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洪濤清楚,在加拿大是不能隨意傷害這些小玩意的,即使它們把你家咬碎,你也得只能是用合法的手段驅趕,說白了就是嚇唬,禁止使用毆打等手段。既然是要嚇唬,洪濤覺得自己有先天的優勢,別人不是老說自己長得像狐貍嘛,松鼠肯定是害怕狐貍的,這是天敵啊,所以洪濤決定利用自身優勢,合理合法的一勞永逸。
“嘻嘻嘻嘻……”洪濤活動了活動自己的面部肌肉,然后擺出一個笑容,瞇縫著眼、呲著牙,猛的撩開了窗簾,把自己的臉湊到了玻璃上。
還真別說,那只松鼠在洪濤撩窗簾的時候還很淡定,根本沒打算挪地方,但是當它看到洪濤那張臉以后,瞬間就大驚失色,一個后空翻就蹦到了旁邊的樹杈上,然后三竄兩竄消失在樹叢中。
“艸你大爺!你這是在罵我呢!不成,我得試試我到底是不是真長得像狐貍
!”成功嚇跑了松鼠,但是洪濤很失落,這等于坐實了自己的相貌像狐貍。他很不甘心,他覺得動物不會說謊,所以打算做一個試驗,看看松樹到底是因為認生跑的,還是被自己這張臉嚇跑的。
這個試驗很簡單,洪濤去廚房里找了一瓶子堅果,在窗臺上放了幾粒。如果這只松鼠還敢來吃這些堅果,那洪濤就認為它們是認生,如果這只松鼠不敢來吃堅果了,那洪濤就準備找時間去韓國轉轉,把自己的狐貍臉變成歐巴臉。
事實證明,洪濤不用去韓國了。第二天早上,五點半準時。洪濤又被窗外的咯吱咯吱聲吵醒了,那只耳朵尖上帶著一撮白毛的松鼠又來了,正在窗臺上捧著堅果猛吃呢,就算洪濤在玻璃后面如何做鬼臉,它也不跑了。
通過這個試驗。洪濤找回了對自己容貌的自信,但是也有一個副作用,那就是每天早上,不管窗臺上有沒有堅果,那只松鼠都堅持來叫早,風雨無阻。準時準點,一天不落!既然趕不走,那洪濤也就不費勁兒了,干脆大家和平共處吧,至少松鼠的存在還給自己省了上鬧鐘呢。
出于平等的原則,洪濤每天都會在窗臺上放幾顆堅果,做為給松鼠的報酬。
而且這樣做還有一個好處,就是來這里從事叫早工作的松鼠越來越多,幾天功夫就已經成了一個三鼠小分隊,兩大一小,估計可能是一家子。于是洪濤干脆加大了投喂量,他很希望看到有一天謝爾蓋的房子被松鼠咬得到處都是窟窿。反正自己又不會長期住在這里,咬塌了都活該!
“唉,你們幾個生活在這里算是積了八輩子的德了。想想你們在萬里之外的表哥表姐們吧,它們正被人用各種方法抓到,然后扒了皮熬烤咕嘟燉呢。”洪濤打開窗戶,抓了幾個堅果放在窗臺上,這時那只小松鼠已經迫不及待了,不等洪濤的手縮回去。就沖上來從洪濤的手指頭縫里搶果子吃,真是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寫的。如果沒有法律限制。洪濤覺得自己哪天一不高興,說不定就拿它們幾個當了槍靶子了。
刷牙、洗臉、換上運動服。和蘇妙妙一起跑兩公里去那家薯條店里吃早飯,這已經成了洪濤每天早上的一個固定流程。不過今天蘇妙妙沒有按時出來,估計以后也不會出來了,昨天她在吃晚飯的時候已經宣布,她找到了一個合適的房子,和兩個高年級的學院女學生一起租住,今天去學院里上完課之后就會來搬家。
洪濤當時也沒說什么,只能是鼓勵鼓勵她,然后留給她一個譚晶的手提電話號碼,讓她有了困難可以隨時尋求幫助
。雖然洪濤挺喜歡這個很單純的萌妹子,但也只是喜歡而已,他可沒那么強烈的占有欲,現在他身邊的女人已經太多了,不光譚晶整天暗示他三年的期限已經快到了,是不是可以聊聊轉正的問題。那個尤里婭也沒閑著,她正在積極尋找房源,每天都拿回好幾個租房材料讓洪濤看,試圖早一天搬出去住,她以為那樣就可以單獨和洪濤相處了,自然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除了她們這兩個近的,洛杉磯那邊還有一個遠的韓燕呢,雖然她一直沒和洪濤提過什么,但是她心里想什么,洪濤也大概清楚。再加上遠在國內的韓雪,這四位已經夠洪濤撓腦袋的了,他可不想再給自己多找一個麻煩,別說蘇妙妙現在正在想辦法躲開自己,就算她賴在這里不走,洪濤也打算和她保持同學的距離。
按照報到時發的通知,開學第一天是不能自己選課時的,早上九點必須到校,估計是不是要整個開學典禮之類的活動什么的。反正洪濤八點二十就從家出發了,還是步行走幾公里去學校上課,這里的環境不錯,到處都是樹林和小公園,也沒什么車和行人,很適合步行。
今天的學校停車場里就不是那么空曠了,停滿了各式各樣的汽車,很多學生都是自己開車來上學。由于校園里很多地方都不讓吸煙,所以洪濤就坐在大樓門口的旗桿子下面,一邊抽煙一邊打量著那些進入學校的身影,雖然他不想再往身邊招惹女人,但是過過眼癮還是沒什么問題的。這也是他的一個習慣,不管走到哪兒,都要先留意留意周圍有沒有養眼的目標,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嘛。
其實了解也是互相的,對于洪濤這個坐在旗桿基座上,嘴里還叼著一根雪茄的怪人,很多學生包括老師模樣的人,也都忍不住要看一眼。不過他們不會過來干涉,僅限于遠遠的看,只要你看向他們,他們立刻就會把頭轉過去,不和你對視。當然了,其中也有例外的,凡是有意和自己對視的學生,洪濤都默默記清楚他們的模樣。
洪濤這樣做并不是沒有目的,他通過這方式,就能大面積的初步了解一下自己以后在學校里的環境。這些主動和自己對視的人,就屬于那種脾氣秉性比較硬的,如果以后和他們發生了某些摩擦,講理的機會就不太多,說不定就要動手。所以洪濤把他們都列為自己應該避開的人,說欺軟怕硬也好,說慫蛋包也罷,反正洪濤不打算給自己找麻煩,知道誰好惹誰不好惹還是很必要的。
“嘿,你好……洪先生……”一根雪茄還沒抽完,洪濤就發現了超過兩位數的刺頭,如果不是他主動把自己的眼光讓開,說不定上學第一天就得在學校門口打起來
。就在洪濤很郁悶自己為啥有找了一座爛學校上學時,突然身后傳來一個小女孩的聲音。
“瓦妮薩?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你媽媽呢?”洪濤一回頭,居然是瓦妮薩,她正好奇的看著洪濤,估計小女孩也納悶,為什么會有人在大冬天的坐在旗桿子下面抽煙呢。
“我的教室就在里面,媽媽在那邊和她的學生說話……”瓦妮薩很自豪的報出了她的教室,然后向洪濤另一邊一指。
“啊!你媽媽是這里的老師!?”洪濤把頭扭到另一側,果然看到伊麗薩正和兩個高大的男生在說話,而且她顯然也看到了自己,還微微搖了搖手,算是打招呼了。
“是教練,我媽媽是這里最好的教練!”瓦妮薩給洪濤糾正了一下。
“教練?哦,我明白了,怪不得你媽媽說我們肯定還會見面呢,好嘛,原來她在這里等著我呢。走,外面冷,我馱著你進去怎么樣?騎在我肩膀上,你就長高了!”洪濤看見瓦妮薩小臉讓風吹得露出兩塊紅,打算逗一逗她。
“好吧,托尼的爸爸也經常這樣背著他……”瓦妮薩好像對洪濤的建議很向往,咬著嘴唇琢磨了片刻,還給自己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這才讓洪濤把她抱起來,然后放到了肩膀上。
“嘿,弗里斯,你看我比你高了,哈哈哈哈……”小女孩看來對這里很熟悉,經常能叫出某個學生的名字,然后顯擺一下自己的高度,再痛快的大笑一頓。那些被她點名的學生應該也認識她,只不過由于和洪濤比較陌生,才沒有過來,都是和瓦妮薩打個招呼就匆匆走了。
“瓦妮薩,這樣很不禮貌,下來!”就在洪濤馱著瓦妮薩在大廳里四處亂轉的時候,伊麗薩終于說完了她的事情走了進來,看到洪濤和瓦妮薩的舉動,她好像有點不高興。
“你看,我媽媽就是這樣,她總是不愿意看到我高興,謝謝你洪先生。”瓦妮薩雖然嘴里在抱怨,但還是聽話的從洪濤肩膀上爬了下來,看得出來,她的家教很嚴格,這恐怕和伊麗薩有關。
“看來我以后得叫你伊麗薩教練了,你們冰球隊缺不缺執行者啊?我怎么樣?”洪濤突然有了一個想法,如果他加入了學校的冰球隊,是不是就能擺脫那個羅曼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