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娘養的曹阿瞞,竟敢掘我薛家的祖墳?”
鐘無艷的信鴿飛躍崇山峻嶺,飛躍滔滔黃河,把薛家莊遭屠,薛氏祖墳被挖的消息告知了薛仁貴,登時惹得薛仁貴勃然大怒,拍案怒罵。
諸葛亮以及朱升紛紛勸諫:“薛將軍暫息雷霆之怒,曹阿瞞已經是窮途末路,喪心病狂,他這樣倒行逆施下去,必然惹得民心向背,加快曹魏的滅亡。”
讓薛仁貴感到慶幸的是,由于鐘無艷及時率部抵達薛家莊,至少挽救了三分之二村民的性命,而薛家的祖墳也沒有被全部刨開,被挖掘了大約十幾座的樣子。由于鐘無艷的及時抵達,這些入土多年的老祖宗也避免了被“挫骨揚灰”的厄運。
“殺父之仇,不共戴天,更何況是挖祖墳的奇恥大辱?”
薛仁貴左思右想咽不下這口氣,夜深人靜之時趁著諸葛亮、關羽等人入睡之際,暗中召喚了數十名親信,每人隨身攜帶兩匹坐騎,各自扳蹬認鞍,翻身上馬,悄悄離開大營奔譙郡方向而去。
“你曹阿瞞竟然掘我薛家的祖墳,難道我就不會掘你曹家的祖墳么?我薛仁貴的故鄉在河東,可你曹阿瞞的故鄉也在譙郡。”薛仁貴心中怒不可遏,一路揚鞭策馬,不停的催促隨從加快度。
從白馬津到譙郡大約五百里路程,在薛仁貴的催促之下,所有人兩匹馬輪換騎乘,晝夜急行,終于在次日晌午抵達了譙郡城外。
比起出身寒門的薛仁貴,曹氏可是在譙郡屈指可數的名門望族,曹氏的墓地位于譙縣西北方,墳塋林立,占地數頃,整個譙郡的百姓幾乎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在曹操控制了中原之后,曹氏族人更是大興土木,大肆擴建陵墓,弄得整個曹氏陵地雕欄玉砌,飛檐翹角,秦磚漢瓦,氣勢恢宏,遠在十余里之外便會惹人注目。
“那就是曹氏祖墳,兒郎們加快度!”
遠遠的看到曹氏祖墳,薛仁貴氣就不打一處來,馬鞭狠狠抽在赤兔馬的臀部,手提震雷青龍戟,朝曹氏祖墳所在的山坡全力馳騁。
赤兔馬嘶鳴一聲,撒開四蹄,足下生風,猶如騰云駕霧一般,轉眼間就把后面的隨從遠遠甩開。十幾里路程,不過一盞茶的功夫,便已經抵達了曹氏陵地。
“吁……”
薛仁貴勒馬帶韁,翻身下馬,手提震雷青龍戟大步流星的闖進了墳塋林立的曹氏墓地,大聲咆哮:“曹阿瞞,你竟然派人掘我們薛家的祖墳,今日我河東薛禮便替先人討回公道,以牙還牙以眼還眼!”
在曹操勢力被逐出中原之后,凡是跟曹操有些瓜葛的族人早就收拾了家產渡過黃河去鄴城謀生去了,譙郡中的曹氏族人十室九空,剩下的大多都是些八竿子打不著的親眷,因此曹氏陵墓此刻已是人去墓空,空空如也。
偌大的曹氏墓地以曹操的父親曹嵩為尊,位于整個陵地的中央,狀如一座蒙古包,高達兩丈有余,直徑也過了一丈半,通體用大理石砌筑而成,墓前矗立著一塊墓碑,上面用篆體字雕刻著“大魏太皇帝曹嵩之墓”。
墓碑的頂部纏繞著栩栩如生的負屃,傳說中龍的兒子,體形似龍,威嚴不凡;墓碑的底座則是傳說中龍的另外一個兒子霸下,體型似龜,傳說力大無窮,專門用來給達官貴族馱碑。
在曹嵩墓的一旁則是曹騰的墳墓,正是因為他的存在,才讓譙郡曹氏崛起,才讓曹操有了逐鹿天下的資本。
所以就在曹操登基稱帝之后,也沒有忘記自己這個做了一輩子太監的養祖父,遂派人在曹嵩墓的旁邊修建了一座體積稍小一些的陵墓,將曹騰安葬其中,并在墓前豎起一塊黑色的大理石墓碑,上書“大魏高皇帝曹騰之墓”。
“我呸,曹賊竟敢給先人雕刻這樣的墓碑?真是大逆不道!早就該把這片山林付之一炬,讓曹氏的先人變成孤魂野鬼,看來我這趟譙郡之行真是來對了!”
望著曹嵩“大魏太皇帝”的墓碑,薛仁貴心中的惡氣不打一處來,將手中震雷青龍戟高高舉起,咆哮一聲奔著大理石雕刻的墓碑狠狠砍了下去。
雖然薛仁貴這一擊重逾千鈞,震雷青龍戟鋒利無比,但這墓碑又厚又堅韌。一戟砍下去,硝煙彌漫,只是迸裂了一塊牙齒般大小的豁口。
窮人死后用土丘堆積起來的葬身之地叫做墳,而達官貴族死后精心修建的叫做墓,兩者雖然都是葬身之地,但挖掘起來卻絕不相同。
一把鐵鍬,一個壯漢,半天的功夫就可以夷平一座墳丘;但若想挖開一座陵墓,可就要下一番功夫,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是必可不少的,就算十幾個壯漢忙碌一天,也不一定能夠掘開。這就是窮人和富人死后的區別,看似老天一視同仁,實則不然。
“你們曹氏以為用堅石砌筑一座陵墓,我薛仁貴就挖不開了么?今日就算磕斷我手中的青龍戟,也要把你們曹氏的陵墓夷為平地!”
薛仁貴一擊未能得手,心中怒火更盛,高舉震雷青龍戟猶如剁肉餡一般朝曹嵩的墓碑砍個不停,只聽“叮叮當當”的聲音不絕于耳,硝煙彌漫,石屑紛飛。
在連砍十余下之后,曹嵩的墓碑出現了蜘蛛網一般的裂痕,終于“咔嚓”一聲,四分五裂,轟然倒塌。
薛仁貴砍斷了曹嵩的墓碑之后怒氣方才稍稍散去,又轉身走到曹騰的墳墓前揮舞起青龍戟一陣猛砍。相比曹嵩的墓碑,曹騰的墓碑明顯偷工減料過,被薛仁貴砍了三五下之后便攔腰折斷,摔得四分五裂,散落一地。
片刻之后,薛仁貴的隨從紛紛策馬來到山下,一個個手里拿著早就準備好的鐵鍬、鐵鉗、鐵鎬等挖墳的工具,各自在曹氏陵墓前翻身下馬,亂哄哄的吶喊一聲,就要上前把曹嵩的墳墓給掘開,并把曹嵩的棺槨拉出來鞭尸三百,讓曹操嘗一下先人被辱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