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東的各個飛艇大隊,除了自己部隊的固定番號,還都有所在部隊自己起的“外號”。言情比如鯊魚大隊、猛虎大隊、惡魔大隊等等。
甚至還有個奇葩的大隊,居然起了個“爆菊大隊”的奇葩名字,在艇身上涂上了一朵大大的菊花,上面插著一把血淋淋的長矛,讓人看上一眼,就感覺菊花冰涼。
這次趕來這里支援海軍部的飛艇大隊,是從呂宋守備區抽調過來的是“惡魔大隊”,每艘飛艇都涂著一個頭生雙角的撒旦惡魔圖案,幾乎涂滿了巨大的艇身,顯得極為兇悍可怕。
當十幾艘飛艇壓向了地面的幕府聯軍潰兵的時候,一個個巨大的惡魔鬼臉,張著猙獰的大嘴,顯得無比的邪惡,把那些亡命奔逃的武士和足輕嚇得魂都飛了。
而恐懼僅僅是開始,空中的十幾艘涂滿猙獰惡魔的飛艇,也終于露出了它們的獠牙。吊艙后面的配備的雙聯水冷重機槍,紛紛噴射出火焰,就像一條條撒旦的長鞭,在日本潰兵中來回抽打。
十幾艘飛艇追著幕府潰兵的后面,肆無忌憚的收割著他們的生命,密集的子彈,鋪天蓋地的撒了下去,地面上亡命奔逃的日本武士和足輕,紛紛被潑天般的彈雨打成了篩子,成片成片的日本武士和足輕倒在了地上,飛艇所過之處猶如一條條血色之路。
海面上的那十幾艘近海蒸汽甲板火力支援艇,已經停止了攻擊。幕府聯軍以及徹底的潰散,正在向四面八方狼狽逃竄,炮火的殺傷力已經大大的降低,所以就不用浪費炮彈了。
畢竟遠東先遣艦隊的目的,并不是消滅幕府聯軍,而是擊潰他們,救援薩摩藩率領的九州聯軍殘兵。目前他們還有用處,他們還能再活幾個月,為遠東發動的日本戰役。做最后的貢獻。
島津忠恒和薩摩藩的眾多武士和足輕,早就被剛才那一陣的流星火雨般的炮火,震撼的目瞪口呆,數萬幕府聯軍的精銳。轉眼間就被打得完全崩潰,實在是太可怕了。
尤其是十幾艘漂浮在空中的神舟,追在幕府聯軍的后面,大肆的攻擊地面上的幕府聯軍的潰兵,那簡直就是一場赤果果的屠殺盛宴。
直到此時。島津忠恒才發現當初自己是多么的無知,還以為憑借薩摩藩自己的力量,打敗德川幕府,就能平定天下,成為日本又一位大將軍。這樣一來,就能有足夠的籌碼和遠東合作,不再像以往那樣,像一條狗似的,對著遠東搖尾乞憐。
現在想來實在是可笑至極,還是安安分分的做遠東的一條忠狗吧……
想到這里。他連忙率領薩摩藩的殘兵敗將,跑到岸邊跪倒在地,把頭深深的埋到地上,再一次做出了一副忠狗的樣子。
此時海面上的戰斗,已經基本結束。遠處的海平面慢慢的露出一面面風帆,一支龐大的艦隊漸漸的露出了身影,緩緩的駛到海岸附近的海面拋錨停泊。這是一支從種子島過來的艦隊,船上裝載著南部軍團第二支隊,包括一個新訓敢死軍旅團的敢死軍武士和一個海外旅,以及大批戰斗后勤支援分隊。
一艘艘沖鋒舟被放到了海面上。一個個戴著鋼盔和鬼臉面具的敢死軍武士,從船只兩邊放下了的網格上爬了下來,登上了沖鋒舟,然后急速的向海岸沖去。
遠東機械廠的柴油機投產以后。海軍部為每艘風帆戰艦,都配備了兩艘裝配著單缸柴油機的沖鋒舟,速度雖然無法和現代社會的沖鋒舟相比,但在這個時代已經足以滿足作戰的需要。
幾十艘沖鋒舟率先來到了海岸邊,然后紛紛沖灘,一個個敢死軍武士從沖鋒舟上跳到灘頭。然后端起雙管獵槍有利位置占據各個,半跪在地上為后續部隊警戒。
隨著一艘艘沖鋒舟往返于海灘和船只之間,將大批敢死軍武士送上了灘頭,并建立了一道簡易的灘頭陣地防線后。海面上的近海蒸汽甲板駁船,紛紛駛了過去,靠在風帆船的兩邊。
風帆船兩邊船舷上的簡易吊車,開始將物資陸續吊運至蒸氣甲板駁船上,然后陸續開往灘頭陣地。隨船而來的工兵、炮兵和后勤等支援部隊,也開始陸續登陸。
整個登陸行動持續了一天一夜,在萬余名敢死軍武士的辛苦努力下,包括一座簡易碼頭在內的登陸場基地建設完畢。
這個登陸場基地,占地面積將近兩平方公里,四周用圍欄鐵絲網圍了起來,并建立了若干座鋼制構件組裝的機槍瞭望警戒塔,基地內的物資倉儲中心、軍營、炮兵陣地、飛艇起降場、南部軍團第二支隊司令部都基本建設完畢。
基地建設了一天一夜,島津忠恒和薩摩藩的殘兵敗將,也在海灘上跪了一天一夜。但并沒有人搭理他們,直到第二天早晨,睡醒了的第二支隊司令員胡國勝,才帶著支隊的各級指揮員,走出了基地,來到了島津忠恒的面前。
這一天一夜,可把島津忠恒和薩摩藩的武士們禍害壞了。原本就鏖戰了很久,早已精疲力竭,再加上又困又餓的,很多人已經快要挺不住了。
島津忠恒看到遠東軍來人了,急忙幾步爬過去,咣咣的磕頭,嚎啕大哭了起來。
“將軍,你們可來了,若是再晚來一會兒,我們薩摩的九州男兒就要戰死在這里了……嗚嗚……”
胡國勝聽了旁邊一名敢死軍武士的翻譯,心里冷笑了一下,但臉上還是微笑著道:“你們這么跪了這么久啊,我昨天一直在忙活建設基地,根本沒看到你們,今天早上才有人告訴我你們在這里,你看這事兒鬧的。都起來吧……”
跪在地上的島津忠恒和一眾薩摩武士,聽了胡國勝的話,頓時淚流滿面。尼瑪……我們這么多人跪在這里,你居然說沒看到,馬眼睛啊……
但島津忠恒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他知道這名遠東的將軍在敲打他們,但既然來見他們,就說明他們跪了一天一夜,也算是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