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特曼先生,能夠在這里見到您真是我的榮幸。”
坐在哈特曼先生的對面,德維恩·切切維基冰冰有禮地說道。
“有很長時間沒有見了。”哈特曼先生淡淡地說道:“這次,你的精神狀態比過去好了很多。”
“是的,哈特曼先生。”德維恩也在那里淡淡笑著:“我的身體一直都不是很好,這得‘感謝’我的那位管家,在我的童年時期給我帶來了太多的陰影了。我能夠活到現在,簡直就是一個奇跡,可是,誰沒有經過生活的折磨呢?”
哈特曼先生笑了一下:“你現在非常的幸福,有三個兒子四個女兒,不用擔心沒有人來繼承切切維基家族了。”
德維恩的眼神里閃過了一絲復雜的表情:“是啊,但是要管理一個大家庭的話,是需要付出很多的努力的,有的時候這種努力超出你的想象。”
沒錯,管理一個大家族絕對是一件巨大的工程。
有的時候要付出的辛苦,甚至超出想象。
“所以還是我好。”哈特曼先生看起來似乎是在那里自嘲:“我一直都沒有結婚,沒有子女,所以也就不必再為這些傷腦筋的事情去考慮了。”
“你的家產呢?”德維恩卻忽然這么問道:“我不知道你究竟有多少家產,但我知道那一定是個非常龐大的數字。這么一筆龐大的家產你未來準備交給誰呢?”
“我的兒子,還是我的女兒?”哈特曼先生漫不經心地說道:“為什么你們總是在想著要把自己的家產這么安排呢?我沒有孩子,所以我的家族沒人能夠繼承我的家產,我的哥哥,那位受人尊敬的斯蒂芬先生也不可以。不過,我已經做好了妥善的安排了。”
德維恩在那沉默了一下,然后這才緩緩說道:“你說的妥善安排,就是那個年輕人雷歡喜嗎?”
“我的安排,似乎沒有必要向你請示匯報。”一瞬間,哈特曼先生又表現出了他的冷漠:“好了,關于的家產繼承問題,似乎不用你操心了。德維恩,開門見山的說吧,我知道,你一直想要找我報仇,可是,你憑什么?”
你憑什么?
這才是最大的一個問題。
“我知道,我的財富和權力和你無法相提并論。”德維恩嘆息了一聲:“我雖然是IFO的執委,但我根本不會是你的對手。尊敬的哈特曼先生,你知道在非洲大陸上有一個國家叫做貝克拉米王國嗎?那是一個很小的國家,小到完全可以讓人忽略不計。”
這個時候這位德維恩忽然說到了這個?
德維恩卻并沒有管哈特曼先生在那想些什么:“這個國家在很久很久以前,曾經受到過殖民者的侵略,最后一場瘟疫奪走了大多數侵略者的生命,只有一個傳教士和幾名士兵幸存了下來,而后來,繼續王位的國王名叫拉布拉克一世……”
這位拉布拉克一世,素來是以鐵血強悍著稱的。
尤其是在經歷了殖民者的慘痛血淚教訓之后,他深知,要想讓貝克拉米王國將來不再遭受這樣的苦難,就必須要強大自己的國家。
武器!
殖民者那些先進的武器,就是國家強大起來的必要條件。
拉布拉克一世把目光落到了一個傳教士的身上。
就是那個幸存下來的傳教士。
拉布拉克一世找到了這位傳教士,讓他去歐洲采購軍火。
當然,他對于傳教士肯定是不放心的,國王陛下還委派了自己的親叔叔,羅查斯親王,帶著一隊士兵跟隨傳教士一起去歐洲。
而跟他們同行的,還有一大批的黃金。
“當時,這個所謂的貝克拉米王國里隱藏了一批黃金……”德維恩是這么介紹的:“在殖民者進入非洲之后,之前的國王預先做了準備,他把王宮里所有的黃金,都集中了起來,藏到了王室一個密室之中,這個密室,除了這位魯國王誰也不知道在哪里。”
按照德維恩的描述,這批黃金是裝載在一個一米長,一米寬,一米高的正方形箱子里的。
絕大部分都是金幣。
哈特曼先生聽到這里,心里立刻在那盤算了一下。
一米長、一米寬、一米高的一口箱子?
黃金已經不少了啊?
足夠采購不少的武器了。
拉布拉克一世鄭重的把這個任務交給了自己的親叔叔,羅查斯親王。
親王殿下當著國王面,割破了自己胸膛,讓鮮血流在了國王陛下的手上。
這是貝克拉米一種最重的誓言。
親王殿下發誓自己一定能夠完成任務回來的。
羅查斯親王和那隊士兵,在傳教士的帶路下,離開了貝克拉米王國。
“根據記載,在羅查斯親王離開后,拉布拉克一世天天茶飯不思,每天太陽下山前,都會站在王宮的最高處,朝著遠方看去,他希望能夠看到蒂姆奧國王的身影……”
傻了,傻了。
哈特曼先生這時連聲嘆息:“這么做真的錯了。”
“錯了?為什么?”德維恩不是特別理解。
為什么?
這還用多說嗎?
哈特曼先生苦笑一聲說道:“那些悍然進入到非洲大陸,侵略貝克拉米王國,一直渺無音訊,歐洲都不知道他怎么樣了,甚至會以為他們這些人全部都死在非洲大陸了。可是,只要羅查斯親王能夠順利到達歐洲,歐洲人看到了那么大一箱子的黃金,你們猜會怎么樣?”
所有人都明白了。
那么,歐洲人會認為在非洲大陸上到處都是黃金,他們會和瘋了一樣涌向這里,可憐的貝克拉米王國,不用片刻的時間就會被徹底的毀滅的。
這是根據當時的科技文明,以及歐洲人對于非洲大陸的認識不充分而形成的。
而貝克拉米王國的命運,將會和所有被殖民者毀滅的古老國家一樣。
“這是最不明智的選擇。”哈特曼先生喃喃說道:“拉布拉克一世也許很想有所作為,但他卻選擇了這么一條道路,災禍,往往就會在不經意間到來的。”
“是的,是的。”德維恩也發現到了問題的嚴重性:“不過萬幸的是,這樣的事情并沒有發生,因為羅查斯親王根本就沒有到達歐洲。”
一年多的時間過去了,一點羅查斯親王的消息也都沒有,他以及他的隊伍,以及那位傳教士,就好像從人間蒸發了一樣。
哈特曼先生笑了笑。
以當時的條件,要想順利到達歐洲再回來那又談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