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預定計劃,兩天之后,他們將協助奈德麗發動邪神儀式。可以預見的是,邪神儀式將褻瀆此間圣光,同時開啟通向先民寶藏的入口。
鎮民被虛弱,強弱之勢出現變化;寶藏出土,正可以劫掠一空,到時強盜們必然會傾力來攻……
正方,反方,戰場,削弱,寶藏,一切要素就聚齊了。
所以,他們什么都不做,到時候根據戰局隨機應變就好了。
“那我們,主要是你,費那么大勁救活安欣然,讓她強盜那邊去,圖的什么啊。完全沒有意義嗎?”溫第忍不住傳小紙條。
李天霄、凌武林一一看過紙條,跟著點頭。
“怎么能沒有意義。確認強盜那邊的狀況和咱們差不多,確認他們也有選擇的余地,當到了最終決戰的時候,有鷸蚌相爭,居中取利的資格,就是最大的意義。”
“因此他們回去要做的,就是偷偷和被俘的土著民聯絡,獲得他們的信任與授權,就好像我們對奈德麗做的那樣。想要選邊站,至少要被選的一方知道并且同意吧?而且……”
看著肖凌的紙條,幾人暗暗點頭。這是正理,只是……這么簡單的事,怎么就好像被蒙了眼睛一眼,死活看不見呢?
很快看到末尾的而且,再次抬頭看向肖凌。小紙條不夠長到這兒完了,真是切的十分讓人難受……
“而且什么?”
所幸肖凌也不是故意吊大家胃口的。大通鋪好多人,無法具現太大的紙張,不管傳遞還是觀看都不方便,就用一張張撲克牌大的卡片。
具現的力度也很弱,所以很脆。看完之后拿手捏碎,就悄無聲息的化作熒光了。
下一張紙條很快傳來:“而且……讓他們小心應付,接下來幾天必然不會平靜。”
“不會平靜?為啥?”
“因為難度。時空泡任務,真的能等送上門的好處么?越容易實現。就肯定越多意外……其實我倒希望能在這上面多費些功夫的。”
大家都沉默了。
“這話你告訴對面的人。”肖凌又一張小紙條遞過去。
溫第點點頭。越是步驟繁瑣要求越多的任務,發生變故的幾率也就越小;越是看上去容易坐等完成的任務,意外往往就會從天而降。經過這么多次任務后,對此大家都心中有數。
肖凌的話不僅是說給對面聽的,同時也是提醒隊友。行事要小心謹慎。
一切商議妥當之后,紫蘇河派一名強盜折回大本營報信了,他不必親自回去。作為擁有“異能力”的異端,在通過了強盜們的考驗之后,他們獲得了掌管小隊兵馬的權利。
所以強盜那邊情況還好,完全不像這邊的幾人,始終處于一種臥底被監管的狀態。強盜中龍蛇混雜,對自己人的監控沒有那么嚴格。
這邊就不同了,四個人被看管的太死,除了晚上。想做點小動作真的很難。紫蘇河帶人留在村外,隨時和幾人策應,以應付某些突發狀況。
畢竟,這四個人要是出事的話,整個任務都很難推進下去了。
肖凌的預言很快就應驗了,就在第二天!
怎么應驗的?
系統的意外,就是那么的花樣繁多讓人難以抗拒沒法防備。
第二天早上,整個克萊蒙鎮都轟動了,人人奔走,個個驚惶。因為——他們教堂中的耶穌圣像竟然流淚了!而且是血淚。
作為虔誠的教徒,當然知道圣像流淚的可怖之處!接下來,自然是大規模的排查,最高規格的防范。以及……
以你們的身份,當然已經知道了鎮上此刻的軍事管制狀態。根據了解,除了軍事管制,挨家挨戶的排查,大肆修建防御工事以及火力點之外,鎮高層還精心準備了一份秘密防衛計劃。在保證臥底身份不暴露的前提下。找到計劃書,并且將情報內容傳遞出去!
一群人迎來了第三輪任務。這回的任務,就不像前兩輪那樣目標明顯節奏明快了,考驗的完全是超凡者的基本功。
經過一年歷練的超凡者,對此并不陌生。
清晨起床,接到任務后各自分散開,混入鎮民中間,一邊跟大家一起熱火朝天的干活,布置防線,一邊旁敲側擊的打探——
“圣像流淚……往往預示破族滅國之類的大災難呀。這可怎么辦,可怎么辦?光靠挖坑筑墻,仔細清查,處決人犯這些恐怕不夠吧?”
就在他們如此說的同時,被關押在俘虜營中的十幾名在前天戰斗中被俘的強盜被押到了廣場。他們要被統統當眾絞死,以防止在可能發生的災難中成為鎮上的不穩定因素。
“哦,鎮長、衛隊長和書記官還有神父大人緊急開會商議對策了?而且似乎有辦法了?那真是太好了,不過……鎮長、衛隊長和書記官不是都身受重傷了嗎……被神父大人以圣光治愈了嗎,那真是太好了!”
拉呱寒暄中,情報一點一點的收集起來。
會議舉行的地方是在鎮公所,也就是小鎮最上方,居于教堂和鎮長家中心位置的行政中心。
為了保密,與會者除了鎮上各方面的頭頭,再無其他人,也不知道有沒有會議記錄留下來,只能指望肖凌晚上用超級黑斗篷走一趟了。
不過……這只是計劃,很快的更加有用的情報被篩選出來。
大家畢竟都是二年級生,經過一年生與死的歷練,獲取分析情報的基本功還是很到位的。
早上起來七點多種,祈禱還沒有開始的時候,收拾教堂的雜工發現了圣像流血淚的事,事情傳開。
七點半左右,大家開始吃早飯的時候,衛隊長匆匆離開坐席進入了鎮公所。高層會議應該就是此時召開的。
一刻鐘之后,衛隊長返回兵營。開始下達一系列的指令,修建工事,整裝火器彈藥;與此同時,村中開始了一系列的更加嚴格的排查。
不過最重要的是。養在軍營馬廄最深處的一批馬不見了。那批馬不是普通的馬,而是罕見的經過圣光賜福的靈馬,速度極快,耐力極強,并且擁有和鎮民類似的圣光體質。
別的馬可能被騎著上山打獵。賽馬賭約,甚至是……被租給農戶犁地,這批馬是不一樣的。要它們出動只有一種情況——公務,而且是十萬火急的公務。
本來覺得那不太可能,因為自從進入這個游戲以來,游戲范圍一直局限于這座小鎮,就算是游蕩在外的強盜,據點也不過在幾個小時路程之外的深山里……
可是圣光靈馬既然出動,克萊蒙鎮,極有可能是向附近的鎮子甚至是主城求援兵去了。就算不是援兵。也必然是其他類的支援,極可能逆轉局面的支援。
主宰向來是這么坑超凡者的,這絲毫不需要懷疑。
隨著觀看行刑的人群來到小鎮中心的廣場,肖凌幾人也得出了結論。讓溫第聯絡游蕩在外的厲勝,將這些消息傳回了強盜們的大本營。
克萊蒙鎮這邊既然出了這樣的變故,那么強盜那邊,必然也得有所應對。
原本強盜的計劃可只是針對克萊蒙鎮這一鎮的勢力的,一旦有外力介入,他們的原定計劃肯定也要改變。或者是招攬更多的強盜,或者是研究更高明的戰術。總之,魔高一尺,道就得高一丈。
“唉,得到消息還是太晚了!要是早上知道圣像流淚的時候就趕緊布置。說不定可以把信使半路劫下的,就不至于有后面這些事了。”意識到了情況,溫第扼腕嘆息。
這有點后知后覺的意思,但仔細想想,本來是可以做到的。
圣像流淚,鎮中思索應對之策。在自身的實力明顯已經不足的情況下。搬救兵是最切實可行的法子。
搬救兵要怎么搬?飛鴿傳書,那得鎮上有養鴿子的地方,幾天下來并沒有發現;而這批圣光馬,則是早已經知道的。
得到消息的時候,立刻通知紫蘇河,讓他帶領小隊在克萊蒙鎮通向外界的山路上設伏。即便不能將信使全部攔截,攔截一部分也足以影響戰局了……
可惜沒有如果,一切只能是隨便想想罷了。
聽到大家的無奈,肖凌微笑:“假如是這樣,直接趁夜把馬毒死豈不更好?那圣光馬就是傳遞緊急情報的,咱們昨天就知道了,不需要有情況才能動手吧?”
“魔法手段無法對圣光馬生效,毒藥也是一樣的。你怎么能毒死?”溫第不服氣的道。雖然只是說說的。
“邪神的黑血你覺得怎么樣?”肖凌露齒一笑。
溫第不說話了。邪神的黑血確實有可能做到。至少也能褻瀆圣光之力,讓普通毒藥對圣光馬生效。
只是,他翻個白眼:說的好像你真有那種想法一樣,還不是馬后炮?
溫第的反應肖凌看在眼里,也不爭辯:不把信使放走,怎么讓戰斗升級,讓難度提升,讓獎勵更多,讓靈質更多啊?
幾個人正趁這難得的機會,湊到一起交流溝通,猛然廣場上聲嘶力竭的吶喊傳來:“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坦白!我交代!前幾天有投降你們的強盜,那其實是我們的臥底啊!他們是假投降的!我什么都交代,不要殺我,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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