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幾天,考察組繼續在呂梁山根據地各處考察。(最穩定)..公司董事局的各位常委和委員,原本以為走一次形式的考察,竟然讓他們在根據地有了很多的收獲。
這幾天考察組分別下到根據地的各個基層小隊,和流民們同吃同住,一起交流談心。他們感覺根據地流民思想非常穩定,對根據地的未來也充滿了希望。
無論是游擊支隊的戰士,還是根據地的流民,全都情緒愉快,精神飽滿,而且對遠東公司忠心耿耿,考察團從他們的身上發現一種生氣勃勃精神氣象。
呂梁山根據地處在呂梁山脈的東部山區,根據地的六萬余名流民根本無法集中,只能按照支隊的編制,散布在根據地周圍各個地區。這就對根據地的管理帶來了很多的麻煩。
這也無形中加大的根據地管委會的工作量,各個支隊之間都是山路,很多時候為了工作,一天要分別去幾個支隊,光是耗費在路上的時間就得小半天。
根據地復雜的地形地勢,也給根據地的建設,帶來難以想象的困難。根據地能在幾個月的時間,就達到如此的規模,李明和根據地管委會的一幫人,在如此艱苦的情況下,他們付出的努力可想而知。
高建國和王和等公司董事會的常委和委員們,經過幾天的考察,對根據地管委會的工作,也是佩服有加。他們非常清楚,管委會的班子里,除了李明和馬慶、周林,剩下的基本沒有什么能力冒尖的人才。但他們就是靠著踏踏實實的苦干,把呂梁山根據地經營的有聲有色。
很多民委會的常委和委員,對李明在民事方面的工作能力,也有了新的認識。面對物資和人才極度匱乏的局面,能在幾個月的時間,做出如此的成績,做為根據地管委會的帶頭人李明。可以說功不可沒。
目前除了呂梁山根據地的情況,還比較令人滿意以外,公司在大明其他地區開辟的幾個根據地,情況都不是很樂觀。其實說白了,發展的瓶頸還是物資的極度缺乏,沒有物資就別想發展壯大。
公司這兩年為了接收大明北方的流民,物資也比較緊張。各部門都一改以往的土豪作風,變得開始精打細算了起來。而大明各地的根據地。對公司的未來發展雖然重要,但畢竟不是那么急迫,輕重緩急的權衡之下,勢必無法對各個根據地給予大力的支持。
其實就算是公司想支持,也要面臨一定的困難。各個根據地都深處大明的腹地,而且都是窮山惡水的邊荒之地,無論水路還是陸路,公司都難以進行直接補給。所以這兩年大明各地的根據地,也只能發揚艱苦奮斗的作風。勒著褲腰帶過幾年苦日子了。
好在今年這種情況可能就會有所緩解,經過幾個月的冬訓。各個根據地游擊支隊的戰斗力都有了長足的進步。各個根據地也因此都有了些底氣,希望在今年打一個翻身仗,會發動比較大的行動。
他們都提交了今年的作戰計劃,行動的規模都比較大,有的支隊甚至要進攻當地的府城。如果行動成功,各支隊依靠行動中繳獲的物資。就有了發展壯大的本錢。
遠東公司董事局對各個根據地的發展,還是比較重視的。如果想要趁著這幾年大明北方混亂的局勢,在大明各地扎下一根根釘子,就只能選擇一些老舊邊荒的地區建立根據地。根據地處于大明王朝的境內腹地,目前還沒有必要和大明撕破臉皮的必要,而且為了根據地的發展。也不可能將根據地放在大明的繁華富裕的地區。
現在大明的崇禎皇帝,對身處遼東地區的遠東公司,一直也是警惕萬分。這些年他對關寧軍的投入,不但沒有減少,反而增多了不少。經常找一些精干知兵的朝臣,做為欽差大臣去寧錦地區巡視軍務。
但是大明上至朝廷的閣老重臣,下至各地的封疆大吏和兵頭將領。卻都沒有崇禎那么積極。各地官員和兵將,甚至朝中的閣老重臣,都相互配合著和崇禎打馬虎眼。
他們都清楚遠東的實力,能數月間橫掃遼東的韃子,豈是如今四處漏風的大明,能夠可以抗衡的。后來遠東又出兵血洗草原,數月間就連滅阿魯科爾沁部、嫩科爾沁、達斡爾部、卦爾察部、烏齊葉特部、喀喇沁部、內喀爾喀部等嶺南諸部。
這樣的事情怎么能瞞得了邊軍的軍頭和各地的官員,朝堂內的閣老更是對此事了如指掌。可是即便是對大明最忠誠的文官武將,也不希望在這個時候激怒遠東。所以現在只有崇禎一個人,還蒙在鼓里,雖然他也意識到了來自遠東危機,但是卻沒人提這一茬。
現在大明朝廷從上到下非常詭異,遠東這兩個字儼然成了禁忌,不管是誰,若是敢于在大庭廣眾之下,提出這兩個字,勢必會遭來各方申斥。
在大明的百官看來,遠東和后金韃子完全不同,他們并不是異族蠻夷,和大明同文同種,據傳說還是宋室后裔。而且還接受了大明朝廷的正式冊封,里子面子都說得過去。
雖然東海國的國主李明,自從接受冊封以來,就沒有上表謝恩,也沒有一次哪怕象征意義上的朝貢,可是大明的朝臣還是能找個遮羞布糊弄一下。
現在上到大明朝堂的閣老,下到邊軍的軍頭,大家都像腦袋插到沙子里的鴕鳥,掩耳盜鈴般的裝作若無其事。甚至屬國朝鮮數次派人到大明哭訴,痛斥遠東蠶食其北部領土,大明朝廷上下都是敷衍了事。
直到今年朝鮮被遠東一口吞了下去,僥幸逃出來的朝鮮官員,幾經波折的來到京城,卻連崇禎的面都沒見到,就被朝堂的幾位閣老給打發走了。
至于遠東公司今后會不會入主中原,大明這幫文官武將的心里到底作何想法,也是不得而知,反正都是各懷鬼胎。中原天朝的更迭,幾百年一個輪回,這已經是歷史的客觀發展規律,對于那些是大夫來說,不管是誰想要坐這個天下,就一定離不開他們這些讀人。
千百年來,中國的文人一直要努力凌駕于底層的百姓之上,儕身于高高在上統治人民大眾的官僚階級之列。他們所憑借的手段就是把文字和僅有的一些知識據為已有,以此來作為控制鄉村的愚昧武器,而不是用來啟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