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采寧加入有道集團第二個影響是——她牽頭建議并設計了一套股權激勵方案。
進到集團后,傅采寧發現,邊學道這個“董事長”其實根本就是執行董事。
有道投資集團有限公司一共才兩個股東,一個姓邊,一個姓祝。而姓祝的股份占比很小,邊學道是絕對絕對絕對的大股東。
在傅采寧看來,企業做到現在的規模,不把核心層變為合伙人,不想辦法消除經營層和骨干層的“打工心態”,簡直是不可想象的。
在辦公室里。
邊學道笑著聽傅采寧說了一些老生常談的東西。
比如——一些現代管理工具,無論是360度考評、績效考核還是目標管理等,其最終目的都是希望員工有更高的積極性、更強的責任心、把事做好做到位做出成果。可以說,管理的最終目的都是為了充分調動員工工作的積極性、主動性及責任心。而最直接、最有效的解決方案就是讓員工自己當“老板”。
比如——零售巨頭沃爾瑪規定,員工只要在公司工作滿一年,每周工作超過20個小時,平均可以得到年薪5的紅利。但紅利是先記在賬上,直到人離開公司時才能取,由于紅利是以公司的股票支付,而股價飛漲,許多經理退休時都成了百萬富翁,甚至許多普通員工也是如此。而這直接形成了良性循環:員工努力工作——公司業績好——員工獲得紅利多——員工更努力工作,穩定性、忠誠度、凝聚力隨之更高。
聽傅采寧說完,邊學道忽然問道:“你在澳洲時學的什么專業?”
傅采寧微微一愣:“學的現代企業管理。”
“哦……”
“哦什么?”
“很對口。”
“很對口?”
“簡直是為我量身打造的。”
“說清楚點。”
“說實話,我對管理呢,一半憑感覺,一半憑直覺,真的不怎么在行。”
傅采寧習慣性地問:“這倆有區別?”
邊學道說:“感覺有依據,直覺沒依據。”
傅采寧問:“你就是這么糊里糊涂把企業做到今天的?”
邊學道說:“基本上……是的。”
傅采寧搖頭:“我不信。”
邊學道說:“你不信我也沒辦法。”
傅采寧還是搖頭:“不可能。”
邊學道說:“也許是傻人有傻福吧!”
傅采寧看著邊學道說:“知道自己傻才是最大的聰明。”
李裕和李薰的婚禮進入倒計時了。
“林畔人家”的婚房沒怎么大動,就是換了一套家電家具,換了窗簾,掛了兩幅畫,貼了喜字,擺了一些植物。
還是白墻白地板,可這么稍微一搗騰,整間房子立刻就變得不同了,從初見時的不食人間煙火,變得生機勃勃起來。
李薰簡直愛死了這套房子。
她拉著開旅行社時認識的女導游,尚秀賓館里交好的女同事,還有大學時一個寢室的李友成,滿松江購物,給婚房添置東西。
從碗筷盤杯,到床上用品,到書柜桌椅,到電視冰箱……
邊學道買盧玉婷房子的時候,兩人都沒把屋子里的家具當回事,現在李薰全買了新的,淘汰下來的,就都讓李裕搬到了父母家。
一天在陽臺上,李裕媽媽拉著李裕說:“我看那床啊電視什么的都很新,怎么又買新的?”
李裕拉著媽媽的手說:“房子是二手的,家具當然要新的。我和李薰這輩子都只打算結這一次婚,你就讓李薰順著她心思弄吧。”
李裕媽媽嘆氣說:“我也知道新的好,咱家現在不是不像從前了嘛。”
李裕笑呵呵地說:“錢沒了再掙就是了,你放心,等結完婚,我就玩命工作,給我兒子賺奶粉錢。”
李裕媽媽往門口看了看,問李裕:“你家新買那個床,多少錢?我用手機拍下來給你姑媽看了,她說最少得一萬多。”
李裕想了想:“那個床是于今送的,李薰說好像花了兩萬二。”
“兩萬二?!”
李裕說:“媽,別這樣,你以前也是千萬富翁呢。”
李裕媽媽說:“我是千萬富翁時也沒買過這么貴的床啊!”
李裕說:“李薰這不是懷孕呢嘛!怕復合板的床甲醛什么的超標,對胎兒不好。這張床是非洲花梨木的,絕對純實木。”
李裕媽媽說:“你別告訴我你家新買的那套桌椅和書柜也是非洲的。”
李裕說:“那幾樣是邊學道買的,更貴。”
不知道為什么,聽李裕這么說,他媽媽突然掉了眼淚。
李裕慌了:“媽,媽,怎么了,怎么說著說著哭了?”
李裕媽媽哽咽著說:“床,家具,還有那房子……同學也好,朋友也好,人家給的都不會白給,面子上好看了,低頭的是你,辛苦的還是你。要不是咱家敗了,哪能讓你這么辛苦。你是我兒子,是我身上掉下來的肉,你在外面辛苦,我能不心疼嗎?”
李裕伸手把媽媽摟進懷里,安慰說:“媽,別多想,我這些都是鐵哥們,沒你說的那些事。你放心,我會努力的,用不了多久,咱家就會好起來,真的,你相信我。”
李裕媽媽點頭:“我相信你。”
平復了情緒,李裕媽媽說:“婚禮前,把你的那幾個同學朋友叫到家里來,我做一桌菜,謝謝人家。”
李裕說:“不用。”
“用的。”
“那要不咱出去找飯店定一桌。”
李裕媽媽說:“就到家里來,你不懂,聽我的。”
兩天后。
909寢在松江的幾個男生齊聚李裕家。
邊學道、于今、陳建、艾峰,加上一個李友成。
李裕一家四口,和五個客人,一頓晚飯吃得其樂融融。
這一晚,不知道為什么,陳建居然醉了,是真醉!
他摟著于今肩膀說:“羨慕你們啊!掙錢快,還自由。”
于今說:“你掙錢也不慢啊,房子,車,都有了。”
陳建說:“我那……我那也叫錢?你知道我一個月工資才幾個子兒嗎?”
于今說:“又來,地球人都知道,你這個職業,不能看工資。”
陳建說:“不看工資,那看啥?”
于今說:“看收入啊!”
陳建搖頭:“你想的太簡單了,灰色收入,沒那么容易,哎,難啊!”
于今說:“大哥,你受苦了,要不咱倆換換?”
陳建盯著于今看了好幾秒:“不行,不行,你長相不及格。”
一桌人正閑聊著,李裕手機響了。
看了一眼號碼,他起身到陽臺接電話。
幾分鐘后,邊學道手機進來一條短信。
拿起一看,發信人竟然是李裕。
她扭頭看了一眼陽臺,點開短信:
“沈馥人在國內,會來參加婚禮。”
(本來不想說,還是說一下吧。單嬈沒有出軌,也永遠不會出軌。有關單嬈出軌的言論,完全是俗人回檔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