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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馮的,看起來有些面熟,歷史上,符合現在的時間特性的,姓馮的,恐怕也只有西北軍的那個馮司令了,他才知道,為什么他對于他,的感覺到面熟,真的是歷史上曾經見過的,甚至大名鼎鼎的人物,馮玉祥,西北軍的創始人,曾經大名鼎鼎的閻錫山也是在西北軍麾下慢慢的發展起來的,吸取了馮玉祥留下來的東西,才成為西北的軍閥的,歷史上的馮玉祥,毀優參半,掀起中原大戰,讓中原飽受戰亂的,他也是罪魁禍首之一,甚至還有一個倒戈將軍的諢號,一定程度上,他在抗戰時候的表現,還是可圈可點的,現在的他,不過是一個青年軍人,此時,還只是剛剛在北洋的軍官培訓畢業,加入北洋軍之中,算的上是基層的官員,是朝氣蓬勃的時候,難怪這么英武不群。
他試著問道:“可是馮憲章兄?”
馮玉祥眼睛里面精芒大做,如同猛虎一般,氣勢驟然而起,其他兩個人也跟著站起來,其中一個大聲的喝道:“你是何人?”
廣叔暗暗叫苦,眼前的這三個軍人,不是普通的軍人,一看就知道,是在尸山血海之中拼殺出來的,渾身上下自帶一種氣勢,不知道為什么楊元釗會知道眼前軍人的姓名,但是一個應對不好,說不定,就會大打出手。
“偶然間聽宋卿兄提到過,我是留學英國的,曾經受到過又陵前輩的指點?”楊元釗暗道不好,表情卻保持平淡,平靜的說道。
“黎宋卿,嚴又陵?”馮玉祥一臉的疑惑,黎宋卿就是黎元洪,暫遍二十一軍統制,現在湖北統領新軍,嚴又陵也就是大名鼎鼎的嚴復,相對于他黎宋卿,嚴復是屬于水師一脈,跟他們陸軍,有不小的區別,他雖然自命不凡,卻也知道,現在的他,剛剛進入到中級軍官的行業,在黎宋卿這樣的高層眼里,留下印象的可能性不大,心中還有疑惑,可是表情上,已經放輕松了,不太森嚴了。
“正是!”
“原來,也是故舊!”馮玉祥有些干巴巴的說道,沒有因為楊元釗提到黎宋卿和嚴又陵而親熱多少。
“老大,我就說么,那里有那么多居心叵測的,我們又不是執行什么秘密任務,憋死我了!”忠厚漢子大聲的說道:“黎統領,有沒有提到我,我是施從云?”
楊元釗苦笑了一下,他是機械工程師,對于歷史的了解,只是局限于比較聞名的人物,現在的馮玉祥,遠沒有到聞名的程度,不是后世,一步步的走到了陸軍上將,成為了控制的西北軍的掌控者,他恐怕還記不得這個名字,能夠跟馮玉祥走在一起,關系這么親密的,顯然也都是軍官,只不過這個施從云,名字比較陌生,最少在民國的歷史上,沒有留下他的名字。
二十世紀的前期,中國到處都是戰亂,城頭變幻大王旗,你唱罷來你唱起,多少英豪,都在復雜和戰亂的環境之中,夭折了,歷史只是記錄起來,重大歷史事件,甚至是最出名的那些人,除非是民國歷史的研究者,就好比的楊元釗這樣的,知道馮玉祥已經不錯了。
“從云,閉嘴!”馮玉祥喝道,施從云撇撇嘴,卻沒有在說話,馮玉祥這才說道:“不知道這位賢弟尊姓大名?”
“在下楊元釗,在西北做點小生意!”
“小生意,用得起花口擼子!”施從云一撇嘴說道,他的眼神早已經注意到了楊元釗的腰間,不同于楊元釗這樣的軍盲,哪怕是隔著衣服,只是看形狀,他就可以分辨出來,到底是什么樣子的武器。
“不過是拿來防身罷了!”楊元釗一個動念,從一體機之中拿出了三把白朗寧1900,放在桌上,道:“相見有緣,區區薄禮,不成敬意!”
三把白朗寧1900,在1908年的中國,不算是薄禮了,要知道,現在的晚清,槍支彈藥,絕對算的上是硬通貨,一把全新的英美制式步槍,一般會達到70元左右,重新刻畫膛線的,也在50上下,至于手槍,一來比較稀少,價格不低于的步槍,花口擼子又號稱一槍,二馬,三花口的一槍,屬于是軍人和土匪最愛的對象,價格更是高昂,一般90-100,都是有價無市的。
隨隨便便,就推出了接近300元的東西,這個時代,差不多的夠在鄉下買下10畝地,順便置辦下一番家業,夠平民百姓,生活好幾年的時間,委實不能說是小禮。
馮玉祥還沒說話,施從云就拿起了桌子上的擼子,熟練了拆卸一遍,贊許道:“好東西,全新的原裝貨,看這個的手感,絕對是一等品的,多謝你了!”說著,就把擼子插在了腰帶之上。
施從云這么的不客氣,馮玉祥瞪了施從云一眼,正要說話,施從云卻搶著說道:“老大,這位兄弟是我們北洋的故舊,再說,人家盛情,你也不好拒絕。”
馮玉祥有些無可奈何,軍人都是喜歡槍的,他們是北洋軍的中層軍官,他是三營副管帶,施從云和王金銘,一個是三營的隊官,另外一個則是他的侍從官,北洋軍,對于軍備比較的重視,全部都是德國原裝進口的武器,可是在軍官的配備之上,就算是他也只是一個很普通手槍,還是20年前的老貨色,跟花口擼子相比,差的比較遠,他都有些動心了,更何況手下的人。
回頭看了一下王金銘,他沒說話,可是心中的念頭,讓熟悉的馮玉祥一眼就看出來了,苦笑一下,道:“既然楊賢弟盛情,那就收下吧!”
王金銘的臉上沒有露出跟施從云一樣的狂喜表情,卻麻利的把白朗寧1900給收起來,軍人愛槍,更何況手槍是軍官最后的保障,一把好槍,在戰場上面,說不定會救人一命的。
收下了禮物,眾人之間的氣氛頓時松了許多,廣叔也放心了,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解決問題,楊元釗從何而來的花口擼子,他不在意,作為楊世堂的副手,經受的金銀,數以百萬,些許的東西,不算什么,十萬兩的禮他都送過,花費300解決問題,在他看來,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結交了民國第一位名人,楊元釗心中大喜,看了馮玉祥等三人,問道:“三位到哪里公干?”
“鄭州!”
鄭州,楊元釗非常熟悉,后世河南的省會,曾經表演賽的時候,他還隨著ZS車隊過去過,這個新建城市給它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在晚清的時代,鄭州還是一個新建城市,當時整個河南的中心還在開封,本來平漢路是準備從開封經過,考慮到了黃河大橋的關系,沒有選擇洛陽和開封,是在最短最近,而且河道最狹窄的地方,建立了一個車站,這也是鄭州的來源,一座新城,一個亞洲最大的編組站,就此,開始了跟鐵路不得不說的故事了,這或許是偶然之中,存在著的必然。
“三位兄臺,此去鄭州,到底是有何公干,如果涉及機密,那就不用多說了!”
馮玉祥平靜的道:“倒不是什么機密,我們是過去催餉!”
“催餉?”楊元釗詫異的問道:“北洋軍還缺餉么?”
“北洋軍當然缺餉了,除了親兒子的滿鎮,還有模范的第三鎮,北洋軍其他各鎮,多多少少都缺餉,我們八十三標,本身就是武衛右軍改編過來,更是后娘養的,這些年,如果不是馮大哥多方籌措,我們恐怕連飯都吃不下了!”施從云帶著怒火的說道。
楊元釗詫異的看著三位,對于這個時代,他知道的只是北洋軍是第一強軍,可現在看來,也沒那么的簡單,中國人一向都比較擅長內斗,更何況北洋軍是一個有著濃郁的舊風格的軍隊,深受著滿清的影響,來源也非常復雜,除了小站練兵的老底子之外,其他的,都是從武衛軍,練軍,甚至是一些編練新軍之中弄來的,可以說是魚龍混雜,很顯然,馮玉祥哪怕個人能力出色,在這個時候,一點都不得志。
這也是后來,他遠走西北的原因吧,北洋軍的時代,是段祺瑞,曹錕,等北洋龍虎狗,還有后起之秀們的世界,這個時代的主角,跟他沒有多大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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