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幾個蘇格蘭高地人也不知道走了什么狗屎運,也許是他們拿著盾牌,還穿著胸板甲的關系,仗著一股子高地人的狠勁,最后還真跌跌撞撞的沖到了敢死軍隊列前。
敢死軍的機槍陣地剛想調整槍口射殺他們,卻被兩個敢死軍中年士官制止了,其中一個老士官大吼一聲道:“留著他們……”
說完兩名中年士官把槍交由身邊的戰士,然后抽出戰刀走出隊列。
幾名蘇格蘭高地人,看到兩名矮小的韃靼人走出了隊列,他們便把手中的盾牌扔到一邊,雙手握著闊劍和巨斧,咆哮著沖了過來。
兩名敢死軍的老士官面色平靜的站在那里,任由幾個高地人沖到他們的面前。幾個蘇格蘭高地人身材普遍高壯,而且都拿著闊劍、巨斧等沉重的兵刃,和兩名矮小的敢死軍老士官相比,形成了鮮明的反差。
“唰……唰……”
只見刀光閃了幾下,兩名敢死軍老士官瞬間動了,他們靈活的躲過了幾名高地人的攻擊,速度極快的連揮了數刀,幾乎刀刀致命。
這些敢死軍的中年士官,都是出身正規武士家族,從小就苦練刀術。自從加入了敢死軍部隊,更是久經沙場,而且殺人無數,一幫高地來的野蠻人哪是他們的對手。
而且這幫高地人都身著重甲,手持沉重的兵刃,雖然冒死沖到敢死軍的陣前,但是都或多或少的受了些傷,遇到了這兩個殺人如麻的刀術高手,僅僅一個照面就全部被斬殺當場。
此時敢死軍部隊已經停止了射擊,對面三百多英軍已經全部被打倒在地,一個都沒有逃回去,還有很多受傷的英軍,正癱在地上大聲慘叫。
對面城堡上的哈羅德和杰森,以及所有的城堡守軍,全都張著大嘴,目光呆滯的看著遠處那遍地尸骸的場景,根本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那可是三百多人,而且全是城堡守軍中的精銳,其中包括數十名正規軍人和一幫彪悍的蘇格蘭高地人,而且裝備非常精良,戰斗力非常強悍。
這才多大的功夫,只看見對面響起一陣密集的槍聲,然后騰起一片濃郁的煙霧,三百多人就全都躺下了。
哈羅德轉頭沖身邊的杰森大喊道:“快把城堡外面的人都叫進來,然后讓人把城門封住,快啊……”
杰森這才從懵逼的狀態中清醒了過來,轉身大吼道:“讓彼特他們回來,然后找些東西把城堡大門堵住,快去啊……”
城堡內的守軍聽到了杰森的呼喊,都驚慌失措的忙碌了起來。安置在城外陣地的百余人迅速的逃進了城堡,然后用鐵水將城堡大門的縫隙焊死,再搬來各種石塊、原木和土袋,把城堡大門死死的封了起來。
城內的守軍也都忙碌了起來,他們拿著火繩槍、長弓和弩箭來到城頭,并把一個個巨大的盾牌擋在身前。城下的平民也在緊張的準備著,他們把一鍋鍋燒開的熱水和一捆捆的箭支,以及各種石塊、木材抬上城頭。
“轟……”
這時,敢死軍部隊的隊列旁邊的70毫米步兵炮開火了,一枚炮彈呼嘯著沖出炮口。
“嘭……嘭……”
近乎同時,兩門60毫米迫擊炮也射出了兩枚炮彈,瞬間沖上天空,在空中劃出了兩道漂亮的曲線。
哈羅德和杰森聽到遠處傳來的幾聲炮響,臉色全都變了,也沒見韃靼人拉著火炮啊,難道他們的援兵來了。
“轟……”的一聲巨響。
正在兩人疑惑重重的想要看個究竟的時候,一枚70毫米榴霰彈在城頭數米的高的地方轟然爆炸,無數炙熱的鋼珠劈頭蓋臉的灑向了城頭。
自從三百多精銳除了城堡,城內的守軍就都聚集在城頭上,他們緊挨著擁擠在一起,城頭上密密麻麻的全是腦袋。榴霰彈爆炸向下迸出的無數炙熱鋼珠,瞬間就把擠在城頭上的一個個腦袋打碎。
緊接著,隨著兩聲凄厲的嘯鳴,兩枚60毫米迫擊炮,也瞬間從天而降,狠狠的砸在城墻上的人群里轟然爆炸,把城堡的守軍炸得傷亡慘重。
哈羅德被一股氣浪沖擊了一下,狠狠的摔倒在地,他旁邊的杰森就沒有那么好運了,被一個鋼珠傷到了肩膀,癱倒在城墻上。
此時城頭頓時亂作一團,那些守軍他們扔掉手中的火繩槍、長弓和弩箭,倉惶的向城下逃去,瘋了似的擠在通道口,很多人為了逃生甚至大打出手,還有人不顧危險干脆跳下城頭。
“啊……啊……”
這些守軍前幾天還是農民、船工、小販、漁民和工匠,遭到了威力如此強大的轟炸,哪還有什么士氣,全都四散奔逃,城頭上到處都是慘叫聲、嘶喊聲和咒罵聲。
“轟……”
又是一枚70毫米榴霰彈,在城頭擁擠的人群上空再次轟然爆裂,然后兩枚60毫米迫擊炮也緊隨而至,其中一枚炮彈引爆了火藥桶。
“轟隆……”的一聲巨響,巨大的威力在城頭升起了一個蘑菇云,把周圍的守軍撕得粉碎,一門三磅前裝火炮也掀到了空中。
杰森被哈羅德扶了起來,他沖那些倉皇逃竄的守軍大吼道:“都別跑……韃靼人就要上來了……別跑……”
可無論他怎么聲嘶力竭的呼喊,也無法阻止他們逃下城頭。哈羅德轉頭看了眼城下,發現韃靼人已經開始進攻了,正呈散兵隊形逐漸的散開,準備將城堡圍起來。
“杰森……別喊了……韃靼人上來了……”
聽了哈羅德的話,杰森強忍著肩膀的劇痛,轉身看向了城下,然后跑到一門已經裝好彈藥的三磅炮的旁邊,拿起一根掉在地上的火把,就想點燃炮門上的鵝毛管。
“轟”的一聲,一枚70毫米榴霰彈又在空中爆炸,正好在杰森的頭上爆炸,他也被散落而下的無數鋼珠打成了篩子,像一塊爛肉似的倒在血泊里。
“杰森……”
哈羅德大吼一聲,跑到了杰森的身邊,可是對方已經死得透透的了。他的半張臉被幾枚鋼珠崩得血肉迷糊,身上也幾乎沒什么好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