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氏家族中的夏邑行一脈,共有一個元神中期修士,三個出竅期修士。其整體實力,比起夏靖鈞等人所屬的商族商煥章一脈,還要高出半籌。
此次收到消息,趕來許昌城進行增援的,是夏邑行的族弟夏邑飛。
夏邑飛是出竅初期的修為,他進入出竅期,才只有短短十余年。
雖然已經年過數百,但由于突破一個大境界的進階壁障還不久,他看起來一讀也不顯老,一副精明強悍的樣子。
兩個趕來增援的元嬰期修士,也都是夏氏族人。
一個是元嬰后期巔峰的修為,一個元嬰中期的修為。
對于擺出這樣的大陣仗,要圍殺一個六年多前還只是元嬰初期修為的修士,夏邑飛等人沒有表示任何不同的意見。
因為一個持有中品攻擊類寶器的元嬰初期修士,整體實力倍增,攻擊力極強。
正面爭斗,如果該修士執意要逃,即使是擁有下品寶器的夏邑飛,也很難有把握留下他。
所以,經過縝密的商量,夏邑飛等人決定,趁唐信嘉不備,采用偷襲的辦法,將他置于死地!
夏邑飛作為出竅期修士,竟然要偷襲一個元嬰初期修士,說出來必然會十分不光彩。
可是,如果能夠得到一件攻擊類的中品寶器,即便讓他夏邑飛去偷襲一個筑基期修士,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去做。
這時,在茶樓的包房中,與唐信嘉打過照面的筑基期修士,站在小型戰舟上,將唐信嘉在茶樓中所處的確切位置,向大型中品戰舟上面的高階修士們,描述了一下。
“如此說來,你離開之后,那小子還會繼續品茶看書了?”夏邑飛問道。
“是的!”筑基期修士恭恭敬敬地答道:“那人沒有任何不耐煩的表情,書籍雖然放下了,但他的手,還按在翻開的頁面上。
所以,晚輩判斷,在短時間內,那人還會繼續呆在茶樓的包房里面看書。”
“你探查出他是什么修為了嗎?”夏邑飛又問道。
“探查過了,那人是筑基初期的修為。不過,知道那人可能是元嬰期的修為之后,晚輩確實感覺到,那人極具威嚴,非常不一般。”筑基期修士答道。
夏邑飛讀頭道:“你做得很好,可以記上一功!”
筑基期修士大喜過望,深深施禮道:“多謝前輩!”
城主林遠程沉吟著說道:“等會前輩發起攻擊,那家伙還要花費剎那的時間,先解除‘隱靈術’對修為的壓制。這一剎那的時間,可能就會要了他的命。”
得到林遠程的提醒,夏邑飛的信心更足了,說道:“這個家伙其實已經很謹慎小心了,奈何他的運氣太差,呵呵!”
“死到臨頭,那小子竟然還有閑情逸致,在一邊品茶一邊看書。”
裘千繡嘀咕了一句,拱手對夏邑飛說道:“前輩,那我們現在就動手吧!”
“好的!”夏邑飛斷然道:“事不宜遲,本座將由上至下,發起猛烈的攻擊。萬一對頭手段強硬,本座沒能成功將之擊殺。你們要出手配合圍攻,決不能讓他有逃脫的機會!”
“是!”裘千繡、元嬰后期巔峰修士等人,恭聲答應。
這些修士,都興致勃勃,十分興奮。
只有許昌城城主林遠程,面現些許不忍之色。
這是因為,茶樓以及茶樓周圍,有許多無辜的達官貴人。元嬰期以上的修士進行生死爭斗,這些世俗界貴人們的小命,可就要不保了!
夏邑飛說完話,更加嚴肅起來。
他對身旁的兩個元嬰期晚輩囑咐了兩句之后,便收斂氣息,飛出大型中品戰舟,快速往下方落去。
到了茶樓上方五十多丈處,夏邑飛的丹田之中,忽然冒出一個黑褐色的小圓環。
小圓環陡然變大,成為了一個六尺大小的圓環。同時,周圍的空氣,也火燒一般的滾燙起來。
夏邑飛下降的速度再度增加,持著六尺大的圓環,猛然向下方茶樓唐信嘉所在的包房轟擊而去。
當夏邑飛取出圓環狀的下品寶器,氣息全放,攜帶著一股滾燙無比的氣浪,從空中攻向唐信嘉所在茶樓包房的當口,唐信嘉才醒覺過來。
夏邑飛算計的極好,等唐信嘉發覺不對勁,為時已晚!
那一剎那,唐信嘉感覺體內的氣血,竟然也有所凝滯!
那股人力難以企及的力量,攜帶著一股令人窒息的威壓,如驚濤駭浪一般,猛烈地向他籠罩了下來,讓他避無可避,逃無可逃!
電光火石之間,唐信嘉瞬間解除了“隱靈術”對修為的壓制,召喚出丹田之中的本命法寶“風靈劍”,勉強抵擋對方蓄勢而來的強力攻擊。
“轟!”
茶樓樂上破開了一個大洞,唐信嘉所在的包房,瞬間破碎不堪。
震耳欲聾的巨響聲,伴隨著極其強烈的震撼之力,響徹天地。
這一聲巨響過后,別說茶樓里面,就是茶樓附近的民眾,也被震暈了數百個,嚇傻了幾十個。
大部分年不過十歲的孩子與嬰兒,更是七孔流血,當場斃命。
瞬時間,茶樓內外,哭爹喊娘的叫聲響成一片。
“轟轟轟!”
震耳欲聾、驚天動地的巨響聲連續不斷。
只過了幾息的時間,整個茶樓就完全坍塌。
一圈圈沖擊波,呈圓環形向四周散開,造成了巨大的破壞。
激射而出的碎石木塊,更是奪走了無數的生命。
“轟!”
又是一聲驚天動地的寶器碰撞聲過后,唐信嘉口中鮮血狂吐,跌落在了地上。
雖然此時唐信嘉受到了很大的創傷,不過,他眼神依然凌厲無比,緊緊握住手中的“風靈劍”,怒視著夏邑飛。
此時,茶樓內外,死尸遍地,到處都是混雜著鮮血的石塊與碎木,無比狼藉。
夏邑飛站在唐信嘉的前面,圓環狀下品寶器懸停在他的身旁,一副志得意滿的表情。
大局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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