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午飯,零觀吩咐一成三人繼續修煉波紋氣功,然后和藤村去了衛宮家。
衛宮家所在的宅邸,原來是所屬藤村組的荒廢宅院。在第四次圣杯戰爭的時候,愛麗絲菲爾將這片宅邸買了下來,留給了戰后的衛宮切嗣。
懷念妻子的衛宮切嗣以此為新生活的地點,和養子衛宮士郎住了進去。
雖說這只是前幾天的事情,但從宅邸內外收拾的干干凈凈,僅僅有條這一點來看,衛宮切嗣已經把這里當成家了。
“已經設下了結界,手腳挺快的。”走到衛宮家門口,零觀敏感的察覺到空氣中若有若無地飄蕩著非正常游離的魔力因子。
也許是出自于對妻子所有物的愛護,也許是體味到絕望之后的新生,衛宮切嗣設置的結界并不是探查敵情或是具有殺傷性的結界,而是單純對宅邸的保護。就算是敵對的魔術師也能自由自在的隨意進出,安全性實在令零觀不敢恭維。
不過考慮到他連教導衛宮士郎的魔術都不是真的,零觀也就有些恍然,這大概是他想讓士郎作為普通人生活下去的一片心意吧。
“快走啊,愣在這里干什么?”上前推開大門,藤村不耐煩的回頭看著零觀。
這妮子絕對是泥足深陷了!零觀無奈的搖了搖頭,往宅子里走去:“好了好了,你著什么急啊!”
進入宅邸,正在家里收拾家務的衛宮父子在簡陋的客廳里接待了他們。
時隔數天的見面,衛宮切嗣身上已經沒了那股蕭殺和決斷的銳利氣息,卻多了一股溫和和從容的人氣。現在的他身穿著普通的休閑服裝,不知是黑泥侵蝕身體,還是因為圣杯戳破了他的理想。他的面容顯得很是憔悴,完全不像是擁有“魔術師殺手”稱號的男人。
在他的旁邊,小正太衛宮切嗣也在好奇的打量著零觀。
而在零觀打量衛宮切嗣的時候,衛宮切嗣也在同樣觀察著他。十五六年紀大小的少年,五官俊秀,干凈利落的短發。身高既不高也不矮。如果好好打扮一下,再把眼前的眼鏡去掉的話,絕對是個回頭率相當不低的美少年呢。
最讓切嗣在意的是,零觀身上散發的氣息他無比的熟悉,好似在哪里近距離接觸過似地一樣。察覺到這一點,切嗣當即迅速思索分析起來。
作為曾經的“魔術師殺手”,切嗣對于魔術師的氣息自然是十分的敏感,像零觀身上散發出來的那種獨特的氣息,他只要接觸過就能在腦海里留下很深刻的印象。
所以很快——
“……原來是你。年紀不大就有這么高的造詣。天才!”衛宮切嗣看著零觀的雙眼一亮,眼神中透露著別樣的意味。
恍惚間,仿佛原來的衛宮切嗣又復活了似地。
和零觀預測的一樣,他現在確實十分需要別人的幫助。
因為唾手可得地圣杯被自己強制命令衛宮破壞,愛因茲貝倫家已經公開驅逐他的信息,這意味著他再也別想踏足愛因茲貝倫家的領域一步。可是自第四次圣杯戰爭過后,他的身體被黑泥侵蝕,魔力開始衰落。以這種身體狀態根本無法救的出愛因茲貝倫城堡中的女兒。
“以那位老人的個性,恐怕連讓我接近結界都不允許吧!”在這樣悲觀的現實面前。衛宮切嗣只能尋找幫手求援。
于是,曾經與他“合作”過并且擁有不凡實力的“零觀”就成了他首要求援的目標。可惜戰后“零觀”就失蹤了,他根本找不到對方的蹤跡。
直到今天,對方卻已這種方式出現在自己面前。
“你居然認得出我,是我的技術不過關嗎?”聽清衛宮切嗣的語氣,零觀自然也明白對方看穿了自己的身份。只是卻不明白其中的道理。
“不,你的技術十分卓越,我是從氣息上分辨出來的。”衛宮切嗣帶著佩服的語氣說道。
聽到零觀和父親的談話,已經得到父親是“魔法使”的衛宮士郎頓時雙眼一亮,興奮地看著零觀。“大哥哥也是魔術師嗎?”
“魔術師?”藤村一臉古怪的看著零觀,你什么時候還兼職做別的工作了?
零觀搖了搖頭。
這時,衛宮切嗣開口了,“士郎,和藤村小姐一起去外面玩吧,我有話要與這位大哥哥說。藤村小姐,麻煩你帶他出去。”
“啊?哦,唔。”藤村紅著臉擺了擺手,拉著士郎就往外走。至于士郎的反抗,卻都被她以絕對的了下去。
待到兩人走出客廳,切嗣直接單刀直入地說道:“我想你請你幫我救出我的女兒伊莉雅。”
“你還真是直接。我原本以為你要說些閑話才說正題呢。”零觀笑了笑,然后鄭重地看著他,“那么報酬呢?”
聽到零觀這話,切嗣明顯的松了口氣。零觀的口氣無疑已經說明他愿意幫助自己,并不怕得罪愛因茲貝倫家,只要自己的報酬值得,對方就會幫助自己。而以對方瞬發大魔術級別魔術的能力,伊莉雅被救出來的可能性十分的打。
于是,為了拯救女兒,衛宮切嗣已經徹底豁出去了。
“……只要你能幫我從愛因茲貝倫家救出女兒,你要什么都行。”
“呃,這句話怎么聽起來那么別扭呢?”聽到這話,零觀心中糾結了。
面對一位拼上身家性命也要去營救女兒的父親,不是熱血正義的伸出援助之手,前往愛因茲貝倫城堡大鬧一場,救出伊莉雅,而是在這里與衛宮切嗣這個父親討價還價,還逼得對方付出所有的一切,這怎么看都是反派的作風啊!
“算了,反正愛因茲貝倫那里有我需要的東西,正好讓切嗣為我帶路。”
想了想,零觀打消掉心中的糾結,直接說道:“既然你有如此的決心,那么這個忙我幫定了。不過作為報酬,我要你為我取出愛因茲貝倫家擅長的煉金術和人造人技術。”
“可以!”切嗣一口答應,然后期冀的看著零觀,“另外,我希望能盡快動身,越快越好。”
零觀道:“這次的委托人是你,什么時候行動你說了算。”
“明白了。我這就去收拾一下東西。”說著,切嗣迅速起身,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客廳。
見狀,零觀撇了撇嘴,“連杯茶水都不招待我一下,真是……唉!算了,誰讓我能理解這種心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