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信集團和方寸公司以及新仙桃村的談判終于重新恢復了。
“雷總,富村長,請簽字吧。”
雷歡喜第二次拿起了筆。
聶文楠幾個人的目光都落到了他的身上。
陪著吃了一頓無聊的酒,聽了那么多關于中國的歷史。
現在等的就是這一刻了。
雷歡喜的筆尖已經放到了合同上。
可是他居然又一次放了下來。
“怎么,雷總,還有什么問題嗎?”
聶文楠的心一下子又提起來了。
“我忽然想到一個問題。”
雷歡喜在那慢吞吞地說道:“合同一旦簽署完畢,你們對新仙桃村的土地都有管理經營權,還有那些風景區,也同樣擁有開發經營權,如果你們拿這些東西向銀行抵押貸款,到時候誰來還錢啊?”
聶文楠幾個人面色一變。
“雷總,既然是大規模的開發嘛,貸款總是必不可少的。”聶文楠讓臉上露出了笑容:
“在現在這個社會里,再大的公司也都會有債務的,有債務并不是什么可恥的事情,相反,它能夠促進企業的進一步發展,至于我們一旦使用到新仙桃村的這些土地進行貸款,那么風險肯定是我們三家所共同承擔的。”
說完又不忘記補充了幾句:
“我們所設計的項目,是非常良性的,非常優質的,并不會存在任何的風險,所以雷總完全不必擔心。”
“你這么說我就放心了。”雷歡喜認真的點了點頭,然后再次問道:
“我還有一個問題,比如,我是說比如啊,你們貸到款了,然后拿著這筆貸款一跑了之怎么辦?不是我多心啊,因為在合同里我并沒有聽到我們對你們的財務能夠進行監督這一個條款啊?”
雷歡喜居然聽的那么清楚?
在向富星宇解釋條款的時候,他可是一直都在和聶文楠聊天啊。
聶文楠的面色沉了下來:“雷總,既然是合作,那就是需要彼此間充分信任的,可是你現在的話,好像把我們當成是騙子了?”
“雷先生。”那位董儀北律師也說道:“如果因為你的話對聶文楠先生以及彰信公司構成誹謗的話,那么我們會進行起訴的。”
“急了,急了。”雷歡喜卻笑嘻嘻的根本不在意:“我不就是在說一個可能行嗎?怎么就造成誹謗了?不急,不急,合同嘛,是要簽的,不過我在等幾個人。等他們到了我一定簽。”
聶文楠幾個人互相交換了一下眼色,聶文楠隨即站了起來:
“雷總,看起來你并不是真心誠意的想要和我們合作的,既然這樣的話,那我們就告辭了。”
“再坐一會,再坐一會。”
“我們不和沒有誠意的人做過多的交流。”
“我讓你們走了嗎?”雷歡喜卻不緊不慢地說道:“這里是我的一畝三分地,不是你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地方。我不同意,你們誰也走不出這個房間。”
“非法禁錮,你這是非凡禁錮。”董儀北叫了出來:“我要報警,我要報警。”
“雷歡喜,你這是在做什么?”富星宇也實在忍不住叫了起來。
雷歡喜卻根本就沒有理他:“報警?報啊,盡管報,我在這里等著警察的到來。”
董儀北的手已經拿起了電話可是卻沒有動。
這時候幾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
秦力法、龔柏宇和一個看起來特別猥瑣的家伙。
“我叫游果果。”
這個猥瑣的家伙一進來就做了一個自我介紹:
“游泳的游,果實的果。”
“我叫秦力法。”秦力法也做了一個自我介紹,然后他的目光落到了聶文楠的身上:
“聶總,你好啊。”
“啊,你好,你好。”聶文楠覺得這個人非常的面熟,可是一時間又想不起自己在哪里曾經見過他了。
“聶總大名啊?”秦力法卻莫名其妙的這么問道。
聶文楠還沒有來得及說,一邊的雷歡喜已經說道:
“聶文楠。”
“聶文楠?不對吧?”
秦力法卻這么說道:“我怎么覺得聶總的名字應該叫聶少兵呢?”
聶文楠面色大變。
聶少兵?
他怎么會知道這個名字的?
“聶少兵?秦大哥,你弄錯了吧?”雷歡喜就好像說相聲里的捧哏:“可是聶總明明是叫聶文楠啊?”
秦力法搖了搖頭:“不對,不對,我認為聶總的名字一定是叫聶少兵。”
“至于你呢?”龔柏宇居然也加入到了這場相聲中,于是雙口相聲變成了群口相聲,他是對穆國力說的:
“穆總,我掐指一算,你肯定有個哥哥叫穆國忠。”
穆國力的臉色也同樣變了。
“而且還是同父異母的哥哥。”龔柏宇微笑著說道:“怪不得我那天在雷歡喜家見到你的時候,一點都沒有覺得你和你哥哥長得像。”
穆國力情不自禁的后退了一步:“你們到底在說什么啊?”
“說什么?你比我們更加清楚。”龔柏宇不慌不忙地說道:“當年你們設計的那一場戲,演的那叫一個逼真啊,差點讓我龔家家破人亡啊。”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穆國力連聲說道:“聶總,董律師,這些人都瘋了,我們走,我們走。”
“走?去哪里?”那個看起來特別猥瑣的游果果終于再次開口說道:
“回香港?回不去了,馬紹爾群島?投奔你們老大嗎?你們的老大何家光現在已經馬紹爾警方控制了。”
“你說什么?”聶文楠失聲而道,隨即便發現自己的不對勁:“何家光是誰?我不認識,我去馬紹爾做什么?”
“那是你們的大本營啊?”游果果一副很吃驚的樣子:“難道你不知道嗎?”
相聲又開始了,身為專業捧哏的雷歡喜在一邊問道:
“他們為什么要知道呢?”
“大本營,我說過那里是他們的大本營。馬紹爾群島和我們國家沒有建立外交關系,自然也就沒有引渡條例,所以他們在國內完成了一筆買賣就可以從容的撤退啊。”
“買賣?什么買賣?”
“行騙啊。”
“難道我們都被騙了?”
“誰能夠騙到你雷歡喜呢?可是有人差點被騙了。”
“那是誰?”
“你猜呢?”
安妮在一邊聽著笑得樂不可支。
這特么的根本就是一場相聲大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