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裘千繡在急速逃遁,再度遭到影錄玉符自爆轟擊的夏邑行,氣得暴跳如雷,瞬即失去了理智。
他不管在下面幸災樂禍的商卓靖和唐信嘉兩人,帶傷一邊快速追趕裘千繡,一邊大喊著道:“全力出手,把這個該死的反叛者,給本座攔住!”
在半空指揮飛舟的城主林遠程,對裘千繡的貪功與無恥很是反感,根本不相信裘千繡編造的故事。
因此,當裘千繡被唐信嘉一連串的問題給難住,發瘋似的怒吼并移動時,林遠程就警惕了起來。
爆炸聲響起后,看到遭受影錄玉符自爆轟擊的,竟然是夏邑行,林遠程也是大為震怒。
夏邑行喊叫的時候,林遠程已經調動真元力,大幅輸入手持的上品法劍,激發出十多道丈余長的劍氣,從上至下,向裘千繡罩了下去,使得裘千繡的逃遁速度受到了遲滯。
一發出攻擊,林遠程就大聲命令道:“攻擊下方的那個叛賊!”
瞬時間,戰舟上面的大量修士,以及地面上離得較近的數十個結丹期、筑基期修士,都迅速向裘千繡發起了攻擊。
雖然他們的攻擊,對元嬰期修士沒有大的威脅,但是,起碼讓受傷之身的裘千繡,減緩了逃遁的速度。
在這種情況之下,只要過上十余息的時間,夏邑行就能夠將裘千繡攔截下來。
唐信嘉見裘千繡激發了影錄玉符的自爆功能后逃竄,而夏邑行受創失去了理智,前去追趕,大喜過望。
“前輩,形勢對我們大為有利!”
唐信嘉施展“傳音術”,對商卓靖說道:“敵方最強的修士受創失去理智,去追趕裘千繡。現在只剩下兩個元嬰期修士監視我們,我們趕緊逃吧!”
“逃?又是這個字?”商卓靖皺起眉頭,沒有使用“傳音術”,沉聲道:“本座真是搞不懂,你小子看起來相貌堂堂,為什么會這么沒有骨氣!
本座問你,有本座在,為何要逃?
還有,本座說過,如果是大夏的修士冤枉你,本座會為你討回一個公道。
難道,你小子受了如此重的傷,又賠上了一個影錄玉符,就不想得到賠償嗎?”
“這個……”
唐信嘉頓時語塞,并且,臉龐也有些發燙了起來。
畢竟,他沒有在凌玄星的修真界真正闖蕩過,不怎么習慣修真界的稱呼,還當自己是一個128歲的“老人”。
在水藍星上,128歲的年齡,算是一個老的不能再老的老壽星了。
在那里,他的輩分也是極大。
許多年齡很大、須發皆白的長者,見了他也要以前輩相稱。
可是,在這里,卻被商卓靖這個看起來只有五十多歲的中年人,“小子,小子”的教訓,這叫他情何以堪啊!
不過,轉瞬之后,唐信嘉就釋然了。
因為據他所知,在這凌玄星上,除了極少數的頂級天才,大部分修煉到元嬰期的天才修士,年齡都在300歲以上。
所以,眼前的這個救命恩人,很可能比他太祖的年齡,還要大上許多。
這就是修真界,真是一個奇妙并充滿危險的地方啊!
唐信嘉苦笑著搖了搖頭,遲疑了一下,再度傳音道:“前輩,裘千繡已經被大夏的出竅期修士追上了,他最多只能支撐一會兒,就會被滅殺。
再說,這里是大夏的地盤,既然他們能夠派來一個出竅期修士,就有可能再派來幾個出竅期修士。
到時候,晚輩怕前輩難以匹敵啊!
晚輩有幾個修為較低的師弟,在城外高空駕馭著上品飛舟等待。
因此,晚輩再次建議,現在抓住時機,逃出城去,遠走高飛!”
“呵呵!”商卓靖冷笑了兩聲,心中暗道:這還用你老兄教!
可問題是,上品飛舟現在躺在儲物袋里面了啊!
如果城外上空,真的有能夠擺脫敵方戰舟追擊的上品飛舟在等待,我早就帶著你殺出去了,哪用得著傻呆在這里,跟大夏的修士較勁呢?
見商卓靖冷笑不語,唐信嘉也懶得施展“傳音術”了,急聲道:“前輩,裘千繡已經頂不住了,時不我待,趕緊做決定吧!”
“我說你小子,是如何修煉到元嬰期的,怎么閱歷這么淺!難道,本座會拿自己的寶貴性命當兒戲?”
被唐信嘉連番催促,商卓靖顯得有點氣急,再次教訓了兩句,信心十足地道:“既然本座如此鎮定自如,當然是早有成算的。
出竅期以上的修士,在大夏也是十分罕見的。
這里不過是大夏一個邊境大城,又不是夏氏家族的修煉重地,哪里會有那么多出竅期修為的修士出沒。
你小子放寬心,等本座給你討回一個公道就是了。”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已經沒有了轉圜的余地。
唐信嘉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腦中念頭急轉,暗自思量道:眼前這個“辦事要求公道”的救命恩人,一定也是覬覦我的中品寶器了。
他的眼神,不時地掠過我的“風靈劍”。
見我遲遲沒有獻出中品寶器,他已經生氣了。
所以,他語氣不悅,不停地用嘲諷不屑的語氣教訓我。
即使有了絕佳的逃脫機會,他也是不肯帶我逃離險地。
我乃是重傷之身,等會如果打斗起來,他稍一放松,我就會命隕當場。
到時候,他這個“公道當頭的人”,就能名正言順地將“風靈劍”,收歸己有。他實力極為強悍,有了“風靈劍”在手,如虎添翼,定然能夠“討取公道”后,輕輕松松的離開。
唉!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修真界太過險惡,此次如果我不將“風靈劍”交出,必定難逃一死。
性命只有一條,遠比寶器珍貴。為今之計,只有獻出寶器,以求換得一命了!
這時,遠處傳來裘千繡臨死前凄厲的慘叫聲。
事不宜遲!
唐信嘉咬了咬牙,狠心將手中的中品寶器“風靈劍”,用神念控制著送到了商卓靖的面前。
(求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