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切磋成。
無論叫夏夜的女教官是怎么想的,這種場合,邊學道都不能讓李兵跟她動手。
李兵是男的,夏夜是女的,男對女,輸了丟人,贏了勝之不武。
贏了還好說,一旦輸了的話,李兵還怎么待下去?
李兵已經用了一段時間了,性格和忠誠度都挺滿意,就算想雇專業保鏢,邊學道也沒想過換掉李兵,他更希望李兵留在身邊繼續成長。
不管怎么說,生意談成了。
夏夜、男a男b女c,邊學道全接收了。
當然,只能算是初步談成。
雙方約定,三天之內,夏夜帶人到松江,通過有道集團的第一輪體能測試,才能留下試用一周。
試用合格,簽訂長期雇傭合同。
這四個人,邊學道不全是給自己雇的。
如果四個人都合格,他打算把夏夜留在松江當精英保安隊的教官,另外三個人,則派去法國酒莊。
紅顏容酒莊是邊學道的財產不假,可是酒莊里他的人實在單薄了一點,只有董雪、裴桐、祝十三,還有時在時不在的洪誠夫,再就是隔壁美訊酒莊的陸文津一家。
當然,紅顏容酒莊原本的管理團隊里,有幾個當地的保衛人員,然而邊學道不放心,原因很簡單,因為彼此不熟悉,談不上信任和忠誠。
尤其是不久前邊學道花680萬美元給董雪買了名貴珠寶,雖說珠寶鎖在酒莊的保險柜里,可是被人惦記了怎么辦?法國那地界,治安實在說不上好。
保鏢“男a”有國外安保護衛經驗,擅長反跟蹤、反劫持和射擊。不管怎么說,在法國弄到槍比國內容易多了,“男a”的射擊技能,到了法國就能用上。
保鏢“男b”有語言天賦,擅長搏擊格斗,擅長做安全預案,同樣適合扔到法國鍛煉。
保鏢“女c”,擅長空手道,會特種駕駛,懂公關和商務禮儀,她性別和技能都很適合去法國貼身護衛董雪和裴桐。
為什么邊學道只關心董雪的安全呢?
因為大明星沈馥在國外本身就會雇保鏢。
而單嬈在燕京當公務員,天子腳下,治安排在全國前茅。而且單嬈單位在主城區,家住在二環里,小區的門禁和保衛系統很嚴格。
至于徐尚秀,還在四山蜀都讀書。
在邊學道心里,最高級的保護,是讓徐尚秀“隱形”,越少人知道她和邊學道的關系,越少人知道她在邊學道心里的地位,她就越安全。
如果一定要派人,就必須派最心腹的人過去在暗處保護徐尚秀。
可是這個“最心腹”,同時還是“護衛”系統的,老實說邊學道身邊一共也沒多少。
所以他才要聘請保鏢教官,他要邊培訓,邊觀察,邊選拔。
安全顧問的事情談完,把楊恩喬和唐根水留在酒店,邊學道讓李兵陪他來到中海凱旋。
本來邊學道是可以自己來的。
帶上李兵是為了安李兵的心,用行動告訴李兵,即便招了新人,也不會讓他走,他還是貼身護衛之一。
在邊學道的思維里,貼身的人,就要下力氣去維護,不然這些人一旦因恨反目,危害性和殺傷力是最可怕的。
別的不說,邊學道身邊的女人,徐尚秀、單嬈、董雪、沈馥,甚至有過小曖昧的胡溪,李兵全見過。
當然,這不意味著貼身的人只能進不能出,不意味著在邊學道身邊十分“好混”。
恰恰相反,在邊學道身邊做事的人,容錯率非常低。身邊的人真要是犯了邊學道的忌諱,或者做了什么不該做的事,邊學道會毫不猶豫地開除他,而不會因為怕報復“反噬”就姑息容忍。
今時今日的邊學道,封疆大吏都不一定能嚇唬住他,別說幾個身邊做事的。
邊學道一直是這樣的性格,有恩報恩,有仇報仇,吃軟不吃硬,獎懲分明。
李兵盡職盡責,邊學道就會厚待他,不會“喜新厭舊”。
拉開中海凱旋單嬈家的單元門,李兵說:“我在附近轉轉。”
邊學道說:“這個時間家里沒人,你也認認門。”
這么一句話,李兵就明白了老板的心意。
這里是老板正牌女友單嬈在燕京的家,如果邊學道準備招了新保鏢后把他調離,就不會在這個時候帶他認門。
拿出鑰匙打開房門,邊學道和房里的人都愣住了。
單嬈在單位不在家,單嬈父母在家呢!
兩人這次來燕京,心里七上八下的,患得患失,還沒個準信兒,就一直沒回去。
哪還有比女兒眼前這事還大的事?
戴玉芬已經想好了,只要女兒說的那個什么80層餐廳進入籌備階段,她就想辦法提前退休來燕京幫忙,寧可損失點退休金。
開玩笑,女兒要是嫁個百億富豪,還用在乎退休金?
好吧,現在,百億富豪就站在門外,手里拿著鑰匙,一臉的意外表情。
邊學道最先反應過來,笑著說:“伯父伯母來了啊!”
單嬈媽媽連忙彎腰從鞋架上幫邊學道找了一雙大號拖鞋,說:“哎呀,學道回來了,怎么沒聽單嬈說啊?”
接著看見邊學道身后的李兵,單嬈媽媽問:“這位是?”
邊學道說:“我的助理,我倆今天剛從法國回來,沒跟單嬈說,想給她個驚喜。”
單嬈爸爸把自己腳上的拖鞋給李兵穿,他去另一邊的鞋柜里找了雙拖鞋,邊找邊說:“單嬈自己在這住,平時把大號拖鞋都裝起來了,你看看,一來人就不夠用。”
戴玉芬上下打量了幾眼,看李兵的體型和模樣,就猜到這八成不是什么助理,是保鏢。
果然,接過單嬈爸爸倒的茶水,李兵一臉的緊張,但偏偏一時找不到合適的稱呼——世上哪有這么笨嘴拙舌的助理?
就算有,億萬富豪會用這樣的助理?
見單嬈爸媽一個勁兒洗水果倒茶,邊學道招呼說:“伯父伯母別忙活了,這是自己家,也不是外人。”
哎呦……
這一句話“自己家不是外人”,好似一顆十全大補丸,說得單嬈爸爸媽媽心里的千斤巨石瞬間落了地。
四個人都坐下后,李兵起身說:“我家有個親戚在燕京讀書,約好了今天見面,邊總,我先走了,有事您打我電話。”
邊學道跟著起身,親自把李兵送到門口。
人情世故就是這樣,在公司在外面是一種關系,但一旦把下屬領進家里,就最好收起在公司那一套,要盡量平輩論交,這樣才能讓人歸心。
李兵走了,單嬈爸爸媽媽稍稍松了一口氣,有外人在,總是不太自然。
三人對坐,聊了幾句,戴玉芬突然拍了丈夫一把:“光顧著說話了,嬈嬈還不知道學道回來了呢,你趕緊給嬈嬈打個電話。”
單嬈爸爸一臉喜意地起身:“手機在臥室呢,我這就去打。”
剩下戴玉芬和邊學道坐在沙發里,閑聊著邊學道父母的身體情況和歐洲見聞。
對邊學道,戴玉芬現在是越看越滿意,越看越喜歡。
你看啊……雖然年紀不大,但往那兒一坐如岳臨淵,言行舉止沉穩、大氣,全身透著說不出來的通達自信,甚至有點不怒自威的架勢。
果然是人中龍鳳。
當初在燕京買房前,母女倆因為邊學道發生爭吵,當時女兒就說了一句“我的眼光不差,以后你會知道”。
現在看,自己女兒的眼光真的是太好了!豈止是眼光好,簡直是從13億人中直接挑出了個極品。
很快,邊學道手機響了,是單嬈打來的。
單嬈爸爸從臥室走出來時,已經換了一身衣服,他拉著戴玉芬說:“咱倆出去買點菜,讓學道休息一會兒,他剛從歐洲回來,得倒倒時差。”
別說,坐了10個小時的飛機,加上在酒店見了三撥安保公司的人,邊學道也真有點累了。
把單嬈爸媽送出門,簡單洗了一把臉,邊學道走進了單嬈的臥室。
進單嬈的臥室,純粹是習慣。
單嬈爸媽買菜回來,發現邊學道在單嬈臥室里休息,兩人對了一個眼神,關上門,躡手躡腳地在廚房里準備飯菜。
他倆買回來的菜,都是單嬈爸爸從單嬈那里問出來的邊學道愛吃的菜。其中有一樣菜單嬈媽媽不太會做,打了一圈長途,才從一個朋友那里問出了做法,然后不惜電話費,每道工序都電話指導,才算把菜做出來。
晚上,四個人其樂融融吃了一頓晚飯。
飯后沒多一會兒,單鴻來了,跟邊學道聊了幾句,說晚上想打牌,家里人手不夠,把單嬈爸爸媽媽接走了。
邊學道知道,這是給他和單嬈創造二人世界的機會呢。
不管怎么說,畢竟還沒結婚,單嬈爸爸媽媽不好在一個屋檐下眼看女兒跟男朋友親熱,不然他倆不自在,單嬈不好意思,邊學道也有壓力。
所以不如掩耳盜鈴。
關上房門,然后在窗前看著三人上車,單鴻開車消失在小區拐角,邊學道摟著身旁的單嬈說:“我把你爸媽擠走了,你不會怪我吧?”
單嬈靠在邊學道身上悠悠地說:“天底下養女兒的父母,不都有這么一天嗎?”
邊學道笑著問:“這話說的,好像養女兒吃了多大虧似的。”
單嬈說:“養女兒本來就吃虧。”
邊學道問:“為什么?”
單嬈說:“你生個女兒,養了20多年,然后被陌生的小伙子幾句話哄走了,天天洗衣做飯不說,還壓在身子底下禍害,你是什么心情?”
邊學道迅速捕捉到了整句話的“核心”,他問:“那叫禍害?”
單嬈問:“不是禍害是什么?”
邊學道想了好幾秒,說:“那是……那是彼此愉悅。”
單嬈說:“就是禍害。”
邊學道說:“口說無憑,實戰一下,你要是能全程忍住不叫,我就承認是禍害不是彼此愉悅。”
屋子里的燈一直開著。
單嬈苦守了20多分鐘的無聲陣線,到底還是被邊學道的強力挺進突破了,最后幾分鐘,她渾然忘了兩人之間的賭約,只剩下不管不顧的呻吟。
云收雨歇。
休息過后的單嬈伏在邊學道身上問:“你說愛情的本質是什么?是性嗎?”
邊學道說:“我聽人說過,所有的愛戀激情,無論其擺出一副如何高雅飄渺、不食人間煙火的樣子,都植根于之中。”
單嬈用自己的胸在邊學道身上摩擦了兩下,問:“就是這個嗎?”
邊學道說:“在我看來,愛情源于性欲但不止于性欲,誰都不能否認愛情起源于性欲,因為沒有一個男人會跟一個他不想艸的女人談戀愛,當然,為了名利的特殊情況除外。可是呢,性欲又不是愛情的全部,更深層次的愛情,能夠讓人茶飯不思、臉紅心跳、海枯石爛長相廝守,甚至同生共死。到了這種程度,性就是次要調味品了,兩人之間真正的核心是靈魂上的欣賞和迷戀。”
單嬈說:“你這解釋太學術了。”
邊學道摸著單嬈光溜溜的后背說:“那就像民歌里唱的——高山上蓋廟還嫌低,面對面坐著還想你。”
(感冒了,鼻子堵嗓子疼腦子渾,比想象的難受,下周單位還一堆事,怕病情纏綿耽誤事,今天去輸了液,本章有一部分是在醫院用手機寫的,本來想跟大家請假的,想想還是再堅持一下吧,如果有一天我斷更了,那一定是我真的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