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東北軍團大規模擴軍,希克騰在無數前來應征的外東北土著中脫穎而出。成為了外東北軍團第二騎兵師的一員。熬過了最艱苦新兵訓練,希克騰已經多少有了些軍人的樣子。
自從全家來到遠東安家,弟弟妹妹如愿上了學,而且還直接改了民族成分成了漢籍,家里也一下子少了很多的負擔,老爹也在附近鎮子上的醫療所治好了傷腿。家里熬過了最艱難的階段,日子也慢慢的好了起來。
記得他參軍前的那天晚上,老爹抓著他的肩膀。死死的盯著他道:“兒子,你要記住,以后你就是遠東的部落勇士了,在戰場上要像個男人那樣去戰斗,若是你給家里丟了人,以后就別回來了。”
幾個月的新兵訓練很艱苦,天天都是隊列、越野、騎馬、射擊、器械等科目的訓練,一天下來都會讓他精疲力盡,晚上上了床到頭就能睡著,但每隔幾天。部隊就會來上一次緊急集合,然后必須以最快的速度,穿上衣服。拿起武器,在極度嚴寒的夜里來一次全副武裝的五公里越野。
雖然訓練極其艱苦,但部隊的伙食一直都不錯,每天白米飯和雪白的饅頭管夠了吃,中午還能吃到幾塊羊肉,頓頓都有羊湯喝。幾個月下來,原本瘦弱的他,噌噌的長肉,個子也比以前長高了不少。
希克騰一直記得老爹的話。也確實沒給家里丟臉,咬著牙熬了過來。唯一有些遺憾的就是。再也不能用他心愛的魚叉了。沒了趁手的家伙,總覺得少了點什么似的。
好在他現在也非常喜歡手上武器。也就是那支雙管線膛前裝火帽槍。對于首次接觸火器的
外東北土著,米尼彈恐怖的威力對他們是令人震撼的。
希克騰雖然開始的時候,因為害怕火槍的聲音,最初幾次打靶的成績差強人意。但在逐漸熟悉了火槍以后,他的成績也變得越來越好。尤其是馬上射擊以后,可能是他以前善于在馬上使用魚叉的緣故,希克騰馬上射擊的成績極好,新兵考核的時候,竟然弄了個全營射擊第一名。
他因此也得到了一個旅嘉獎,還被提拔為副班長。遠東軍委會各部隊,每個戰斗班標配一名班長,但是副班長卻常年保持兩到三名。新兵訓練結束以后,各個部隊就回開始從新兵中,選拔一些表現優秀的新兵,提拔為副班長,作為未來士官骨干的苗子來培養。
希克騰感覺嗓子像火燒了似的,渴得要命。他下了通鋪火炕,來到自己的衣柜前,從里面拿出水壺,猛地往嘴里灌了幾口水,這才感覺嗓子里好受了不少。可是他的頭還是脹痛得厲害,一般
外東北土著都是嗜酒如命,每人都能喝一些,可他確實其中的另類。
營房外面傳來了一陣陣的呼喊聲,這是營里組織的聯歡會,一會還會放電影。他背起水壺,穿上棉大衣,拿起帽子推開了木刻楞營房的大門,剛一出來就感覺一股刺骨的寒風,瞬間掃在了他的臉上,他連忙把棉帽子戴在頭上,并把大衣的領子翻了起來。
希克騰所住的營房,也是木刻楞,但因為天天煤火不斷,雖然屋外寒風刺骨,但木刻楞的營房里卻溫暖如春,他身下的火坑摸著都燙手。
他并沒有去看遠處營部組織的聯歡會,現在希克騰不喜歡那里喧鬧的氣氛,因為他正在想家,想他的老爹老娘,想他的弟弟妹妹。誰曾想家里斷了吃食,自己替老爹為遠東打仗,竟然有了這樣的一番際遇。
希克騰是個戀家的人,可能也是他今年剛剛十六歲的原因,就喜歡和家里人呆在一起。以前他和老爹,為了養活家里人,起早貪黑的進山打獵,下水捕魚。可一年到頭還是吃不飽,老爹腿傷了以后,他們家差點斷了糧。可是如今日子終于好了,他卻又離開了家。
他趴在營房的圍欄邊,迎著呼嘯的寒風,呆呆的看著遠方的星空。突然遠處出現幾道刺眼的光束向他照了過來,希克騰被晃得睜不開眼,下意識的用手遮擋在自己的臉。
然后就聽到有個人問了他一句:“你是幾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