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秀智這樣跑到會長室來問他這么難堪的問題,同樣屬于作死的一種。言情當然這時候的裴秀智早已經不再擔心受罰了。
她主動走到安正勛身邊,柔聲道:“那……爸爸要罰我嗎?”
安正勛隨手將她摟在腿上,大手隨意在她身上游走把玩著,輕笑道:“今天的兔子,特別誘人呢……”
裴秀智微微喘息著,咬著下唇呢喃:“今天泫雅在宿舍,我喊她一起過來?”
“不用……你做做泫雅以前常做的事就好。”安正勛一邊說著,一邊在她肩頭壓了壓。裴秀智會意,咬著下唇轉頭看了他一眼,慢慢地縮了下去,跪在桌子底下。
看著自己那物在韓國人民心中的初戀紅唇里進出,安正勛微微瞇起眼,靠在椅背上,思緒早就不知道飄到哪里去了。
“我正在給你們寫新的主打歌。”安正勛忽然開口。
裴秀智“嗯”了一聲。
“歌曲正在考慮中,策劃上這次回歸會借你的初戀名聲,表達臉紅心跳的初戀心情。但這歌舞和MV核心我要用初瓏而不是你,我不希望團隊人氣頭重腳輕,此后的時間內,初瓏會是我的主捧。”
“嗯。”
安正勛也就不再言語,閉目靠在椅背上,享受著女兒的服侍。
“叩叩……”敲門聲響起。裴秀智的動作頓止,安正勛睜開了眼睛。
“誰?”
“雪賢。”
熟悉的聲音一開口,安正勛就吁了口氣,裴秀智頓了片刻,也繼續開始吞吐。
“進來吧。”
金雪賢推門而入,看不見桌子下面藏了個裴秀智,對著安正勛一禮:“爸爸,我的戲份拍完了,今天要回FNC了,來和你說一聲。”
“爸爸”二字剛出口,下面的裴秀智就差點沒嗆出來。感覺……好奇怪,就像是旁邊站著另一個自己。
安正勛的感覺也很是怪異,側頭看了金雪賢老半天,才道:“回去安心練習。有空多過來走走,找秀智玩玩,也陪我聊聊天。”
“是。”金雪賢道:“我等會就打個電話給秀智,請她吃個飯再回去。”
安正勛神色古怪:“等會……是等多久?”
金雪賢莫名其妙:“出門就打啊。”
桌下的裴秀智終于嗆出聲來。
金雪賢慢慢張大了嘴,俏臉迅速飛滿了紅霞。
“咳咳……”裴秀智苦著臉從桌下鉆了出來:“電話就別打了……”
“你你你……我我我……”金雪賢真不知道說什么好。面紅耳赤地站在那,她實在想不到想打電話找的秀智居然就躲在這里……正在做什么,不言而喻。
安正勛終于忍不住笑了起來,又把裴秀智抱在腿上,笑道:“好了,又不是沒看過。”
金雪賢撓了撓頭。
安正勛向她招了招手:“雪賢按摩挺舒服的。”
金雪賢依然不太敢看裴秀智,低著頭慢慢走到安正勛后面,纖手輕揉他的太陽穴。裴秀智抬頭眨了眨眼,忽然覺得挺有意思。
她忽然很想調戲調戲這個在很多時候都可以做她姐姐的妹妹。于是她仰起頭,吻上了安正勛的耳垂。一手握住他的巨龍輕輕擼動:“爸爸……”
“嗯?”
“是手舒服呢,還是舌頭舒服……”
“……”安正勛哭笑不得,這死兔子……
身后的金雪賢臉上燙得都可以烤肉了。她如何不知道這位小姐姐在戲弄她,可她連氣都生不出來,因為她的每一分小心情,秀智從頭到尾都洞若觀火,沒誰比她更清楚了。
“好了,別欺負雪賢。”安正勛拍了拍裴秀智的肩膀:“和雪賢出去玩吧,爸爸還得給你們寫歌,哪來那么多花花心思?”
聽到寫歌的正事。裴秀智也就收起了玩鬧,低頭將他那物放回了褲子里,拉好拉鏈,起身道:“那我和雪賢出去了。”
“等等……”安正勛忽然道:“初瓏現在在干嘛?”
“在趕一個電臺節目。應該時間不會很長。要讓她回來的時候來見你嗎?”
“暫時不用……讓我先想想……”安正勛無意識地敲著桌子,忽然就陷入了沉思。
裴秀智向金雪賢使了個眼色,兩人靜悄悄地退了出去。
“爸爸在想什么?”金雪賢有些好奇地小聲問。
裴秀智笑道:“你不是他的知心人來著?”
金雪賢氣苦道:“他的工作習慣,我怎么能有你了解嘛!”
裴秀智也不再逗她,正容答道:“他在想初瓏。”
“不用那副奇怪的表情。”裴秀智輕嘆道:“我一邊服侍他,他一邊就在說初瓏……到最后連褲子都脫了還能趕我們走。可見他今天心里一直是裝著初瓏的,并沒有太多做那種事的心情……”
“嗯,這能看出來。”金雪賢有些崇拜:“這就是創作的情緒投入嗎?”
“是……”裴秀智喃喃道:“我有預感……能讓他投入至此,初瓏這次得到的歌曲,或許也將會是她的BGM。”
兩人一邊說著,一邊下了樓,到了外面,金雪賢忽然有些抱歉地低聲道:“歐尼,剛才……我不知道你在里面……”
“雪賢啊……”裴秀智眨了眨眼睛:“他確實是更喜歡舌頭的。”
下午樸初瓏還是來到了會長室。
“秀智說,你在寫歌。”樸初瓏端上一杯茶,看著他的稿紙上劃拉得亂七八糟的線條,柔聲道:“別太累,休息會兒。”
看著桌上冒著熱氣的茶水,安正勛心中有些柔軟。裴秀智來這里就絕對不懂泡茶給他喝,等他泡給她喝還差不多。這世上會習慣性地這么做的人,除了當初的劉仁娜,就只有來做過一段時間小丫鬟的樸初瓏。
安正勛摟過她的腰,埋首在她懷里,喃喃道:“久等了。”
很突兀的一句話。樸初瓏卻輕易地理解了,微笑道:“早就和你說過,我們已經不在乎什么資源傾斜的。”
“我也說過,你們可以不在乎。可我心里不能有偏頗。”安正勛低聲道:“你跟了我……足足一年了吧,我什么都沒有給你。”
樸初瓏有些出神地想了想:“不止一年了呢,OPPA。”
“呃?”
“也許我把身子給了你的那一天,正好一年。可是我把心給你的那一天,要更早兩個月呢。”
安正勛腦海里迅速浮現當初自己照顧病中的她。那粉色的房間,粉色的臉,粉色的初瓏。
在小巷之中,兩人悄悄地牽手。
豈止秀智代表了初戀而已?
那充滿了浪漫憧憬的粉色,臉紅心跳的害羞女孩,肉嘟嘟的小手,輕輕一握就像觸電一樣的甜,那豈不也是初戀?
可這一年來,美麗的風景被自己親手摧毀,羞澀的情懷終究變成了赤果果的占有。從瓏騎士,到一男兩女,三女,四女,一步一步的將那點粉色的心動抹殺殆盡。
安正勛站起身來,重重將她擁在懷里,吻住了她的唇。
樸初瓏閉上眼睛,熱烈地回應。
足足激吻了好幾分鐘,安正勛才略略離開她的唇,低聲道:“我想再和你去吃碗面。”
樸初瓏沒有回答。目光如水地看著他,低聲道:“OPPA,你知道嗎?當初我是騙了你的。”
安正勛一怔。
樸初瓏臉色又泛起了許久未見的羞紅:“那時候……我是在裝病的。”
安正勛目瞪口呆。
“第一次本來是誤會……”樸初瓏臉紅紅地低聲說:“可是……OPPA那么溫柔地照顧著我,我、我好喜歡……就那樣任由你誤會著。明明沒有生病,也期待著你親手喂我喝感冒沖劑……有了一次,又想有第二次,著了魔一樣,就想看見你,甚至想要抱著你……”
安正勛撫摸著她又開始有點發燙的臉蛋。心中漸漸化為繞指柔。
他想起了當初女孩看他的眼神,分明透著他無法消受的依戀。
他輕輕嘆了口氣,再次緊緊將她擁在懷里,樸初瓏用力環抱著他的腰,靠在他的胸膛上,不再言語。
再說下去,那時青澀的美景,又將重重撞在欲望的墻上,再度支離破碎。
安正勛閉上眼,腦海里迅速閃過一段又一段的旋律,和女孩帶著羞意的低聲傾訴,反復盤旋,漸漸成歌。
靜靜地擁抱片刻,安正勛果斷轉身,提筆在稿紙上飛速筆走龍蛇。樸初瓏眼睜睜地看著一首完整的旋律在他筆下誕生,再眼睜睜地看著歌詞句句成型,最后落上了標題:
“見了一面就還想見第二次,見了兩次三次就更想抱緊你。”
“想和你手拉著手,漫步在這條巷子里……”
“即使你三番五次掐我的臉蛋,可我每天……每天看你,都會更加心喜。”
“就像夢境一樣,光是想象,就能讓我綻放微笑。”
樸初瓏拿著歌譜,那雙小手無法抑制地微微顫抖,她不由自主地低聲哼唱著,唱著唱著,就變成了哽咽。
一個始終心如明鏡的女孩,在她最內向最害羞最放不開的時候,她都能平靜地面對他的占有。可當風景早已被摧毀殆盡的今天,唱著屬于她的歌謠,少女漸漸淚流滿面,終至泣不成聲。
果然……是我樸初瓏的BGM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