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蒙德的故事說完了。
這是一個非常老套的關于復仇的故事。
可是當這種老套的復仇故事出現在自己身邊的時候,歡喜哥還是忍不住有種非常無奈的感覺。
哈特曼說自己要挑戰IFO和鉆石聯盟,還是讓人覺得略略放心的,因為歡喜哥總覺得這個家伙的財富和權利深不可測。
但是戴蒙德呢?
是,戴蒙德也是一個億萬富翁,可這個億萬富文在IFO或者是鉆石聯盟面前就顯得實在是太渺小了。
當年他的祖父“光榮的拉古斯特”都沒有辦法做到的事,甚至為此破產自殺,戴蒙德難道能夠勝過他的祖父嗎?
而且歡喜哥隱隱的有了一種不妙的感覺,戴蒙德把自己完全的牽扯進來了。
現在就算自己想脫身也沒有辦法脫身了。
鉆石聯盟一旦知道了這件事,絕對不會放過自己和戴蒙德的。
一只小螞蟻,和另一只體型略大的螞蟻,只要一根手指頭點兩次就可以干掉了。
歡喜哥發現這個什么促進會的會長位置并不好玩了。
可是當你被自覺或者不自覺的卷入這樣的事件后,是沒有任何脫身可能的。
“幫我,雷。”戴蒙德凝視著歡喜哥,眼神里掩飾不住自己的渴望:“我一個人沒有辦法辦到,我必須爭取更加多的盟友,你是其中最重要的一個。”
“我不是其中最重要的一個。”歡喜哥不斷的揉著自己的鼻子,似乎這樣才能讓自己多少變得放松一些:
“我只是你其中的一個盟友,你對任何盟友都會說同樣的話,你是我最重要的盟友。可是每一個成為你盟友的人,全都要面對即將到來的可怕一幕,用不了多少時候,也許你和你的盟友就會連內褲都輸光了。”
“有可能。”戴蒙德居然一點也都沒有否認:“要挑戰鉆石聯盟這樣的組織絕對是非常可怕的事情,可是人的這一生如果能夠做一件轟轟烈烈的事情就算死了又有什么可以遺憾的呢?”
“停!”
歡喜哥趕緊打斷了他的話:“戴蒙德,我從小就沒有什么遠大的志向,要做一個了不起的人,要讓全世界都記得我,真的,我從來也都沒有想過。為什么非要轟轟烈烈的去死呢?好好的活著難道不好嗎?我有朋友,我有家人,我有我愛的人和愛我的人,如果我死了,你考慮過他們的感受沒有?我只喜歡喜劇,我討厭悲劇。”
戴蒙德的眼神黯淡了下來:“這么說你不準備幫我了?”
“我當然不準備幫你了,誰想幫你誰是王八蛋,可現在特么的怎么讓我抽身?”歡喜哥忽然好像一個瘋子一樣大吼大叫起來:
“你要我做事不通知我,先斬后奏,他要我做事也不通知我,先斬后奏!這樣也就算了,一個個還非要弄出那么大的事情,你們是瘋子,可為什么非要也讓我變成一個瘋子?我現在怎么辦?我現在抽身都抽不了身了!”
戴蒙德頓時變得大喜,不過他做的第一件事是趕緊讓歡喜哥收聲,要不然全世界都聽到了:“謝謝,謝謝,雷。我知道你會答應的,我知道你一定會答應的。”
其實戴蒙德不會知道,歡喜哥答應的并不是他,而是他早就答應了哈特曼一起去做這件瘋狂的事情。
他不相信戴蒙德有干掉鉆石聯盟的實力,但他卻相信哈特曼——那個異常猥瑣異常瘋狂的家伙。
所以從這個角度來看,并不是戴蒙德選擇了雷歡喜做為盟友,而是雷歡喜選擇了戴蒙德做為盟友。
這里面的差別很大。
非常大。
“戴蒙德,我和你合作,但我必須有言在先。”歡喜哥重新讓自己的聲音變得和緩起來:“必須要按照我制定的節奏來進行,不許強迫我做任何我不愿意做的事。不要為我安排計劃,我的時間我自己掌控。”
戴蒙德稍稍遲疑了一下,但還是全部都答應了下來。
不要緊,不要緊,只要雷歡喜能夠成為自己的盟友,那一切都好辦了。
“還有一件事。”歡喜哥緊接著說道:“我總聽你們說鉆石聯盟有如何如何的可怕,但我一直沒有親身體會過,你看,他們打個溪海集團都費了那么大的勁,我看也未必有傳說中的那么厲害吧?”
歡喜哥堅信,很多故事都是從人的嘴里流傳出來的,一件小事,往往會被無限的夸張。
在歷史上的某個小人物,也經常會被后人夸張為一個了不起的大人物。
“雷,你必須要了解一些事情。”戴蒙德恢復了他的平靜:“鉆石聯盟要想擊敗自己的對手,一般會有兩種手段,第一種手段是相對完整的收購這家企業,把之前的企業創始人負責人掃地出門,這種辦法是相對較溫和,也相對較慢的。第二種辦法,就是徹底的擊潰對方,只要對方露出任何破綻,都將立刻遭到鉆石聯盟毀滅性的打擊。”
有這么玄嗎?歡喜哥還是有些將信將疑。
“溪海集團是第一種情況。”戴蒙德緩緩地說道:“因為鉆石聯盟并不想讓它的完整性遭到太大的破壞。而在幾個小時前,我得到了一些消息,有一個鉆石聯盟準備解決的對象即將犯下一個很大的錯誤,在10到15天內,他將灰飛煙滅。想象一下,一個足以媲美溪海集團的大企業,最多半個月的時間就將易主,你能夠想象嗎?”
歡喜哥倒吸了一口冷氣:“誰啊?”
戴蒙德神秘的笑了一下:“你和他在某種意義上是敵人,但是他的兒子卻是你很好的朋友。”
歡喜哥先是一怔,接著脫口叫了出來:“杭雨來?”
“杭雨來。”戴蒙德點了點頭說道:“雷,在接下來的這段時間里我會讓你看到到底發生了一些什么,我會讓你親眼見證鉆石聯盟到底有多么的可怕。但是你必須要答應我,不能向杭雨來或者他的兒子有任何的提醒。否則,也許會給你的未來帶來很深的災難。相信我,我不會欺騙自己的盟友。”
歡喜哥有些發懵,現在是真的有些發懵了,韋斯特的父親即將蒙受可怕的遭遇嗎?
頭疼的是自己偏偏無法向他提出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