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親?
邊媽的話把邊學道嚇了一跳,邊爸聽了也是一愣。
這人還沒見著呢,八字沒一撇兒,就要去人家提親?有急成這樣的嗎?
看見父子倆詫異的眼神,邊媽也意識到自己有點夸張了,重新坐下說:“學道,有這姑娘的照片吧?給我和你爸看看。”
邊學道吃著手里的香蕉說:“有,在書房呢,得找,等我吃完的。”
邊媽一把搶過邊學道手里的半根香蕉:“小兔崽子,想急死你媽是吧?”
邊爸也在一旁催道:“趕緊去。”
邊學道上樓找照片。
邊爸邊媽往一起湊了湊,邊爸說:“姓徐……學道跟單嬈到底……哎!”
邊媽說:“不是董雪,想想也對,如果是她,學道早就該跟咱倆說了。”
邊爸想了想,問邊媽:“你看學道這次是認真的嗎?”
邊媽看著樓梯說:“看他滿面春風的樣子,應該是對這個徐尚秀很滿意,就是不知道這姑娘到底怎么樣,別是圖他錢來的。”
邊爸說:“這個我倒不擔心,你兒子手底下幾千號員工,沒有一點識人之明怎么管理這么大的企業?他看人的眼光我還是放心的。”
邊媽點點頭,忽然想起什么,問邊爸:“徐尚秀……徐尚秀……你覺不覺得這個名字有點耳熟?”
聽邊媽這么一說,邊爸把“徐尚秀”三字反復念了幾遍:“你別說,好像是有點耳熟,在哪里聽過?”
邊媽回想了一會兒,拍了一下邊爸說:“條石大街那個尚秀賓館,對,尚秀賓館,我說怎么這么耳熟呢。”
尚秀賓館……
邊爸瞬間都對上號了。
邊學道在松江待的少,邊爸偶爾會代替兒子去松江的幾處產業巡視。
邊爸這也是沒辦法,整個有道集團,不算準備上市引入資金的智為微博,除了祝植淳占了一些股份,內部股權激勵分下去一點,剩下全
邊學道獨資。邊學道不在松江,有些時候需要邊爸出面。
尚秀賓館……
徐尚秀……
邊爸看著邊媽說:“難道就是這個尚秀?”
邊媽剛想接話,邊學道拿著照片“蹬蹬蹬”走下樓。
照片一共6張,是2007年徐尚秀生日那天在滑雪場照的。
邊媽接過照片,仔細打量照片里的人。
照片里徐尚秀一身滑雪服,戴著帽子,圍著圍脖,只能看到大概身形和五官。
看著看著,邊媽眼中漸漸露出滿意的神色。
徐尚秀最大的特點是耐看,初看也許并不十分驚艷,但是氣質自然圓融,越看越好看,給人賞心悅目的感覺,特別是她由內而外散發的嫻靜端莊氣場,讓人看著很舒服,愿意跟她親近。
留一張照片在手里,把另外幾張遞給邊爸,邊媽看似隨意地問邊學道:“徐尚秀,尚是哪個尚?”
邊學道說:“清風徐來的徐,高尚的尚,秀氣的秀。”
老兩口互瞄一眼,邊爸說:“好名字,起的不錯。”
半個小時后。
主臥室里,邊媽靠著床頭,問剛洗完腳回屋的邊爸:“我怎么覺得有點不對勁兒呢?”
邊爸坐在床邊:“嗯?”
邊媽眨著眼睛說:“哎他爸,你知道那個尚秀賓館是哪年開業的嗎?”
邊爸搖頭:“記不準確,不過最少應該有兩年了吧。”
邊媽說:“兩年……難道……”
想起單嬈想跟自己要一幅“難得糊涂”的字,邊爸暗嘆一口氣,躺下說:“不早了,睡吧。”
三樓書房。
邊學道坐在書桌前,一張一張看著徐尚秀的照片。
這次離開蜀都前,他跟徐尚秀有一個約定,等明年徐尚秀研究生畢業后再考慮公開兩人的關系,徐尚
告訴他,她想平靜度過最后的校園時光。
邊學道明白徐尚秀心中所想,他尊重她的想法,并且準備利用這一年時間為徐尚秀打造一個光環。
這個光環就是“免費午餐”首倡者和發起人。
本來這次在蜀都時,他想過跟徐尚秀說這件事,可是隨后一想,時機不對。
時機為什么不對?
剛發生青木大地震,全國的注意力都在抗震救災上,這個時候倡議“免費午餐”活動,肯定淹沒在救災的聲音中。
等到了7月,奧運圣火傳遞是重頭戲,國家會提前進入“奧運時間”。
在舉世矚目的體育盛會前,說有很多孩子“吃不飽吃不好”而倡議“免費午餐”,太不合時宜。
邊學道思來想去,覺得有兩個時間點比較適合發起“免費午餐”活動,一個是2008年11月,一個是2009年3月。可再一想,11月應該是智為微博上市的關鍵時期,到時怕沒有精力兼顧“免費午餐”活動,所以還是放在明年3月最理想。
這樣一算,還有9個多月,時間充裕的很。
正想著,手機進來一條短信,是徐尚秀。
拿著手機,還沒點開短信,邊學道臉上已經掛著笑了。
還真是心有靈犀,正想著尚秀,她就來了。
短信內容:睡了嗎?
邊學道回:沒睡呢。
徐尚秀問:干嗎呢?
邊學道回:看你的照片呢。
徐尚秀問:我的照片?
邊學道回:是,你滑雪時照的。
徐尚秀問:怎么想起看照片了?
邊學道回:剛給我爸媽看完。
徐尚秀:……
邊學道回:他倆想見你。
徐尚秀問:他們怎么評價我?
邊學道回:夸你漂亮優雅耐看。
徐尚秀回:我沒有你說的那么好。
p邊學道起身從書架上找到《飛鳥集》,翻了一會兒,把里面一句話發給徐尚秀:你微微地笑著,不同我說什么話,而我覺得,為了這個,我已等待很久了。
這句情話有水平!
結合兩人從相識到相戀的經歷,連徐尚秀這樣理智內斂的女人都被擊得心頭一酥。
可縱使她心里千般柔情,體現出來的不過是七個字:別熬夜,早點休息。
邊學道發過去四個字:我很想你。
十幾秒后,徐尚秀回:我也是。
回到松江第三天,邊學道接到一個意外的電話。
打電話的人是久未聯絡的周航。
周航問邊學道人在哪里,得知他在松江,周航說他明天的飛機到松江,約邊學道見一面。
邊學道做人有一個規矩,就是不跟舊相識擺譜。
電話里,他笑著問周航:“一晃好幾年了,老周你在哪兒高就呢?”
周航說:“現在在燕京,過陣子去松江。”
邊學道一愣:“你要來松江?”
周航說:“是,還請你邊大老板多多關照哦。”
邊學道說:“咱哥們別說客氣話,對了,你來松江做什么?”
周航說:“我老師調到松江了,我是我老師的秘書。”
秘書?
拿著電話,邊學道一下聯想到了盧廣效離開后的松江市委。
難道……
不會吧,哪有周航這么年輕的大秘?
(開了一下午會,會上有人說《瑞麗》要停刊了,大家一致認為,無論報紙還是雜志,紙媒沒有堡壘沒有避風港也沒有救命稻草,再怎么掙扎都是徒勞,只能茍延殘喘地聽著自己的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