裁判很生氣!真的很生氣!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好吧,黑暗魔域里根本沒有那種東西,不管是物理環境還是精神環境。
但是,這是在自己面前啊,堂堂三品鬼將,八方城中有頭有臉的大員了,竟然有人公然在自己面前搞鬼!太不像話了,還想不想混了!
能力發動,根本無視對方的抵抗,瞬間將出手的家伙抓在了手里。
然而對方本來也沒有抵抗,更加……就是不想混了。
將對方抓在手里的同時,對方就開始光化、消失。
這是掛掉的跡象。
假如只是普通的掛掉消失,裁判有100種靈魂寄托,然后追蹤到他的復活位,哪怕天涯海角也要把他拽回來的法子。
可眼前這個家伙是真的死了,天命耗盡,不可能再活的超凡者最悲催的死法!裁判一瞬間就感應出來。
這么死,哪怕大羅金仙也救不回來了呀!何況裁判還并沒有修煉到大羅金仙的地步,那怎么也得二品暗帥的吧?
這家伙赫然玩了一出自殺式襲擊,為了出手暗算,不要自己的命了都……當然也有可能是這家伙受了別人的控制玩出這手,出手的瞬間掛掉,帶走了一切痕跡,無法追查。
惡狠狠的掃視了一圈在場的超凡者,在場之人大多表情愕然,一臉驚訝,似乎不敢相信會有這種事發生。當然了,也僅僅是似乎罷了……
究竟是真驚訝還是假驚訝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了。兩三百號人呢!難道真要一個個追查過去?任何搜索記憶、偵知謊言的能力可都是消耗很大的,尤其是會對靈魂產生影響。
普通的身體對抗會在體內形成創傷淤血隱患,這種靈魂的對抗也會在靈魂內留下隱患,通常超凡者就算有這方面的能力也不會輕用的……
裁判悻悻的收回了猶自虛握的手,轉頭看向了肖凌。
肖凌正在決斗控制臺前,“嗖嗖嗖”于控制臺上飛快操作著。那個死去的家伙顯然是以自己的性命為代價,獲得了對肖凌的身體或者是靈魂一段時間的控制權。
他雖然死了,但是他的技能還在,在控制著肖凌的行動。
“嘖。”裁判咂了咂嘴。伸手就要定住肖凌的行動,但是猛然,眼見就要按下最后的確認的時候,肖凌的身軀一震。遲疑了一下……
就在所有人都覺得事情生出了某些變故的時候,“啪!”他還是落下手去,重重一按。
決斗前置項:無兵。押金,十金。
所謂的決斗前置項,是指某些隊伍在某些環境或者某些規則下會受到異乎尋常的影響。從而導致實力大失水準,比如說擅長冰的人在巖漿洞穴里決斗;擅長火的人在冰天雪地里戰斗;或者有些人的技能擅長范圍攻擊,單挑無力;有些人則擅長單打獨斗,一旦人多了就無力應付……
各種的技巧、能力、作戰手法、之前累積的經驗,都會對人產生影響,某些方面特別擅長,另外一些方面就十分短板。
為了消除這種環境對選手的特殊影響,選手可以在決斗之前選擇消除這種隱患。比如說無兵,意思就是地圖上沒有其他小弟,沒有那么多的npc可以供肖凌強化。
這顯然是能令對手大幅占優的選擇。
而作出這個選擇的代價就是十金。比對手多壓10金。
假如對手想要封駁你的選擇的話,就必須拿出20金來。當然,點選前置的也可以繼續押更多的錢,直到一方出不起或者放棄。
不過眼前這個前置選的顯然是有利于對面的,簡直就是小伙伴們自斷手足,這種情況可以說是……極其特別的罕見。
“切,真是天真!以為這樣就能占便宜了嗎?”裁判不屑的掃視在場的人,“別忘了,還有我這裁判,是可以廢止這選擇重新來過的!”
確實如此!
小伙伴們松了一口氣。紛紛湊上前去查看肖凌的狀態。看看那個自殺襲擊者除了讓肖凌一時頭腦發昏,還留下沒留下別的后遺癥。
而其他在場的超凡者觀眾以及在線的觀眾,絕大多數都眼巴巴的看著裁判,心中暗道:哥。叔,爺爺,你好歹也是黑暗魔域的大哥,稍微偏向我們一點會死么?
當然了,想是這樣想,真正說出口或者打出字來的沒有一個。
那畢竟是三品鬼將。八方城里的大頭目之一呀!鬼知道他怎么就看上這事兒,硬是要摻合上一腿……
對了,離戰斗還有一刻鐘,賭盤尚未終止投注,但是現實以及網絡的直播轉播已經全面開始了,場中關于賭約關于前置的商議就是熱場。
正當所有人都有口難開擔心觸怒裁判的時候,忽然一個聲音響起來:“是我干的!”
眾人心中一驚,愕然扭頭!是誰?竟敢如此大膽?這是在向裁判公然挑釁嗎?
扭頭看去,人群分開兩邊,走出了已經五個人了,其中走在最前的一個猶自懶洋洋的重復:“是我干的!”說者一頭金發,鼻高眼深,雖然戴著面具也可以知道,是個白色人種。
也正常,這黑暗魔域里的人形形色色,外星人都有,別說外國人。
眾人臉上的表情一時間五花八門,五顏六色,精彩萬分。當然不是因為他的膚色,而是因為,他竟然敢站出來承認,而且他的身份……
“你好大的膽子!”裁判眼睛一瞇,正想發作,忽然看到四周圍一圈人的古怪表情,突然醒悟,“你們是選手?一會兒要上場的那隊人?”
“沒錯!”最前方的發話者老神在在點頭,劉海一甩,英俊瀟灑,“雖然一會兒是要上場決斗的,可是決斗這種事兒只在戰場上分勝負也太愚蠢了。既然做出那么多限定,那干脆就多限定一些,上了臺不許動,不許喘氣兒,看誰先憋不住就算誰輸……那豈不更加簡單明了省事兒?”
眾人被這家伙說的哂然。雖然有些強詞奪理的味道,但是黑暗魔獄比賽的一些規定也確實讓人蛋疼,標榜著自由搏擊,但又諸多限制,尤其是類似決斗前置項這樣的設定,幾乎形成一種思潮了。
而眼前這位雖然是裁判,其實也是這種思潮的一個支持者。
對方的功夫果然不僅僅是下在比賽臺上,臺下,甚至包括裁判都下過功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