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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程拉著王媛媛站在一邊安靜地看著,沒有說話,心中對郭泰安也有些佩服。£∝,
就算是面對救命恩人,也不是誰都能說跪下就可以跪下來的。
這種心胸,難怪能讓一個當年差點被滅的家族,發展到了現在的程度。
坐在椅子上的長鶴道士依舊喝著茶,面色沒有變化,淡淡地道:“你認為,來我面前跪下道歉,就能將此事揭過?”
郭泰安等郭家的人都是心中一震。
“道長和王程兄弟如果還有什么要求,都可以提出來。只要我郭家能做到,就算是散盡家產,我們郭家上下也絕對不會二話。”
郭泰安面色一變,伏在地上,急忙再次大聲說道。
郭子中和郭明等人心中都疑惑,王程這個當事人不是已經接受他們的道歉,原諒他們了嗎?為什么現在還要如此?
只能說,這些人想的太簡單了。
郭泰安想的更多一些。老爺子他是害怕王程和長鶴道士都只是暫時不計較了,可是心中始終都會留下芥蒂,以后要是郭家再遭遇了什么大難,這師徒兩稍微推一把,他們郭家就會萬劫不復。
所以,郭泰安想的是完全的修復和武圣山的關系,徹底的消除和王程之間的不愉快。為此,他不惜付出任何代價。
天下間,郭泰安忌憚少林,忌憚武當,可那只是忌憚。但是他會懼怕武圣山。
王程拉著王媛媛來到師傅跟前。低聲道:“師傅。我已經接受他們的道歉了。”
長鶴道士淡淡地點點頭,道:“起來吧,此事就算揭過了,日后你郭家和我武圣山井水不犯河水。”
郭泰安面色不甘,這不是他想要的結果,他甚至奢望將郭家弟子拜入武圣山門下。
現在看來,是不可能的了。
長鶴道士說話了,他知道此事就絕無更改了。
“是。多謝道長原諒。”
郭泰安神色落寞,狠狠地瞪了郭子中和郭明一眼。
郭子中和郭明也是忐忑地站起來,低著頭還是不敢看其他人,其他的郭氏高手也是如此。
郭家幾人都站了起來,郭泰安又說道:“多謝道長原諒,他日有閑暇,還請道長和王程兄弟到我郭家來做客,我郭家上下一定會竭力招待道長和王程兄弟。”
長鶴道士看了他們郭家幾人一眼,隨后道:“好了,你們走吧。”
郭泰安不敢再多說。害怕引起長鶴道士的反感,當下就帶著郭家所有人齊齊再次鞠躬行禮。這才嚴肅地道:“好,那我們告辭,道長保重。”
然后,他們才轉身離開,郭泰安的神色很是難看和不舍。
有郭家的人演了這么一出,張潮海和張紹云都緊張起來。他們設想了許多見到王程師傅時候的情境,就是沒想過會有這么一出。
郭家那些人,他們都知道是高手。東海市的郭氏運動中心,張潮海很了解,當初也讓張紹云去拜過師,不過被忽悠了兩下就拒絕了。
郭家的老家伙面對王程的師傅都要下跪認錯,最后卻還被狼狽的趕走了,給他們造成了巨大的心理壓力。
張潮海上前恭敬地抱拳道:“在下東海市張潮海,帶犬子張紹云拜見道長。”
張紹云緊張不已,直接跪了下來,大聲道:“張紹云見過前輩,我是來拜師的,希望拜王程先生為師,還希望前輩允許。我從小就追求武術,我可以吃苦,任何苦我都能吃,請前輩讓王程先生收下我……”
說完,這家伙就腦袋撞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可見這一下力道絕對不小。
長鶴道士稍微楞了一下,看向王程,王程也低著頭不說話。
張潮海一看,知道有戲,急忙揮揮手,讓身后兩個保鏢將那個黑色箱子拿來,親自打開送到長鶴道士面前的八仙桌上,恭敬地道:“道長,這是我在東北收集的兩株千年老參,希望道長能收下,熬成藥湯,滋補身體。”
長鶴道士在兩支已經變成人形的人參上掃了一眼,隨后看著張潮海和跪在地上的張紹云身上,露出一絲微笑,道:“你們可知道我們這一門派是什么門派?”
張潮海點點頭,道:“聽聞過,叫做武圣山。”
長鶴道士搖頭道:“那是我們的山名,你們沒有將少林寺叫做少室山的吧?我這一門,乃是傳承兩千年的藏鼎觀,拜入我弟子門下,以后要當出家當道士,你們也愿意?”
張潮海楞了一下,皺眉思考起來。而張紹云急忙抬起頭來,額頭上是一片泛紅,激動地大聲道:“師傅師公你們放心,只要我入門成為藏鼎觀弟子,我就一定會遵守門規,當道士也可以。”
張潮海神色復雜地看了兒子一眼,隨后鄭重地對長鶴道士道:“不錯,他只要入門,那自然遵守門規。”
長鶴看了王程一眼,道:“王程,你怎么說?”
王程心頭汗顏,低聲道:“師傅,我才入門三月,不知道能不能教徒弟。”
長鶴瞇著眼睛,淡淡地道:“我收第一個弟子的時候,已經五十有余,尚且教不好。你現在的實力的確是有收徒的資格,說起來,你已經在把媛媛當做弟子來教了,目前看來,效果不錯。不過,我不會干擾你收徒,那是你自己的事情。”
“你只要記住一點,你以后是我武圣山,藏鼎觀的傳承人,你的徒弟也必定不能簡單隨意。”
這話說的很嚴肅鄭重。
小姑娘王媛媛聽到長鶴道士提到自己,對老道士笑了笑,因為她知道這是在夸自己和自己的哥哥。
王程眼神一直都定定地看著張紹云。看著這家伙眼巴巴的看著自己。神色凝重起來。道:“紹云。”
張紹云一愣,呆呆地道:“是,師傅。”
王程微笑道:“給我倒杯茶。”
張紹云疑惑地看了看茶壺和茶杯就在王程面前的桌子上,怎么還叫自己?愣愣地叫了一聲:“啊……?”
張潮海一喜,頓時笑起來,上來一巴掌就拍在張紹云的腦袋上,笑罵道:“給你師傅倒茶,這叫拜師茶。懂不懂?”
張紹云瞬間明白過來,滿臉都是狂喜的笑容,急忙答應道:“好好好,我馬上來。”趕忙起身跑到桌子前拿起茶杯,對長鶴道士和王程都傻呵呵地笑了笑,隨后倒了一杯茶遞給王程,道:“師傅,請喝茶。”
站在他身后的張潮海又是一巴掌扇在兒子的后腦勺上,喝道:“跪下雙手遞給你師傅。”
張紹云哦了一聲,趕忙直接雙膝跪在地上。發出砰的一聲,再次雙手高舉茶杯遞給王程。恭敬地道:“弟子請師傅喝茶。”
王程點點頭,接過了茶杯,輕輕地喝了一口,點頭道:“好了,算你入門了,簡單一點就好,再給你師公倒杯茶。”
張紹云呵呵直笑,急忙又倒了杯茶跪在長鶴道士面前,雙手遞上,恭敬地道:“徒孫張紹云請師公喝茶。”
長鶴道士面色平靜地點點頭,接過茶杯一口喝了個干凈,他也說不出有水準的話來,只是簡單地道:“以后聽你師傅的話。”
張紹云狠狠地點頭:“我一定聽師傅都話。”
長鶴微微點頭,不再說話。
張紹云知道這算過去了,心中興奮難當,總算是入門了,總算是真正的拜師了,總算是可以學武了,想到自己未來可以成為高手,就又傻笑起來。
王程嚴肅地道:“你先別高興,到時候有你的苦頭吃。你資質一般,練武也這么晚,必須比別人更努力數倍,才有可能追上。”
張紹云收斂笑容,看著王程和長鶴道士,鄭重地道:“師傅師公放心,我一定會百倍努力,聽從師傅的教誨。”
長鶴道士還是微微點頭,不置可否,心中其實不太看好張紹云在武學上的發展,畢竟年紀這么大了,根骨也一般。
不過,他說到做到,王程的事情,他真的不管,只要這個弟子不傷天害理就可以。
王程收下了弟子,就帶著張紹云父子兩在藏鼎觀轉悠了一圈,參觀了一下這座千年古剎,領會了一些華夏古代文明的氣息。
隨后,王程就和師傅長鶴道士聊了一會兒,到午飯的時候,就和師傅長鶴道士,以及剛收下的徒弟張紹云一起在道觀吃了一頓飯。
下午黃昏時分,王程才告辭師傅下山而去。
“師傅,我們還走回去?”
張紹云稍微郁悶地問道,他現在雙腿肌肉還有些疼。
王程肯定地點點頭,理所當然地道:“那自然,我師傅腳踏實地八十余年,我也學習我師傅,從我拜師起,能走路的,我都會靠雙腳。而你是我的徒弟,自然也堅持這個傳承。從今日起,除非你是回東海,其他的都靠雙腳,不能坐車。”
“等你以后自己收徒弟了,也要把這個傳統傳下去。”
張紹云心中一定,心道原來是本門傳承,當下嚴肅地道:“是,師傅,我一定謹記于心,堅持下去。”
“嗯,等你真正領悟的時候,就知道了。”
王程淡淡地說道。
他自己也是前不久才領悟其中奧妙的,也從其中領悟了地煞拳法的真正核心奧秘。
大地,是根基。不只是武圣山弟子的根基,更是所有練武之人的根基。
走在一邊跟著下山的張潮海看到王程如此年紀就已經一本正經地開始教導自己兒子了,儼然有了一派宗師的威嚴,也徹底放下心來,對王程有了絕對的信任,對張紹云就是嚴肅地道:“今后你一定要聽你師傅的話,如果讓我知道你違背你師傅的話,我首先就不會饒了你。”
張紹云低聲道:“爸,我知道了,我肯定會聽師傅的話。”
張潮海對王程笑道:“先生。以后這小子就麻煩你了。只要你認為是對的。你就隨便折騰,我對先生絕對信任。”
王程笑道:“張總你放心吧,我知道該怎么做。”
張潮海不再說話,下了山就坐上車先朝著王程的別墅開去。他訂好了明天一早的機票,今天在王程家再住一晚上。
而張紹云只能跟著王程和王媛媛再次徒步返回別墅。
這一路,又花了兩個多小時。
路上,王程就開始了履行當師傅的義務,開始給張紹云教授內家呼吸和步伐規律。將馬步融入生活之中等等的技巧。
張紹云的確有些聰明,同時心中對武學也很是執著。所以他很是用心,學的很快,一路跑回別墅,比上午輕松了許多,只是感覺渾身疲憊,并沒有像上午過去的時候一樣已經感覺不到全身了。
回到別墅。
王程并沒有讓張紹云馬上去躺倒休息,而是直接就開始教他武圣山的基礎樁法之一,猿嘯九式。
“這是猿嘯九式,我武圣山的基礎樁法之一。是你最近要練的。”
王程嚴肅地看著張紹云說道。
初為人師,王程其實心中也有壓力。很想快點將張紹云教出來,所以收徒第一天就開始正式傳授了。
對此,張紹云當然是高興不已。能早點學武,他是真的什么苦都能吃,什么都能做,當下就跟著師傅王程開始扎馬步。
小姑娘王媛媛也在一邊慢慢地練著,做個示范,也是她自己的修煉課程。
只有張潮海和兩個保鏢在一邊看著。這位老總看了看別墅除了他們就沒別人了,只能讓兩個保鏢開車去市里買一頓大餐回來,今天是他兒子張紹云拜師的日子,他為父親,絕對不能小氣了,所以直接給了五十萬的預算,什么貴就買什么。
十億的極品翡翠玉石都送出去了,兩株數千萬的千年老參也送出去了,一頓飯真的沒什么。
周末兩天很快就過去了。
王程也多了個徒弟。
張紹云從拍賣會上當眾給他下跪拜師,到后面化身牛皮糖各種磨人,其實也慢慢得到了他的認可,所以這次才會順水推舟的收下來。
周一一早,王程帶著王媛媛和張潮海一起去了機場,新收的大弟子張紹云也自然跟著。
“先生,那我就先回東海了,有什么事,都可以打我電話。不管是這個臭小子不聽話了,還是需要我張潮海幫忙,都直接告訴我,我絕對都會盡力。”
機場,張潮海上飛機前,對王程鄭重保證地說道。
“爸,你快走吧,我會聽師傅的話。”
張紹云倒是先有些不耐煩地催促老爸。
王程笑了笑,只是對張潮海點點頭,并沒有說什么。
張潮海無奈瞪了兒子一眼,隨后再次對王程揮揮手,才上了飛機。
“走,我們也去港島。”
王程立馬轉身帶著王媛媛和張紹云就朝著自己的專機走去。
王媛媛已經習慣了,張紹云倒是好奇地問道:“師傅,港島那幾個每周都請你去治療一次,給多少錢?”
王程淡淡地道:“忘了。”
張紹云心道果然,隨后郁悶地道:“師傅您這么厲害,還要練武,而且還要上課,時間多寶貴?每個星期一小半的時間都耗費在這個上面了,價錢低了,我都覺得不值。”
“所以我已經說了,不再接受新的病人了。”
王程來到飛機前,肯定地說道。他心中其實也是這么想的,去治病,不如多花些時間來練武,看看師門典籍,增加知識和修養。
手中這幾個病人結束了,他就不會在當行醫了,除非有特殊情況非要他出手。
張紹云笑道:“就要這樣,師傅您是世外高人,請你出手,可不是誰都有資格的。錢是最次要的,你這么有錢,我家里也有錢……”
“廢話多,上飛機。”
王程呵斥罵了一句。
張紹云嘿嘿一笑,等王媛媛上了飛機,也趕忙跟了上去。
讓張紹云無奈的是,師傅王程自己看道家典籍的時候,還非要他也看,看不懂就問,問了不懂也要堅持,讓他痛苦了一路。
飛機降落在港島機場的時候,張紹云急忙跑下了飛機。
霍有文依舊如往常一樣來接王程,同時來的還有何家的人。王程已經結束了給霍白星的治療,按理說和霍家沒什么關系了。可是霍家為了保持和王程的關系,堅持繼續派出自己的專機給王程用,繼續每次都讓霍有文來接送王程,酒店定下的房間也一直都給王程準備著。王程也沒有推辭,反正都是需要的,他也治好了對方的病人,所以也坦然接受。
這次來港島給病人治療,多了個張紹云,王程本人無所謂。但是霍家,何家,楊家,黃德林,以及韓時非,于君等人卻是更為的看重。
尤其是同為練武之人的黃德林,韓時非,以及于君。
因為,這是王程的第一個弟子,可謂是開山大弟子。同樣也是武圣山門下,不說這個弟子以后能不能有所成就,就是其這一層身份,就不容讓人輕視了。
所以,張紹云也想到了諸多的尊重,這讓他也更清楚了自己師傅和自己的師門所代表的意義,心中也更為的沉重。
有了光環,如果以后沒有什么成就,他就會被人嘲笑。
如此的壓力下,張紹云在港島這一點時間,也是很努力的練武,有時間就會請教師傅王程一些氣血搬運上的問題。
結束了在港島的治療,回到江州的時候,王程再次迎來了幾個客人,其中有一個是他沒想到的人。
牛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