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希特城,城北商業區,金頓商行。
“又不是我們的媽,我們為什么要聽那些小東西的話,他說讓利給我們,鬼知道會是什么,金頓家給我們可是整整一萬金幣,每天加價一千五百金,咱們去哪兒找這么好的工作。”
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冒險團的團長翹著二郎腿,左手拿著貨真價實的煙草,右手托著一杯紅酒,正享受著美好生活的年輕人和在場的各位同齡人大笑著,做為冒險團的成員們,各位對于草原精靈商會的那位并不感冒,身為保守派,他們更愿意相信自己。
這美好直到冒險的詩人外交官帶著一個大光頭走進大廳為止。
“老張,這位是誰。”看到是自家外交官帶來的人,團長連忙放下手里的煙與酒,并站起身問道。
“這位是本地的‘堅定信仰’戰團的外交官,他說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直接跟你說。”中年詩人也是一臉的不清不楚。
團長連忙伸出手:“你好。”,做為本地最大的戰團,他自然知道這個‘堅定信仰’戰團是什么成色——拜托,這是托希特城與安馬托地區最能打的三個大型戰團中的一個,自第一次開放時代開始,這個純圣職者戰團就一直活躍在與亡靈交戰的第一線,可以說是在本地區地位最為超然的一個戰團,它并不參與戰團之間的戰爭,但是只要怕到被邪惡圍攻或是重傷的人,他們都會出手幫助,所以‘堅守信仰’的名聲非常高。
“你好,高德團長,這一次過來,我是受草原精靈商隊本地的負責人的拜托,那位夫人希望你不要幫助金頓家的任何人,友誼的大門并沒有關閉。”光頭應該是一個圣騎士,只不過今天他并沒有著甲,而是一身皮袍,他的言語讓團長皺了皺眉頭:“閣下,我還真不知道草原精靈商會的那位竟然能走通你的路。”
“本團一直與草原精靈商會保持著良好的友誼,這一次,那位夫人真的是非常的執著于想要讓所有人放棄對于金頓家族的支持,為此……”光頭停頓了一下,看著眾人不解與沉默,他似乎是有些恍然大悟的說道:“對了,我有些冒昧的問一下,你們是不是覺得,草原精靈的友誼是不是有些太過虛無縹緲了?”
“是的,閣下。”雖然對于這位光頭做為說客有些不滿,但年輕的團長還是努力的不發作出來——這些方耳朵和尖耳朵對于地球玩家戰團的滲透真是喪心病狂!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好說什么了,請容我告辭。”光頭來的奇怪,走的也是奇怪,冒險團的眾人相視無言,只有侏儒盜賊皺了皺眉頭:“我可是聽說了,‘堅守信仰’戰團可是出了名的中立,我們不賣這個面子真的好嗎。”
“拜托,我們這么一天就有一萬一千五百金的收入,每天還有一千五百金,老蕭,你倒是說說我們去哪兒才能找到這么賺錢的機會。”人類法師反駁道。
“可是……”
“好了,別可是了,既然選了這條道,無論是陽光道,還是獨木橋,只需要一條道走到黑就行了。”高地人大叔這么說道,他走向大廳另一側的奧術冰箱:“說起來這東西科技改變生活的最好證明,你們要什么。”
冰汽水,冰淇淋和冰啤酒不一而足,就在大叔低下身準備打開下面的冷凍門時,突然的他注意到了大廳通向前廳的大門被推開,那個驚惶的原住民,還有他身后那個整張臉都在罩帽下,卻有著一對純白的黑色豎瞳的奇怪人形。
“他們沒有同意,不好意思,看起來不是所有人都將您的友誼視做寶物。”光頭一離開,就通過虛擬屏幕向著那位負責人做出了說明。
“既然如此,最后的交涉已經失敗,這件事看起來也不能得善終了,接下來還請您告訴其他戰團與冒險團,在這件事情上,草原精靈商會將會放棄一貫的和氣生財方針,如果不能做朋友,那就只能做敵人了。”
“嗯,沒問題呢,閣下。”光頭點了點頭。
他沒注意,這個時候一個煙霧組成的人型從他身后走過。
推開商行大門,扣動早已準備好的小型十字弩,弩箭穿透了前廳望風的原住民保鏢的額頭,沒裝彈,而是直接將其拋棄,左手的沉默法術在無形中扼住了另一個法師保鏢的脖子,他一臉驚恐的想要跑向往內走的門,但是下一秒袖箭就穿透了他的后心,失去了生命的尸體砸在了地毯上,本來用來彰顯財富的名貴羊絨地毯在這一刻卻成了入侵者的幫兇。
貓崽拉起了罩帽,大步走向大門,有人幫他打開了大門——一個嚇破了膽的服務生跌跌撞撞著推開了大門,入眼的正是一個穿著牧師袍的玩家,貓崽邁了一個大步,下一秒使用薩滿的元素閃現超能來到他身后貓崽拔出了長刀,先是一刀柄將趴著向前的人形打成后仰,然后貓崽右腳掃過牧師的小腿,這借機的一擊讓他整個人騰空而起,不用下一秒,舉起的長刀由上至下的斬斷了頭顱。
轉身,長刀揮動撥開飛來的袖箭,貓崽快跑兩步,跳起讓過飛來的茶幾,然后脫手而出的長刀將那個想要施法的法師釘在了墻上。
下地,彈出刺刃的左手護臂準確的架住劈面而來的長劍,貓崽用力一揮將長劍連同他的主人帶偏,然后右手的短劍順著他的腰間捅了進去。
往后一步,讓過盜賊的飛撲擒抱,同時伸出的右手抓住了侏儒的腰帶,將他帶倒在地,左手的刺刃往后一遞,架住了劈向自己的長劍,然后順勢轉身,右手拔出腰間的戰術刀,將它捅進了偷襲者的脖子,一轉一拉,這個詩人捂著噴涌著血液的傷口倒在了地上。
長尾卷起飛斧,瑪索轉身,拔出的氣釘槍準確的將小型道釘送進了那個變成熊的德魯伊的熊頭,一發致命穿透直接就帶走了他的性命,皮粗肉厚也擋住不住自帶穿透特效的4道釘。
女牧師在這個時候已經給雙管霰彈槍裝好了子彈,只不過嵌入她額頭的飛斧阻止了她舉起槍的動作,在她仰天倒在地毯上時,侏儒已經爬了起來,他抄起身邊的椅子就沖向貓崽。
對此,貓崽左手接住了椅子靠譜,右手按住侏儒的額頭,彈出的刺刃沒有絲毫難度的穿透了他的額頭。將尸體推開,薩滿投出了閃電箭,但是對于瑪索來說,一發閃電箭根本就沒能擊穿身上的紅龍法袍,貓崽給手里的射釘槍裝上了新的道釘,舉起它,將那個拔出錘子上來拼命的半身人薩滿直接釘到了墻上。
收起射釘槍,走到法師面前,被穿透了心臟的后者早已經死去,瑪索拔出長刀,扭頭看著掙扎著爬起來的戰士,這位腰間的短劍還在,看起來要么是開啟了什么血脈切斷了痛苦感官,要么就是一個真實的硬漢。
“去死!”這個戰士舉著長劍向著貓崽沖鋒,但是他的攻擊被貓崽非常輕松的招架,一個轉身步,貓崽伸手抓住短劍劍柄,然后一個靠背撞擊將戰士撞倒的同時,短劍也被拖出了傷口。收起長刀,手持短劍的貓崽走到這個戰士面前,舉起短劍,從戰士的后腦將短劍刺入,然后用力壓下。
有先賢說過,鳥為食亡,人為財死,既然做不了朋友,那就做敵人吧,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