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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感覺有什么不對,請立即告訴我們。”秦川向克林斯說道。
“沒問題。如果我停止了呼吸,你讓我安靜了離開吧。”克林斯笑道。
“唉,好吧,我答應了。”秦川知道克林斯主意已定,也只能同意了下來。不同意還能怎么辦呢?
還好,最壞的事情并沒有出現,克林斯體內的藥物似乎已經發揮了作用。
杰西卡與福瑞曼兩位董事在那天之后,對院長德姆西的決定非常不解,但是董事會支持德姆西的決定,他們兩個也沒有辦法。
杰西卡與福瑞曼對秦川以及秦川研制的藥物及其排斥不是沒有原因的。
杰西卡與福瑞曼的利益相同,他們都是醫藥產業的大老板。所以,一聽說約翰霍普金斯醫院將在醫院里使用中國生產的藥物,他們覺得這是對他們極大的挑戰。雖然這個事實已經無法改變,但是他們兩人依然非常不甘心。
“德姆西這樣做,實在有些不應該。難道他不知道中國制藥企業的生產標準根本達不到我們國家的標準么?要知道,中國人現在正在為他們的食品藥品的質量與安全性大傷腦筋,而我們卻要引進他們的藥物。這種做法是非常不明智的。我們要阻止他們的這種行為。”杰西卡說道。
“但是,董事會已經做出了決定。我們雖然是醫院的董事。但是我們卻沒有權利阻止約翰霍普金斯醫院使用fda許可的藥物。哪怕它是從中國進口的藥物。”福瑞曼想不出還有什么辦法可以阻止這件事情的發展。
“當然,這件事情,我們兩個出頭。自然有些螳臂當車。但是,我們可以想寫別的辦法。如果我們將這件事情告訴媒體的話,我想他們會非常的感興趣。”杰西卡說道。
“但是,我擔心,如果這件事情鬧大,而從中國引進的藥物又真的見效的話,我們豈不會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福瑞曼有些擔心地說道。
“放心。克林斯的情況你我都非常清楚。早已經藥石無靈,難道你還真的以為那個見習醫能夠治好克林斯的病么?我已經向權威專家咨詢過了。克林斯的這種病目前根本無藥可醫。但是見習醫不是說了么,克林斯只有三十一歲。如果克林斯沒治好,治療過程中死亡,到時候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杰西卡說道。
“你是說。我們將責任推在引進的中國藥物上。這樣一來,這幾種中國藥的聲譽便會徹底敗壞。中國藥物也會被fda從市場驅除。”福瑞曼的神情立即變得非常興奮。
“對,就是這樣。”杰西卡笑道。
“我認識幾個記者,我這就去告訴他們這個消息。”福瑞曼表現非常地積極。
“這件事情就拜托你了。”杰西卡滿意地點點頭。
福瑞曼的行動卓絕有效,第二天便有幾家美國媒體來到了約翰霍普金斯醫院,要求采訪克林斯。
“對不起,克林斯現在的情況,不能接受采訪。”秦川直接擋住了這些記者的大駕。
“你好,你是克林斯的主治醫生么?我是商業日報的記者基德曼。能不能向你采訪一下有關于克林斯的情況?”基德曼問道。
“好吧。我給你們半個小時的時間。”秦川知道不說點什么。這幾個記者是不肯離開的。
“秦醫生,據我所知,之前幾天。你還是這里的實習醫。你能告訴我為什么幾天之后,你就搖身一變,成為了icu的住院醫生了呢?”基德曼問道。
“關于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約翰霍普金斯醫院的管理層,因為這是他們的決定。我已經具有美國的醫師資格證,約翰霍普金斯醫院也認可我之前的行醫經驗。所以,他們做出了這樣的決定。”秦川說道。
“你在中國當過主治醫生?聽說在中國。醫患之間的矛盾非常地尖銳。你認為你們的問題出在哪里?我聽說,很多中國人認為,醫生的主要收入來之于灰色收入。這種狀況是醫患矛盾突出的主要原因。你是怎么認為的?”基德曼話鋒一轉。
“我覺得你得出這樣的結論,是非常滑稽可笑的,說明你對中國的醫療狀況缺乏了解。中國醫生或許存在很多問題,包括你說的這種情況,但是造成醫患之間的矛盾的根本原因,是醫療體制的問題。醫生職業是非常辛苦的職業,也是風險極大的職業。但是大部分醫生的合法收入處于中低收入水平,與醫生的付出是不成正比的。另外中國實行的以藥養醫的制度,而是加劇醫患矛盾的另外一個方面的原因。醫患之間的矛盾,最最根本的原因是醫患之間缺乏有效的溝通。”秦川并不懼怕這些很是尖銳、棘手的問題。
“你認為這種狀況合理么?”基德曼問道。
“當然不合理,但是這是體制造成的。”秦川說道。
“秦大夫,我是《美國醫學會雜志》的記者帕茲。你們在對克林斯的治療中,采用了幾種來自于中國的新藥。這與你的中國醫生身份是不是有什么必然的聯系呢?”帕茲問道。
“當然有。我參與了這幾種新藥的研發,所以我對這幾種新藥的效果非常的清除,也清楚知道,這幾種新藥與克林斯的病癥是對癥的。在沒有選擇的情況下,我們不得不做出決定。克林斯的病情嚴重。我們不得不進行嘗試。這幾種藥物的主要成分、作用機理、以及相關的藥理實驗結果,曾經在《生物技術通訊》上刊發過。”秦川點點頭。
“也就是說,這種做法還是具有風險的。”帕茲追問道。
秦川正色道:“這個世界上,還不存在完全沒有風險的治療。克林斯的狀況非常糟糕,我們能夠做的就是盡量挽救克林斯的生命。”
“但是,據我所知。克林斯是一個dnr病人。本來他已經停止了心跳呼吸,但是卻被你的一個同學,見習醫史派西通過插管搶救了回來。也就是說,你們從一開始就違規了。你們為了證明克林斯不是沒有醫療意義的,你們勸說克林斯進行治療。于是主治醫生從萊納斯換成了你。你準備采用從中國進口的藥物進行治療,你的目的是想通過救治克林斯,來宣傳中國的藥物。”帕茲一下子化身為神探。
“我覺得一個記者應該紀錄事實,而不是當推理偵探。我作為醫生,我會想盡一切辦法救治生命。不管病床上是顯赫一時的大人物,或者是普普通通的普通人。”帕茲的無禮讓秦川很是不高興。
“秦醫生,我是《美國快報》記者科羅納。你使用的幾種藥物在克林斯身上起到作用了沒有?”科羅納問道。
“現在還無法說得清楚。克林斯的情況已經穩定了下來,但是還無法確定是不是藥物發揮了作用。克林斯此時的情況雖然暫時穩定了下來,并不是說克林斯一斤完全脫離危險了。他現在的情況還非常復雜。稍有不慎,都有可能直接導致他的死亡。”秦川將克林斯的情況說了說。
“以你的估計,藥物要在克林斯身上起作用,需要等到什么時候?”科羅納問道。
杰西卡與福瑞曼特意跑到醫院來過問了一下,聽說秦川被記者圍困,心里樂開了花。
“這一下,他要倒霉了。只要克林斯出任何一點問題,這個見習醫,就得打回原形。”福瑞曼也是偷著樂。
“看著吧。等明天一過,說不定克林斯就問題了。”杰西卡說道。
“是啊。我就不相信,那么多醫學權威都沒有辦法的疾病,他一個見習醫就有辦法了。”福瑞曼說道。
福瑞曼與杰西卡雖然嘴巴上說得很強硬,實際上內心卻是很虛的。他們內心深處還是擔心秦川一鳴驚人的。
秦川送走了一大群記者,總算可以安靜下來。從這些記者的文化情況來看,秦川知道肯定是有人故意找麻煩。否則這些記者手里掌握的東西不會這么詳盡。
不夠,以克林斯現在的情況看來,秦川并不擔心。幾種新藥已經開始發揮作用。雖然還不足以立即逆轉克林斯的病情,但是至少已經讓秦川看到了希望。也讓秦川松了一口氣。
不過史派西等人還是非常的擔心。
“秦,克林斯真的不會有問題么?這件事情,都是因為我。本來根本不關你的事。現在卻讓你來承擔如此嚴重的責任。”史派西有些擔心地說道。
“我們是朋友,不是么?你的作法沒有一點問題。如果我當時在場,我也會對克林斯進行搶救,也同樣會給他插管。而我現在也是做我應該做的。他是我們的病人。我們自然要全力救治他。”秦川的臉上露出了笑容。史派西或許有很多缺點,但是他的優點也是非常明顯。
愛默生等人每天也都會去關注克林斯的病情。
第二天,前來病房打探克林斯病情的媒體更多了。甚至連一些娛樂媒體也跑過來湊熱鬧。
克林斯的病情也一下子成為了全美的熱點話題,甚至讓克林斯的名氣超過了他打球的時候。這對于克林斯會不會有些諷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