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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時間不早了。今天還是到這里吧。”葉漢佐這才注意到時間。
“好,今天就到這里。大家還有什么疑問的,明天下午正式做學術報告的時候,可以接著問。”程冠樺這個很不稱職的主持人終于宣布急診科內部學術交流結束。
在一邊等著關學術報告廳儀器設備的工作人員連忙亮了燈。要不是院領導都在這里,他早就要趕人了。但是醫院的院領導都來了,他哪里敢放肆?只能老老實實地等到講座宣布結束了才敢動。剛才在一邊都不知道看了多少回手機了。他也有些疑惑,這年輕人究竟是誰?竟然讓這么多的院領導都跑了過來。
程冠樺宣布結束之后,連忙說道:“各位領導以及各位急診科同仁,今天好不容易大家聚在一起,我已經在金玉食府定了餐。今天晚上就一起聚餐算了。”
“啊?”蔣玲玲忍不住驚呼了起來。
秦川也不由得皺了皺眉。
“程主任,吃飯就免了。你們科室的聚餐,我們就不參加了。今天,我們是不請自來,聽了一堂非常精彩的學術報告,收獲良多。”葉漢佐立即婉拒了程冠樺的邀請。
“對對對,改天院里可以犒勞犒勞你們急診科這些功臣。不過得秦川從比利時載譽歸來,我們才好慶功!”周福新朗聲說道。
鄭元孟什么都沒說,環顧四周也沒看到吳曉明的蹤影,臉色有些不大好。不管什么原因。這么重要的學術活動都不參加,怎么都說不過去。
院領導一行魚貫而出,程冠樺送走了院領導,才重新回到學術報告廳。
“程主任,今天的聚餐還搞不搞啊?”何小康問道。
“餐都訂了。當然要搞。”程冠樺今天心情不錯。
秦川連忙說道:“程主任,我要請個假。”
“不行,你今天是主角,你走了,我們還怎么慶祝啊?”程冠樺說道。
“今天真的有點事情。很重要。”秦川說到這里往蔣玲玲那邊看了一眼。
急診科這一點事情,大家都是門清的。秦川說得這么明顯,大家自然明白。而且都到了年尾了,一些重要的事情也都要抓緊。
“真的很重要啊?”程冠樺笑了笑,他以為秦川與蔣玲玲有約會。不是正趕上情人節么?
秦川有些不好意思:“是真的有事。”
“有事你就去吧。那天辦事了,要給我發請柬。”程冠樺笑道。
“秦川。你跟玲玲什么時候辦事啊?得給大伙發請柬啊!”何小康立即起哄。
秦川與蔣玲玲連忙落荒而逃。
“哎呀,都這么晚了,壞了壞了。我爸媽肯定急壞了。”秦川皺起了眉頭。
“別急,我剛剛給他們打電話了,他們知道我們會立即趕過去。”蔣玲玲說道。
“那我們還是快點。”秦川拉著蔣玲玲便跑。
蔣玲玲一邊跑一邊給家里打電話,讓蔣玉東與周晚晴連忙出來。
這一次晚宴怕也是蔣玉東很少碰到的情況,以前都是別人等他,現在成了他等別人。最后還讓女兒一個電話催促著急匆匆趕路。
秦川與蔣玲玲直接在離玉湖花苑不遠的地方等待。沒過多久。高哲開著車將蔣玉東與周晚晴送了出來。車在秦川與蔣玲玲身邊停了下來。
蔣玉東搖下玻璃問道:“小秦,你會開車么?”
秦川點點頭。
“高哲,今天晚上是我們家的一些私事。不合適請你過去。不好意思啊。你自己去打個車回去。好嗎?”蔣玉東雖然說得很委婉,高哲自然聽得明白。
高哲連忙說道:“蔣市長,我還是把你們送到那里吧。你們晚上總是要喝點酒。回來就不好開車了。”
“也好。那你們兩個上車。”蔣玉東點點頭。
“你坐到前面去。我要跟玲玲和小秦坐后面。”周晚晴發話把蔣市長趕下了車。
“蔣叔叔,要不還是我坐前面去吧?”秦川自然不好意思坐后面。
“呵呵,我還是坐前面的好。下面縣里的干部,都喜歡坐副駕位置哩。”蔣玉東一點都沒生氣。
秦川只好坐到了后座。蔣玲玲坐到了中間。
“小秦。快說一說,你做的是什么學術報告?”周晚晴現在對這個未來女婿已經是越看越喜歡了。
秦川只好將學術報告的事情一一告訴周晚晴。
“不錯。小秦,你有這水平。最好還是趁著年輕把碩士博士文憑拿到手。有這種檔次的論文,根本不用擔心畢業的問題的。而且你完全可以向國外好一點的醫科大學投資料過去。說不定能夠不需要考試就能夠直接錄取了。”周晚晴說道
“還能夠不用考啊?”蔣玲玲好奇地問道。
“國外大學的體制跟我們不一樣。他們的教授擁有很大的權利,只要是他們看中的學生,他們可以直接錄取。不過他們對學生的要求比國內要嚴格得多。”周晚晴說道。
秦川的態度不是熱烈:“周阿姨,這個問題我想過。我父母的年齡太大,我不想和他們離得太遠。”
蔣玉東對秦川的這種選擇很是贊賞:“文憑并不代表一切。小秦的這種選擇也是值得肯定。”
周晚晴點點頭:“當然,能力最重要。就算不攻讀碩博士,也是可以自己學習的。”
周晚晴猛然想到秦川要是真的出國留學去了,自己的女兒怎么辦?所以對秦川攻讀碩博士的態度不是很強烈了。
車很快到了玉湖飯店,蔣玉東讓高哲開車回去。
老秦與秦川媽媽早已在門口等候多時了。
“蔣叔叔,周阿姨。這是我爸媽。”秦川連忙將父母介紹給蔣玉東與周晚晴。
雙方都非常熱情,畢竟將來可能就是親家了。蔣家只有這么一個女兒,秦家只有這么一個兒子。都是寶貝得很。
“走走走,到包間去坐下再說。”蔣玉東連忙說道。
“對對對,先進去再說。”老秦連忙將蔣玉東夫婦請進了包間。
周晚晴一點也沒有知識分子的傲然。很快便與秦川媽媽打成了一片。兩個人分享育兒育女的心得。
“嫂子,你以后就叫我晚晴。這樣聽起來親切。”周晚晴說道。
秦川媽媽笑道:“一開始,我還擔心跟你們這樣的知識分子家庭打交道不太好打,沒想到你們這么隨和。”
周晚晴笑道:“那沒辦法啊,誰讓我們家玲玲看上了你們家的小子,要是不將大哥嫂子巴結好了。以后我好意思上門來么?”
秦川媽媽忍不住哈哈大笑:“看你說的,弄不好是我們家秦川被玲玲給拐走了呢。那我現在還是先把你巴結好。”
“媽,阿姨,你們兩個是不是太超前了一點啊。我跟秦川現在還只是好朋友呢。”蔣玲玲紅著臉說道。
“是么?那以后不準給普通男性朋友帶早餐了。”周晚晴笑道。
“媽!”蔣玲玲使出殺手锏,撒了一個嬌。
老秦與蔣玉東的對話也很愉快。
“那天秦川跟我說起譚山的發展。我就惋惜他沒有從政,不然是個搞經濟的好料子。原來是在家里受到秦大哥的熏陶啊。”蔣玉東笑道。
“嘿嘿,我們也只是胡亂說說,真要是搞起來,肯定不是這么容易。經濟上的事情也許不是最復雜的,最復雜的是人。”老秦說道。
“老哥說得真實一針見血啊。現在譚山的事情難辦,不是事情有多難,難就難在所有人的勁不是往一處使。我來譚山兩年。感觸頗深啊。”蔣玉東說道。
“要說的話。九潭開發區還真是一個非常好的設想。那個地方離星沙最近,非常容易與星沙銜接。星沙要擴容,也肯定要向四周延伸。不用太久,星沙城就會延伸到九潭附近。將來的發展不可限量。只是譚山的事情向來復雜。權利的監管不到位,造成九潭開發區成了一個大麻煩。一個小小的開發區,已經讓譚山市的官員倒下了一大批。”老秦嘆息著說道。
“是啊。還是別談這些了,我每天都被這些事情煩心。今天是我們兩家第一次聚在一起,咱們說點喜慶的事情。”蔣玉東笑道。
“可惜飯店不能帶狗來。不然我把多福帶過來,那小東西好聰明的。你們看了一準喜歡。”老秦說道。
“是啊。多福好可愛的,跟個小朋友一樣的。非常可愛,而且非常聰明。我們說什么,它好像能夠聽得懂一般。”蔣玲玲很喜歡多福。
“是么?那天一定要去秦大哥家看看才行。”蔣玉東說道。
“那我歡迎至極。”老秦笑道。
“那好,以后我們兩家要多走動。等這兩個家伙成了家,我們兩家就變成一家了。”蔣玉東笑道。
“是啊。兩個都是獨生子女,以后可以生兩個,頭一個跟媽媽姓蔣,第二個再跟小川姓秦。”老秦很氣概,立即作出了巨大讓步。
“這可不行,本來按照習俗,子女都是要跟男方姓的。其實不管是姓秦還是姓蔣,不都是我們兩家的血脈么?姓什么都不重要。”蔣玉東連忙說道。
老秦笑道:“既然這樣,還推辭干什么。就這么說定了。”
“秦大哥,你能夠這么做,我非常感謝你。不過既然你這么氣概,我們承你的情,還是將第一個孩子跟小川姓,第二個孩子再跟我們姓蔣。”蔣玉東心里還是非常期盼的。
“現在都還是沒影的事情,你們怎么說得這么有勁呢?”蔣玲玲臉色羞紅,兩個人連禁果都還沒品嘗呢,就說這么遠的事情了。
秦川沖蔣玲玲笑了笑,蔣玲玲的臉紅得更厲害。
兩家從這一次家宴之后,便已經形同親家了。年前。蔣家又回請了秦川一家一次,就在蔣玉東家里,說是讓雙方認認門。這自然是后話。
第二天,秦川又做了一次正式的學術報告,反響也是非常熱烈。至此,全院職工都知道了有秦川這么一號急診大夫。
學術報告之后,秦川進入天才名醫空間,原本以為會有大量的被同行認同的數字提升。但是卻沒想到任務三的完成度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多。
“這兩天的講座竟然只增加了三十多個認同我論文的人。不知道是聽了講座的人不認同,還是有些人認同了并沒有被算進去。”秦川也搞不明白。
任務三的完成度已經到了158/1000。雖然離完成任務還有很遠的距離,但是秦川依然相信。不會很久了。
功德值已經累計556了。已經足夠兌換一個初級診斷術。秦川沒有任何猶豫,立即將功初級診斷術給兌換了出來。
秦川立即選擇了學習。初級診斷術同樣包含了大量的信息量,一下子涌進了秦川的腦海。讓秦川有種吃不消的感覺。
仔細查看了一下,秦川這才明白為何中級急救術非要要求一定的中醫基礎。就連這初級診斷術,也是需要一定中醫基礎的。要不是因為之前學過了中醫基礎。秦川或許還不能將初級診斷術進行學習。
這初級診斷術里就包含了中醫中的望聞問切的診斷方法。當然中醫的望聞問切也沒有神奇到能夠知過去未來的地步。真正的望聞問切也是一種科學,與西醫在診斷上也是異曲同工。只是西醫發展到現在已經更倚重現代化的儀器。而中醫實際上早已將老祖宗這點本事扔到了九霄云外。很多人談起中醫的神奇,實際上已經成為一種迷信。
在500年后,已經有人將中醫重新拾起,并且融入到人類的醫療科技中去。再次放出它原本應有的光芒。
“這初級診斷術太有用了。可惜里面還有很多不太明了的東西,看來還需要進一步的學習。”秦川感嘆道。雖然是初級診斷術,實際上,里面不僅包括中醫的診斷術。也包含各種現代檢測技術,自然也會包括未來的一些基本診斷術。
有了初級診斷術,秦川的醫術又提升了一大截。初級診斷術的好處就在于。非常的全面,有利用儀器的診斷辦法,也有在儀器設備缺乏的情況下的診斷方法。就比如上一次的患者李提火,如果擁有初級診斷術,也許當時就不會差點犯錯。就算不能確診,也可以與現代化儀器診斷結果相互印證。
看著任務四。秦川不由得搖了搖頭,過兩天就過年了。秦川一直沒有碰到,黃俊廣一直沒有出現。秦川不由得又擔心起這個人來。
一開始。秦川還有些害怕看到這個人,現在秦川卻希望能夠重新見到這個人。不全是為了完成任務四。既然系統能夠將黃俊廣作為任務對象,這個人背后肯定有一段故事。
秦川當然不是想聽黃俊廣的故事,而是想救黃俊廣這個人,而且現在秦川有初級診斷術在身,更是想見見黃俊廣,想診斷一下,他身上是否真的有疾病。
走到醫院門口的時候,秦川依然習慣地往四周看了一下。蔣玲玲也已經習慣了秦川這個習慣。
“又沒來。”秦川心情不知道怎的有些沉重。總是擔心這個黃俊廣會不會出了什么事情。一個明知道有問題的患者從自己這里推出去,雖然他的問題自己束手無策,別人也同樣無可奈何,但是秦川依然覺得有些愧疚。有些事情騙不了自己的良心。
“其實,這種事情,不能怪誰。說不定他突然好了,回家去了呢?”蔣玲玲說道。
“嗯,進去吧。”秦川知道黃俊廣不可能已經好了,系統既然發不了任務,而且一直沒有取消掉。那么說明黃俊廣的病情目前還難以檢測出來。
“嗯?”秦川似乎抓住了什么。
“怎么了?”蔣玲玲問道。
“沒什么。”秦川猛然想起,既然系統中的任務還在,那就說明黃俊廣還沒事。應該隨時都有可能過來找自己。
剛進急診科大門,就來了一個病人。病人是個62歲的建筑工人。叫茍會旺。看起來情況比較嚴重。
“怎么回事?”秦川顧不得吃早餐,衣服也來不及換,連忙走過去問道。
“5天前在工地洗澡受了涼,本來準備今天領了工資就回去過年了,可是他的情況越來越嚴重。一直咳。一直咳,還發高燒,讓他到醫院里來,他也不肯來,買了點退燒的藥吃了也不管用。”茍會旺的工友路建東將情況介紹了一遍。
“趕緊給他量體溫。”秦川用手背在茍會旺額頭上探了一下,連忙向換了衣服過來的蔣玲玲說道。
蔣玲玲給茍會旺量體溫的檔口。秦川又詢問了茍會旺的一些情況。然后抓過茍會旺的手,探他的脈搏。秦川一次性用上了初級診斷術中的望診與診脈。與此同時,體溫測量也出來了,39.5c。
秦川飛快地在病歷上寫下病人的癥狀:寒戰,發熱。體溫高達39.5c,伴咳嗽、咳痰,痰量不多,為白色粘痰,無痰中帶血,無胸痛,無咽痛及關節痛。曾服用雙黃連及退熱止咳藥,之后體溫仍高。病后納差,大小便正常,……
既往:體健。無藥物過敏史。個人史及家族史無特殊。
查體:……咽無充血,扁桃體不大,頸靜脈無怒張,氣管居中,胸廓無畸形,呼吸平穩。右上肺叩診濁音,語顫增強。可聞及濕性羅音,……
秦川覺得茍會旺患右側球菌性肺炎可能性比較大。但是暫時也不能排除其他類型肺炎。急性肺膿腫也有一定的可能性。甚至還有可能是肺癌。
“等他體溫降下來之后,給他做個化驗。”秦川說道。
秦川趁著這會功夫,回到急診科換上了衣服。
路建東過了一會又過來了。
“大夫,我老鄉他究竟是什么病?”路建東問道。
“現在還不好確定,肺炎的可能性比較大。你們這個時候怎么還在工地做事啊?”秦川說道。
“停工早就停工了,但是我們得拿了錢才能回家過年啊!在云夢商業街干了一年,一分錢都沒拿到,包工頭一直往后推。也不能怪包工頭,包工頭也沒有拿到錢。這幾天我們這些工友,全部都守在開發商的辦公樓前。但是錢沒領到,還差點被打了。聽說房地產公司是市委書記的公子搞的。人家囂張得很。有些工友忍不住脾氣,準備砸開放商的房子,結果不知道從哪里出來了幾十個全副武裝的保安,把那些工友打得個半死。那天茍會旺生病了,我才沒去,不然我也要被打。”路建東說的這些秦川沒有聽說過,不知道是真是假。
“你先不用著急,先做個化驗,等化驗結果出來,再做進一步判斷。沒有化驗結果,我也不敢確定。”秦川說道。
“哎。”路建東又連忙往搶救大廳走去。
化驗結果出來顯示秦川的初步判斷是準確的。實際上,秦川已經用兩種診斷方法相互印證過,完全相符。不過雖然確定了患者的右肺有問題。卻還是需要進一步排除其他情況。還需要進一步檢查。秦川又開了一個x線胸片和痰培養+藥敏試驗。
秦川離開之后,路建東一直在打電話,從他的悲苦中,秦川可以知道,這兩個可憐人在這舉國同慶的時候,卻還在為自己辛苦一年的工資奔波。他們的年齡與自己的父母相差無幾。秦川覺得有些心酸。卻又無可奈何。醫生可以救病人,卻醫治不了社會中存在的頑疾。
“早餐都冷了,我去給你再買點吃的過來。”蔣玲玲走到秦川身邊說道。
“你自己不是也沒吃么?辦公室那邊有微波爐,放到那邊去熱一熱。應該還能吃。”秦川說道。
“嗯。”蔣玲玲與秦川一道去了急診科。
“秦川,你們兩個什么時候請客啊?”何小康笑著問道。
“你跟方萍都還不急著辦事,我們急什么啊?”秦川還擊道。
“我們啊,快了。你準備好一個大紅包。你們兩個還沒結婚之前,必須是一人一個啊!”何小康倒是很精明。
“放心吧。少不了你的。這都快過年了,你們還準備拖到什么時候?”秦川問道。
“哎,房子還沒裝修好。你知道的。今年好不容易按揭了一套房子。沒錢裝修了,等明年吧。我們兩個已經有計劃的。”何小康很是幸福地說道。
蔣玲玲有些羨慕,不過她可不好意思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