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城華府別墅餐廳里,邊學道、于今、李裕三人面前各擺了一碗鮑魚香菇雞湯,廚師的手藝很不錯,只聞味兒就讓人食指大動。
一邊喝湯,李裕一邊說:“老陳后天來燕京,你沒別的安排吧?”
邊學道吹著湯碗說:“老陳來燕京,出差?”
李裕點頭:“說是來開會。”
邊學道問:“老陳升官了?”
于今嘴里嚼著雞肉,扭頭問邊學道:“你怎么看出來的?”
邊學道說:“老陳那個衙門,極少派普通員工進京開會,再說現在是年底,不太可能是普通的學習會,所以他能來,肯定是準備提拔或者已經提拔了。”
沖邊學道伸出大拇指,于今恭維說:“見微知著,厲害!”
旁邊的李裕聽了,用湯勺磕了兩下湯碗說:“巾哥你拍馬屁功力退步了啊,這么紅果果地拍,我都不知道怎么配合你了。”
于今敲著桌子說:“老邊你看看,這小子天天擠兌我,我看他就是羨慕我女人比他多。”
李裕慢條斯理地喝了口湯,說:“你那些女人有一個是走心想踏實過日子的嗎?”
于今笑嘻嘻地說:“雖然我們不走心,但是我們走腎啊!”
放下湯碗,拿起毛巾擦了擦嘴,李裕說:“巾哥,不開玩笑,你那個馬校花一臉的心機,我聽說她在燕京有個男朋友,還有兩個干爹,社會關系挺復雜,你小心點,別玩一輩子鷹,被鷹啄了眼。”
起身又給自己盛了一碗湯,于今坐下說:“她要是敢跟我玩套路,我一定教教她壞人兩字怎么寫。”
見李裕說的很正式,邊學道來了興趣:“誰那有她的視頻,一會兒給我看看,巾哥,你手里要是有好東西,別藏私,放心,我不笑話你能力。”
于今一臉黑線地說:“你都敲鐘的人了,還這么不正經?”
20分鐘后。
坐在書房電腦前,邊學道看到了景倩樺發來的錄音視頻,一搭眼,他扭頭問于今:“就是她?”
于今點頭。
邊學道又問:“這臉都能當校花?”
于今咧嘴說:“哥,玩玩而已,主要看放不放得開。”
繼續聽了一段,邊學道問李裕:“你覺得她唱的怎么樣?”
李裕實事求是地說:“嗓子不錯,高音有爆發力,尾音有技巧,屬于學院派,論唱歌實力,上選秀節目應該綽綽有余。”
整首歌全聽完,邊學道靠在椅子上說:“只要有實力,品行沒有劣跡,并且愿意簽約,可以捧一捧,綜藝節目嘛,好看是第一位的。”
正說著話,李裕手機響了,是李薰打來的。
李裕出門接電話的時候,邊學道問于今:“李偉那個女朋友怎么樣了?”
朝書房門口看了一眼,于今正色說:“預產期是圣誕節前后,我已經安排人照顧她了。”
“她狀態怎么樣?”
“還可以,這個女人很聰明,性格獨立,抗壓力很強。”
邊學道點點頭,在老板桌上輕輕彈動手指說:“上次的事還有人在盯著,這個女人是唯一漏洞,她想要什么都給她,盡可能安撫好她,如果實在安撫不了,你酌情處理。”
于今瞇起眼睛說:“我知道了。”
大人物只認得大人物,小人物只認得小人物,人到什么層次就交什么層次的朋友,所以樊青雨有了一個新朋友——阮敏。
樊媽媽住院手術這次,阮敏實實在在幫了樊青雨一個大忙。
阮敏幫忙聯系的醫院、專家和高級病房,別說樊青雨,就是洪劍也不能如此“手到擒來”。
這個時候,楊天武給葉秋安排的假身份起了作用。
黃茵丈夫周通家極有背景,這是樊青雨乃至樊青雨所有同學的共有印象,加上阮敏說自己父親是學醫的,在醫療系統里有關系,所以,對葉秋化名的阮敏如此有能量,樊青雨沒有產生絲毫懷疑。
而且,樊青雨也確實需要一些有實力的新朋友了。
今時今日,“奮斗在燕京的娘們”群里的朋友依然有聯系,可是樊青雨看得出,大家看見她的保時捷卡宴時,眼睛里總是會閃現一些復雜的情緒。
其實有些東西樊青雨完全能理解,放在半年前,如果群里哪個女人突然開上好車住上豪宅,她肯定也會羨慕嫉妒甚至恨,恨為什么是對方走狗屎運,恨那個幸運的女人為什么不是自己。
另一方面,長相普通的阮敏將樊青雨襯托成了美女,而且阮敏在樊青雨面前總是一副求教的姿態,這讓樊青雨收獲了自信心,所以她越來越喜歡跟阮敏見面。
醫院附近的咖啡廳里,樊青雨跟阮敏坐在靠窗的座位上喝咖啡。
見阮敏無精打采的,樊青雨一邊攪咖啡一邊問:“你怎么了,看你情緒很不高的樣子。”
放下咖啡勺,阮敏嘆了口氣說:“家里又安排我相親,煩死了。”
樊青雨聽了笑著說:“你包里不是有治療精神疾病的藥嗎?去見一面,直接嚇跑不就完了。”
阮敏像孩子一樣把腦袋磕在桌面上,拍著桌子說:“這次安排的相親對象是個留美回國的精神科博士,我哪能斗得過他啊!天啊,不讓人活了啊!”
看見阮敏的樣子,樊青雨不禁莞爾,幫著出招說:“要不你跟家里說公司安排你出差。”
阮敏抬起頭,一臉生無可戀地說:“這招用不了,我上班的公司是我媽媽同學開的,一個電話就知道我撒謊,而且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還是得見。”
這下樊青雨也沒轍了,想了半天說:“確實躲不過,除非你出國留學。”
阮敏搖頭說:“出國也沒用,經濟不獨立,把生活費一掐,我就得老實回來。”
樊青雨:“……”
無言喝了大半杯咖啡,阮敏忽然說:“樊姐,要不我給你打工吧,以后再碰到這種情況,我就撒謊說出差,你幫我圓謊。你放心,我學習能力很強的,什么都能干。”
樊青雨放下咖啡杯說:“你樊姐我都不知道去哪兒打工呢,怎么聘用你。”
睜大眼睛看著樊青雨,阮敏一臉的不相信:“你給人打工?怎么可能!”
“我說的是真的。”樊青雨微笑著說:“現在我就是一個無業游民,等哪天我創業了,一定找你來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