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金政權,現在大明的歷史已經徹底亂套了,管他呢,碰到了該打還得打。”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響起,騎兵小隊已經率先離開了。車隊也緩緩的向前方流民軍設定的包圍圈駛去。
前方不遠處官道兩邊的灌木叢里。正趴滿了衣衫襤褸的流民,他們拿著簡陋的兵器,甚至還有很多人手里拿著的一根削尖的木棒。
一個十五六歲半大的孩子,緊張的瑟瑟發抖,他身邊那個二十七八歲的粗壯漢子,回頭看了他一眼,小聲說道:“三娃,一會兒車隊過來了,你在后面緊跟著我。千萬別特么逞能。”
李三娃弱弱的點了點頭,緊張的說道:“二叔,我怕……”
“跟著二叔打幾次就不怕了。聽大王說這次的買賣大著呢,足足一百多輛馬車,裝的都是糧食,才幾百人守著,我們幾千人還拿不下嗎?”
李三娃聽二叔說是一百多車糧食,眼睛頓時也紅了。他這幾天就喝了一碗粥,若不是二叔每天給他半塊餅子。他早餓死了。這是他第一次打仗,就為了像二叔那樣,每天能分到兩個餅子。
他們一大家子十幾口,如今就剩下他們爺倆了,直到他和二叔跟了大王,才算是活了下來。他二叔一直不讓他打仗。尋思著給他們家留個種。可是前幾天他們遭遇了官軍,幾萬的隊伍被打散了,如今剩下還不到萬人。
這次有兄弟傳回消息,說有一百多輛裝糧的大車從官道過來,大王就帶著所有的“精銳”埋伏在官道這里。準備干一票。如今運糧的商隊已經很少能看到了,想要搶糧只能打圍子。那樣傷亡大不說,能不能打下來兩說呢。
所以這幫流民心里都很興奮,覺得這次的買賣肯定能成。畢竟他們是伏擊,而且幾個打一個,就算是遇到大明的官軍,這一仗也能拿得下來。
但是李三娃依然很緊張,長這么大他連雞都沒殺過,以前在村子里也是總被那些半大小子欺負。這次若不是鬧災荒,餓得太狠了,打死他也不會來這里拼命。
突然,他二叔回頭說了一句:“三娃,來了……”
李三娃頓時打了一個激靈,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嘴里也口干舌燥的,手里握著的那根他二叔剛剛幫他削尖的木棍上全是汗。
他就聽遠處有人大喊了一聲:“殺啊……”
官道兩遍的幾千流民一聽,全都站了起來,拿著手中簡陋的武器,沖向了官道。一個個等著通紅的雙眼,一邊跑還一邊扯著嗓子大聲嘶吼。
李三娃被他二叔一把拽了起來,也昏頭昏腦的跟在他二叔的后面,大聲的吼著給自己壯膽。他前面都是人,官道上的有什么他都不知道,只是低著頭跟著跑。
幾千名流民看到官道上的一百多輛馬車,都一包包摞得老高,一看就是糧食,而且守在車隊兩邊的護衛才四五百人,頓時都興奮了起來,揮舞著手中簡陋的武器,瘋了似的嘶吼著沖向了車隊。
突然,一陣密集的悶響傳來,沖在最前面的流民就感覺自己的身體,好像被一柄大錘狠狠的砸了一下似的,短暫的劇痛后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守衛在車隊兩邊的遠東軍戰士,端著槍不斷的射擊,28a式步槍、雙管獵槍打出一枚枚炙熱的子彈,面對密集的流民軍,每一槍都能有一個戰果。
尤其是士官手里裝備的四十毫米榴彈發射器,發射的霰彈和鏢彈,更是一掃一大片。流民軍隊伍為首的一名三十多歲的大漢,在第一輪就被一發子彈打碎了腦袋。他就是這支流民軍的首領,本來覺得有把握的拿下的買賣,沒成想連命都搭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