也不坐他哥那輛大奔了。非得和洪濤一個車,她說還得多聽聽狗頭軍師的教誨。一路上這個碎碎叨叨的話啊,就沒停過,就連她打算找那個護士,這個護士叫什么名字,她和這個護士有什么情誼,都得和洪濤叨嘮一遍。
這時洪濤才發現,原來她不僅是是個廢物二代,還是個碎嘴婆子。一個事情。得翻過來掉過去的說好幾遍,而且是好幾件事穿插到一起。一會兒說護士,一會兒又改說她的好朋友了,來回來去還都能連到一起去。這個功能也真是絕了,洪濤自問自己的腦子肯定是記不住這么多細節的,更沒這個自動梳理順序的功能。
就在回來的路上,洪濤從收音機里聽到了一個他一直沒想起來具體發生在那一天的大消息。一九九零年的八月二日,也就是昨天,伊拉克軍隊武裝入侵了科威特。三千多輛坦克、十萬地面部隊。只用了不到十個小時,就把科威特的幾個重點城市全面占領了。
做為遠在萬里之外的中國百姓來說,對于這個消息頂多是看熱鬧,很多人還不知道科威特這個彈丸小國在哪兒呢。對于國際上來說。自從蘇聯開始解體,中東地區就出現了軍事真空,伊拉克就是趁著這個機會成為了海灣地區的軍事大國。為了石油的利益,它打算走一步險棋。
在這個時候。恐怕誰都沒想到,這場戰爭將會引發一系列的變故。前前后后打了好幾場大型戰爭,也從此改變了以往大家對戰爭的認識。從這時起,我們中國的領導人也認識到了我們的軍事裝備和作戰模式已經落后了,再不追趕就回吃大虧。
對于洪濤來講,他對這場戰爭沒什么可關注的,那地方離中國太遠了,自己也沒有什么可利用的資源。如果他對國際金融了解得多一些,他還能在股票或者金融市場上趁機撈一筆。可惜這玩意是他的短板,他連當時的金融大事件都不知道,更別提沖進國際期貨市場里去游泳了,只能是看熱鬧。
不過也不能說一點兒用都沒有,雖然金融變動他不清楚,但是這場戰爭的大致進程他還是了解的,畢竟偽軍迷也是軍迷嘛,上輩子他也沒少關注這場讓人大開眼界的局部戰爭。這些東西對自己沒用,但是對別人可能就有用,比如說謝爾蓋。
洪濤和那幾位被謝爾蓋送來的蘇聯教授和研究人員聊過,他們中間沒有一個認識謝爾蓋這個人的,聽說都沒聽說過。給他們提供這個機會的都是另有其人,既有他們的朋友,也有蘇聯政府當局的人。而且他們前往同江的方式和路線也都不同,從他們的描述中根本就摸不清謝爾蓋到底是個角色。
可是洪濤卻從中嗅到了一點點不同的味道。他現在已經非常確認,這個謝爾蓋絕對不是一個普通的軍人,否則他不可能有這么大的能量。越是摸不清他的情況,就越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他在蘇聯國內的工作很特殊,雖然明面上是個中下級軍官,實際上指不定是在哪個特殊部門呢。
對于自己的這個判斷,洪濤既感覺到好奇,又感覺到害怕。前蘇聯那些情報組織的名號可算是享譽全世界了,就算在它解體之后,有些已經被解散,有些重新轉型了,但是雄風猶在。可是洪濤現在再后悔已經晚了,與其說是自己把謝爾蓋拉上了自己的戰車,不如說是謝爾蓋也同時把自己拉上了他的戰車,現在自己和謝爾蓋是想分也分不開了。
既然分不開,洪濤也就不去想什么歪招了,他打算認命。這是他這輩子最大的一次賭博,如果賭贏了,他會得到一個很強大的助力。如果賭輸了,他估計自己輕則會損失掉一部分海外資產,重則顆粒無收,還得滾回來踏踏實實的在國內接著攢錢,想去掙美元的計劃恐怕就得拖后幾年了。
做出這個評估之后,洪濤決定賭了,自己輸得起。一切對于謝爾蓋有用的東西,他都愿意提供給他,他好就意味著自己好,所以他回到京城的第一件事兒,就是先跑到拉爾夫的使館里去,用使館的電話和妮娜聊了半個多小時。這倒不是為了省錢,而是為了安全,在普通電話里說這件事兒有點不保險,使館的電話不管會不會被竊聽,至少要查出是誰打的來很困難。
辦完這件事兒之后,洪濤接連給小五和小舅舅又打了電話,通知他們報復行動可以取消,那些盯梢的兄弟可以撤了,后續的手段也停了吧。馬路對面人行道改造工程趕緊施工,順便把麗人門口那些施工設備挪開,愛停哪兒就停哪兒去,現在這個店已經不是敵人的了,不光不能折騰,還得把門口盡快收拾出來。
對于搞醫療器械進口的事情,洪濤到不是很急,急也沒用,這玩意沒有業內人士的幫忙,誰也進不去。現在還沒有形成給醫院主任塞紅包的風氣,想要干這一行,必須要找一個突破口。洪濤選定的突破口就是周通的父親,也就是那位軍區總院的周院長,只要周佳和周通說服了他們的老爸,那再進行下一步也不遲。
回京后的第三天,洪濤帶著高建輝出席了一個很特別的宴請。請客的人是周通,客人除了洪濤之外,還有靳家兄弟和周佳,作陪的則是高建輝和周佳的一個朋友,名字很逗,叫阿珊,這不是昵稱,她就姓阿!洪濤還是頭一次聽說還有姓阿的,所以在開飯前還特意和這個聲音嗲嗲的香港小女人聊了聊流行趨勢和攝影之類的東西。
據阿珊自己說,她的本職是職業經理人,不過目前她是一名半職業的攝影師外加服裝設計師,還在香港本地發表過自己的作品,也算是個小有所成的自由職業者。不過洪濤可不信她的話,攝影和服裝設計都是燒錢的行當,如果她家里要是沒錢養著她,估計一個月就得餓死。說得好聽就是自由職業,說難聽點兒就是懶,又不想上班干活,又不想說自己啥也不干,所以找個攝影和服裝設計的名頭當幌子,聽著還那么高大上,很有藝術范兒。
阿珊對于洪濤的博學倒是沒什么懷疑,這個男人好像很了解世界上的流行趨勢,對男士用品和女士用品說起來都是頭頭是道,而且對那些歐美大品牌更是了如指掌。如果不是事先了解過他的情況,阿珊肯定會認為洪濤也是業內人士。最讓阿珊吃驚的是,這個男人還畫了一手很專業的服裝設計圖,只拿著她的眉筆在一張餐巾紙上隨便勾勒了幾筆,就把一條緊身晚禮服的特點展示了出來,其中獨特的透視設計很大膽也很新穎。
飯桌上,洪濤和靳家兄弟的交流并不多,這兩個人雖然嘴上也算是服了軟了,但是并沒有太誠懇的態度,應付的成分更多一些。尤其是那個靳老五,他好像對洪濤的意見很大,只是當著周通的面兒不好發作而已,以至于這頓飯剛吃了一個小時,他們兄弟倆就以還有其它急事要辦為由,提前退席了。
“我剛才是不是又說錯了什么話,得罪他們了?”就在周通和周佳出去送靳家兄弟時,洪濤有點納悶,于是偷偷問了問身邊的阿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