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救災的游牧中隊的牧民,看到了巴根率領的救災部隊,全都激動的歡呼了起來。自從雪災開始后,他們幾乎幾天幾夜沒有合眼,瘋了似的進行救災,可是中隊的男女老少加在一起也沒有多少人,面對如此嚴重的災情,根本無濟于事。
這個游牧中隊的一幫男女老少紛紛停下手中的工作,“呼啦”的一下圍了上來。為首的幾個中隊干部,直接奔到巴根的面前,“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將軍,你們終于來了……嗚嗚……全完了……牛羊草料都被埋在雪里了,嗚嗚……”
其他牧民聽了,也都跪了下來,大聲的哭嚎了起來。
巴根氣得大怒,一腳就把為首的中隊長踹翻在地,大聲的喝罵道:“哭……就特么知道哭……老子已經帶人來了,你們還哭個屁啊……”
他罵完轉身沖身后一擺手,大聲喊道:“吉達,你帶一個大隊留下幫助他們救災,動作一定要快,完活了馬上去其他地區繼續救災。”
巴根說完根本沒有墨跡,繼續帶著隊伍幫助散步在附近的其他游牧中隊。巴根所在的民兵旅的旅部,距離災區最近,所以他帶領的游牧支隊是第一個趕到災區的隊伍。
他們費盡了力氣趕到了災區,發現情況比想象的還要糟糕。主要的原因是這場雪災來的太突然,規模也很大。另外,西進兵團在此次戰役的繳獲非常多,只能分攤到各個游牧支隊負責看管,使得西北地區每個游牧支隊的牛羊數量,足足增加了幾倍。
雪災發生后,散布在各地的游牧中隊都和上級單位失去了聯系,大雪封住了道路,從各地趕來的支援隊伍,行軍速度也受到了很大的影響,依靠各個游牧支隊采取自救。根本忙不過來。
雖然雪后的第二天,各個空艇部隊就趕到了受災最嚴重的地區,但是空艇部隊也只能送去少量的物資,根本無法解決其他的問題。
那日圖他們經過幾天艱難的行軍。早已經累得精疲力竭。到了災區以后,馬上就投入到緊張的救災之中,他們的體力和精神狀態,都已經達到了極限。
但讓那日圖和所有冬訓俘虜感到欣慰的是,包括巴根在內。遠東軍的所有官兵也和他們一樣,每天都戰斗在救災第一線,尤其是帶隊的那個大塊頭將軍,這個家伙非常很兇,但是卻始終和他們一起忙碌,干得比誰都多。
草原上的牧民都見識過草原上的“
白災肆虐的時候,就是災難的開始,誰特么管你的死活啊。
所以那日圖和眾多牧民,天天都玩命了似的參與到救災的行動中,雖然他們早就到了極限,可是依然咬著牙在堅持著。
經常有人干著干著就一頭栽倒在地,呼呼大睡了起來。但是馬上就被旁邊的人抬到帳篷里,讓他好好的睡一覺,然后醒了接著干。
那日圖已經一天一夜沒有合眼了,眼皮在不斷的打著瞌睡,隨時都會栽倒在地。這個時候誰都不會偷懶,他們搶救的牛羊越多,他們活下來的機率就越大。
畢竟他們屬于剛剛被俘虜的牧民,萬一部落越冬的食物若是不足,最先挨餓的肯定是他們。這是草原上的規則,在部落里任誰都會有這樣的想法。然后是老人和孩子,最后的青壯的男人,想讓部落維持下去,大家都要坦然接受這一切。
正當那日圖要栽倒在地的時候,突然有人大喊道:“有人來了……”
大家聽到喊聲,全都停下手中的工作,向遠處張望了起來。只見遠方地平線上出現了一片黑點,越來越大,數量也越來越多。
大批遠東軍官兵組成的隊列徒步走到了那日圖他們的面前,人數足有萬余人,隊伍的后面還有幾千輛裝滿了物資的雪橇馬車。
他們都是一副風塵仆仆的樣子,原皮帽子和羊毛頭套的邊緣,布滿了寒霜和冰渣,所有人都滿臉的疲憊,一看就是星夜兼程趕到這里的。
這些人明顯不是普通的牧民,身上的穿戴和裝備非常豪華,每人都披著羊毛的披風,高筒的牛皮戰靴非常的霸氣,還戴著一個護目的風鏡,顯得威風凜凜。
隨著一聲聲口令聲傳來,長長的隊列也終于停了下來。雖然隊列里的官兵卻沒有混亂,依然站在原地等待著后續的命令。整個隊伍莊嚴肅穆,猶如一股滾滾鐵流呼嘯而來,又突然停滯了下來。
整個隊列鴉雀無聲,只有官兵們“呼呼”的喘氣聲,周圍彌漫著無比壓抑的氣息,讓那日圖他們都被壓得喘不過氣來。
那日圖呆呆的看著長長的隊列,心里卻已經掀起了滔天的巨浪。這些遠東的勇士,就算是草原上最強大的準葛爾部王帳的精銳,也無法與他們相比吧。他只是在旁邊呆了一會兒,就感覺渾身上下都陰森森的,連呼吸都困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