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收云散,全孝盛無力地躺著休息了很久很久,才有些艱難地想要坐起。@@,
他太強了……本以為這次已經不是第一次,應該能更輕松應付才對,沒想到還是被他弄到差點虛脫,甚至他并沒有滿足,見她不行了,還自己跨了上來用她的山峰做事,最終爆發在她雪白的胸口。
在那瞬間,全孝盛甚至興起了很荒謬的念頭,是不是下次拉個姐妹一起來……這念頭也只是一閃而過,她暗自苦笑,自己都只是個玩具,何苦害了姐妹?
全孝盛坐起身來,擦去胸口的痕跡,找到自己的內衣,想要穿起。安正勛忽然拉住她,微一用力,她又跌靠在他的胸膛上,有些惶恐:“不會是……又想要了吧……”
安正勛搖了搖頭:“我有些困,陪我……睡一會。”
說完直接摟住她,埋首在她的胸前,有些疲憊地閉上了眼睛。
全孝盛有些哭笑不得。好吧,陪那個還不夠,還得做抱枕是嗎?
你就這樣睡著,我要是圖謀不軌,你現在腦袋就得搬家,哼哼,大會長有什么了不起!全孝盛撇了撇嘴,好像能夠掌控他的命運的感覺讓她的心情莫名有些好轉。
低頭看看他埋頭在她胸前熟睡的樣子,像孩子找媽媽一樣的睡態,全孝盛的眼神慢慢又有了些溫柔,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輕輕撫摸他的頭。
真是個討厭的孩子……把人當玩具。還是那種玩具。
我以后怎么辦?就那樣,隨時等你召喚么?
全孝盛躺在那里想著想著,不知不覺竟然也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當全孝盛醒來。安正勛已經離開了。隱約可以聽見外面會長室里安正勛和人說話的聲音。
“……全部敲定了?效率很高啊。”
一個年輕的男人聲音回答:“嗯。也是我們loen現在知名度高,港澳方面也是會看人的。”
“不是尹濟均瞎應付就好。這部電影是我今年的野心所在,不容有失。”
“您也想太多,尹濟均巴不得能執導這樣一部大制作呢,怎么可能瞎應付?據說最近每日在琢磨籌劃,覺都沒睡飽的。”
“嗯……那就好。”安正勛似乎是在翻報告,過了一陣又道:“金秀路的片約都遞交給我審閱是在搞什么?吳錫杰吃干飯的?”
“呃,您往下看。這部電影是cj的。說是欠了tara一個角色來著。”
“哦,是的。”安正勛頓了頓,笑道:“《競猜王》,有點意思,挺適合智妍的。可智妍已經拍《考死2》了……我想想,換個誰。”
年輕的聲音笑道:“又不是主角,形象吻合這種事不需要我們操心吧,反正是cj還債來著,我們就是拿個青面獠牙五大三粗的過去,他們也得量身改過劇本形象啊。”
安正勛哈哈大笑:“沒錯。嗯……寶藍生日快到了。這倒是個好禮物。”
全孝盛在里面撅了撅嘴,有點小小的妒忌。他的旗下真舒服啊。各種資源就像不要錢似的,愛怎么分怎么分。旋即又想到自己這算不算偷聽商業機密來著?全孝盛有點惶恐,可那聲音卻自顧自地繼續往里面飄。
“電視劇部門那邊,我提供的構思他們折騰得怎樣了?”
“哦,那部《dreamhigh》是嗎?劇本聽說已經快要完工了,過幾天應該就會提交審閱。”
“唔……”安正勛的聲音又在笑:“不錯,這樣的效率,可以考慮給他們發獎金。”
年輕男人笑:“我們的電視劇部門會不會有點憋屈?弄完高大上的《秘密花園》,連著就只剩下弄偶像劇了。”
安正勛笑道:“這有什么憋屈的,只要有成績,有錢賺,誰都干得起勁。我們的音樂也是主打舞曲,難道還是肖邦鋼琴曲?所以說,德爽你就是個死文青。”
“……反正我是弄不出一部偶像劇里面塞n個女主角全部為自己旗下idol量身定做這么不要臉的事。”
“哼哼。”安正勛笑道:“這一部秀智恩靜她們去玩,別人客串玩,成績不差的話,我還打算弄第二部,到時候智妍初瓏她們輪著玩。”
樸德爽失笑。
全孝盛想哭。
安正勛又道:“音樂公司方面,兩個團的專輯進度如何?”
“loa的歌已經開始錄制了,舞還在練。tara還沒開始錄制。需要加快進度么?”
“再明知故問我削你!音樂產業協會的那個會議,你去替我開。”
“是。”
“好了,你去做事吧。”
“快下班了,您不走?”
“關你屁事,滾蛋。”
然后就是腳步聲離去的聲音,外面的門被打開,又關上,一切歸于沉寂。
全孝盛有些緊張,她知道他要進來了。
裝睡么?呃……還沒想好,安正勛就已經開門而入,看見她呆呆地靠在床頭的模樣,笑道:“醒了?”
“呃……醒了。”全孝盛怯怯地回答。
“那副樣子什么意思?”安正勛怔了怔,失笑道:“是聽見我和秘書說話了?”
“嗯……”全孝盛小心翼翼地問:“算不算竊聽商業機密來著?”
安正勛臉一板:“算。”
全孝盛快要哭了:“那你把我抓起來吧!嗚……”
安正勛忍不住笑,坐在床邊攬住她,低聲道:“開玩笑啦,我怎么舍得?”
沒想到全孝盛還當真哭了出來:“反正你就是欺負我,我們小藝人,你愛怎么玩怎么玩,愛怎么捏怎么捏,一個電話就要侍寢,上了不夠還要做抱枕,做了抱枕還要嚇唬人,嗚……”
安正勛當真哭笑不得,只能小聲地哄:“乖,不哭不哭,是oppa不對。”
全孝盛越哭越是自傷,不由悲從中來,放聲大哭起來:“我們、我們做idol,容易嗎……我那么小去練習,每天跳舞腳都快斷了,為那點可憐巴巴的夢想,練出來是給你們大人物玩的嗎?五少女出道前最緊張的時候,我累得昏睡過去,40幾通未接來電都沒聽見,我不知道我爸爸……我爸爸過世了……我都沒來得及趕回去見他一面……嗚……這樣的我們,是為了給你們玩的嗎?”
安正勛默然無言。
全孝盛哭了一陣,似乎覺得自己是不是放肆了點,又慢慢止住了哭泣。抽泣了一陣子,幽幽道:“五少女明明要出道了,公司又掛了,我們五個分別去找自己的路……我曾經以為沒有希望了,可能去做個伴舞渡過余生?可社長找到了我……我知道ts只是剛剛開辦的新公司,什么都沒有……可我還是去了。我相信我們不會比誰差的,secret會實現夢想的……可是……”
頓了半天,她才低聲道:“反正……現在……”哽了半天沒說下去,索性爬起床,一邊穿衣服一邊淡淡道:“下次想要,打電話給我就行。”
和上次離開前一模一樣的一句話,可安正勛卻聽出了不一樣的味道。
上次好像偷嘗禁果之后心如鹿撞迷茫的表達,對自己還有自信,對未來還有憧憬。而這一次他卻聽出了幾分自暴自棄,不知道是因為被當做玩物的自傷自憐,還是因為聽見了別人光明的春天而導致強烈的落差。
或許兼而有之,被他的一個玩笑導致失控而爆發出來。
看著她穿好衣服拎起了包包,大步出門,安正勛忽然道:“等等。”
全孝盛漠然回頭:“是飯前還要來一發?”
安正勛站起身來,站在她面前:“能否給個面子,共進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