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失去知覺的貓崽重重摔在廣場的石板上,造成誤傷的姑娘兒一個翻身坐到友人身旁開始手忙腳亂著做急救,救治區的一個人類npc牧師妹帶著好幾個姐妹也跑了過來加入,正在屏幕前的女子一掌糊在了自己的臉上。
“我什么時候有了如此愚蠢的兒子呢。”
有著與瑪索一般的丹鳳眼,留著長發,模樣清秀的女子一邊感嘆,一邊單手操作著鍵盤,做為自由職業者的蘇菲,如今正在月球三號坑做為一本面向貓人控群體的虛擬雜志主力作者,目前正在努力求生中。
“有空看直播視頻的你,竟然沒有空趕稿,我要報警喔。”另一個虛擬屏幕中的女子皺著眉頭抱怨道:“蘇菲,還有十二個小時就要交稿截止期了,你這家伙難道就沒有一點兒緊迫感嗎!”
“清水吶,其實我已經想好了,如果我沒來得及寫完,干脆就開天窗說作者出外取材了吧。”做為一個作者,蘇菲自然熟于如何劃水,但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屏幕中被稱為清水的白發女子拉長了嘴角,用嚴酷的話語施展了終結技:“蘇菲,別以為你睡過一次貓正太就是這方面的專家了,有本事你再去睡一次,我這就給你假期信不信。”
被好友的言語造成了成噸傷害的蘇菲低頭雙手合什:“清水,請饒我這一回,我這就寫。”
“蘇菲,我的好姐妹,說真的,你也看看你,這么多年了,你怎么就不能丟掉你的自尊。就算你不為你自己的名份想一想,也應該為瑪索想一想。”
“我的兒子現在過的不很挺好的嗎,有姑娘兒的寵愛,他自己也是一個好小伙子,這些年沒見,他的身手跟著那位老人倒是學好了。”蘇菲看了一眼屏幕中還在被搶救中的兒子:“圖林根家的女兒也是可愛。明白她的與眾不同,不會在現實中這么飛撲。”
“蘇菲,你又轉移話題了。”清水的臉上無悲無喜。
坐在椅子上的蘇菲同樣面無表情:“能不能不要說這件事情。”
“……好吧,你的自由。”清水笑了笑,在她所在的屏幕消失之前,這位編輯對著自己的友人兼責任作者道別:“不過記得,在交稿方面由我說了算,請在六個小時內把小說給我,不然我就真的會報警喔。”
看著屏幕變黑。蘇菲開始寫起小說,同時為自己的友人做了一個注解:“你啊……真是一個合格的惡魔。”
蘇菲,貓崽的親媽,月球三號坑單人公寓,深夜趕稿中。
伴著一口氣回過來,瑪索終于從鬼門關繞了回來,睜開眼,夜空中的紫色漩渦似乎又大了一圈。明白自己算是活過來的貓崽左右看了一眼,發現之前聊天時的那幾位牧師少女和安妮正坐在自己身邊。
“活過來了!”半精靈牧師少女笑著說道。
“這位草原精靈小姐。請你下一次不要這樣好不好。”那位人類牧師少女倒是對著安妮發出了抱怨:“治療的壓力已經很大了,你這樣算是幫倒忙了呢。”
“對不起。”安妮低著腦袋,看模樣應該是有好好反省過呢。
想到此處,瑪索有些心軟的伸手拍了拍安妮的手背,一開口發現自己說不響話——考慮到剛剛被撲到的時候肺部肯定有些挫傷,這個時候帶個什么不良效果真的是再正常不過了。
而且一只草原精靈牧師的話語也為瑪索解釋了自己為什么說不響話。只聽這只有著黑發與瞇瞇眼的小東西解釋道:“貓先生,你別說話了,剛剛的撞擊讓你的胸頸部瘀傷嚴重,我的這個同族一腦袋正好頂在你的脖子上,你沒當場死了也是命硬。”
“不愧是艾琉克!知道這么多呢!好可愛!”半精靈牧師妹笑著伸手將這只草原精靈抱入懷中。
這般親密。讓瑪索又注意了這只小家伙一眼,這才發現這只小家伙應該是玩家。
考慮貓崽這么躺著也不是辦法,牧師們和安妮討論了一下,決定先把瑪索拖到救治區,于是安妮一個人將瑪索從后面抱住,直接就拖向了救治區……喂,安妮,我現在不能說話,你能不能別抱的這么緊,肋骨好痛……一臉黑線的貓崽說不出話,只能被姑娘兒這么拖到救治區,幸好距離不遠,不然說不定還要再死上一次。
跟著過來的叫艾琉克的草原精靈牧師正太一臉幸災樂禍的模樣,乘著安妮去找牧師妹們要后續使用的治療藥水,這小子干脆坐到了瑪索身邊:“你叫瑪索,是嗎。”
貓崽點了點頭,表示這小個子沒認錯貓。
“你一定不知道,剛剛你被我的同族撲飛的時候,直播區留言欄那邊和狂歡節一樣炸開了,連我的哥哥都在上面刷真愛在一起呢。”
呵呵,真愛在一起是沒錯,可就安妮這等撲法,不能躲的自己到底能不能活到境界解放呢……不對,是能不能活到三十級呢。這可真是一個嚴酷的問題吶。
一臉囧意的貓崽忍不住嘆了一口聲,倒是這只叫艾琉克的小家伙繼續噴吐著他的毒蛇天賦:“我看你和那個叫安妮的同族關系不錯啊,你們多大了,有做過嗎。”說著這話的同時,這個小家伙左手食指和拇指圍成一個圈,然后右手食指很是自然的從圈中穿過。
……等一下,你這小家伙應該還沒有成年吧,小小年紀就學成這么壞,你的父母一定會哭泣的啊。
“你用這么奇怪的表情看我干什么啊,我可是已經做舅舅的人啦!”發現了瑪索的奇怪表情,艾琉克癟起嘴說道:“父親的頭一波孩子,我的哥哥和姐姐們可都已經結婚生子啦,我也看過生理書籍,男女之間不就這一回事嗎。”
……好吧,這么一說。這少年老成倒是正常,一想到自己這么大的時候還是那么天真無邪,貓崽真感覺自己的那些歲月真是活到了狗身上……不對,不能自賤身份。
“對了,瑪索,你喜歡我的那個同族嗎。”艾琉克突然問道。
面對這個問題。瑪索不知道應該是點頭還是搖頭,他的猶豫被這只小家伙收在眼底,于是他皺起了眉頭:“是身份高低,是貧富差距,還是有比你更好的家伙在追求著她。”
思考了一下,瑪索點了點頭,雙搖了搖頭,年長者用口型說了三個字:‘你不懂。’
“我怎么不懂啊,我姐夫當年可是三件全都占全了。可最后還不是娶了我的姐姐們,那個家伙,說起來都讓人羨慕呢。”
‘那是你的姐夫,不是我。’
“……也是啊,母親說過,人生在世,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難處,你也一定有屬于你的難處呢。”很意外的。這只小家伙一本正經的感嘆道:“瑪索,要加油啊。我可是能感覺到我的那個同族真的是用心在喜歡著你呢。”
用心喜歡著……你還小,不明白有些東西,只是用心喜歡著是沒辦法做到天長地久的。貓崽為什么要努力賺錢,就是為了讓輸在起跑線上的自己不至于真的輸在終點前。
想到這里,感覺自己好過了一些的瑪索坐起身:“你一定……出生在高門大戶吧。”
貓崽的聲線有些暗啞低沉,但他的問題還是得到了回答。艾琉克用力地點了點頭:“用大家的話說來,我是那種不用為這輩子吃什么犯愁的幸運兒……啊,瑪索,你是覺得我話太多嗎。”
“不,我的對手是和你一樣的家伙……明白了嗎?”瑪索笑了笑。
“我只知道做為一個人。尤其是一只男子漢,要明白自己有什么缺點與弱點,還要正視這些缺點弱點,就像你說的那樣,我比不過那個對手,但我絕對不會放棄什么,也許我終有一天會輸……但在失敗之前,我會盡我的努力做好一切,男子漢大丈夫,除了正義與友人之外,絕不辜負的名單上還有愛與美食啊。”
“……男子漢大丈夫,除了正義與友人之外,絕不辜負的名單上還有愛與美食,謝謝,說的起好。”回味了這句話,瑪索突然發現以前的自己……真是愚蠢啊。
“這就對了,你看我的那個同族已經過來了,快點跟她問個好。”艾琉克壓低了聲音,而順著他的指引,瑪索看到了正抱著一木盆大大小小十多瓶藥水走過來的安妮。
“啊,瑪索,你怎么坐起來了,快來喝藥水啦,我問過牧師姐姐們了,她們說你喝了這些藥水,休息上半個小時,就沒有大問題了。”安妮坐到了艾琉克的身邊,放下藥水的她看了一眼艾琉克:“是同族呢,謝謝你救了瑪索,我……我有時候笨手笨腳的,真是給你們添麻煩了。”
“沒事啊,倒是你們,不愧是真愛呢。”艾琉克笑著回答道。
面對這個答案,安妮有些不安的扭頭看了一眼瑪索,正在少女不知道如何解釋時,瑪索暗啞低沉的聲線響了起來:“安妮,喂病人吃藥啦,你可要負責呢。”
“啊啊啊,我知道啦。”安妮連忙從袋子里掏出一卷羊皮紙:“牧師姐姐們讓我按順序給你喝藥……嗯,要從這瓶開始,藥單上說有點苦,可要忍住呢,瑪索。”
瑪索看著姑娘兒從木盆中提出一瓶至少500毫升裝的紅色藥劑,乖乖的接過藥水一仰脖喝光——有點苦?這算什么啊。
順著安妮的指引,瑪索很順利的喝完了所有藥水,這般聽話模樣讓安妮開心的低下身子用額頭碰了碰貓崽的額頭。
正在安妮準備起身的時候,瑪索伸手環住了她的脖子,阻止了姑娘兒準備去還空藥水瓶的貓崽舔了舔姑娘兒的臉頰,這才松開手,目送漲紅臉的安妮端著木盆跑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