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時分,驕陽似火,天氣異常炎熱。
羅虎鎮外的數個大較場上,旌旗飛舞,戰鼓雷動,二十萬精兵揮汗如雨,正在進行緊張操練。
到了未時三刻,操練結束,士兵們緩而有序的散去,而千多名重要將領,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談笑著往點將臺行去。
鎮內的帥府內,全軍統帥洪濤身著上品法器級別的黑色鎧甲,從演武場走向客廳。
客廳里面,同樣來自天煞宗、有著結丹后期巔峰修為的兩名副統帥,正襟危坐,安靜等待著。
“咳!”洪濤走入客廳,輕咳了一下。
“拜見師叔。”兩名副統帥慌忙起身,躬身拜見。
“嗯,時候也差不多了,咱們這就出發吧!”
“是!”
三人走出帥府,騎上綠角馬,在數百名護衛的前呼后擁下,前往鎮外的點將臺。
“滴滴滴!滴滴滴!”
剛到了鎮外,洪濤掛在腰間的通訊玉符,急促叫了起來。
“如此急促,定是宗門發來的緊接信息。”洪濤一邊操控綠角馬繼續前進,一邊拿起通訊玉符,輸入神念進行查看。
“好大的狗膽!”查看完畢,洪濤臉沉似水,一股凌然殺氣透體而出。
“師叔,發生什么事了?”一名副統帥陪著小心問道。
“一天之前,黃嶼山遭到襲擊,極寒之果被搜刮一空。所有同門全部遇難,連你們的大師伯也未能幸免。”洪濤施展“傳音術”,恨恨說道。
“什么?”副統帥渾身一震,差點從綠角馬上跌落。
他心魔甚重,每年都會發作兩三次,每次發作,需要耗費一個“極寒之果”來鎮壓,才能減輕痛苦。現在黃嶼山的“極寒之果”被搜刮一空,宗門就不會有足量的供給了。
另外一名副統帥聽到了洪濤的傳音,眉頭緊皺,傳音道:“師叔,宗門總共有三件下品寶器,有一件名為天煞的長槍寶器,被大師伯帶去鎮守黃嶼山,難道這件寶器”
“這還用問嗎?天煞槍肯定也被襲擊者奪去了。”洪濤怒聲傳音道:“目前還查不到襲擊者是什么來頭,不過,那些被抓的修士全不見了,很可能是正道修士所為。宗門今日已經派出十多名同門前去調查,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
三人黑著臉傳音談論的當口,來到了點將臺的近處。
此時,點將臺前方,共有千多名將領在恭候,四周還有數千名精銳的護衛軍肅立著,隨時聽候差遣。
由于洪濤等三人幾個月也難得見上一面,因此,對這些將領和護衛軍來說,洪濤等三人只是這支軍隊的震懾力量,林定國才是真正意義上的統帥。
點將臺前方有一個廣場,以往像這樣的情況,廣場上至少有百多名護衛軍站崗。
但今日卻很不相同,偌大的廣場上,只有十多名護衛軍稀稀落落的散立著。
轉眼之間,洪濤等人來到了廣場前。
下了綠角馬,洪濤、兩名副統帥以及三十余名在軍中掛名的高級魔修將領,邁開大步進入廣場,往點將臺走去。
數百名護衛,則牽著綠角馬立在廣場外等待。
“拜見大帥!”點將臺上的林定國,以及眾多將領,隔遠便跪下叩拜,以表現他們對洪濤的敬重。
洪濤心情極差,皺著眉頭一言不發,只管前行。
眾多將領雖然隔得較遠,仍感覺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冽氣息。
“大帥怎么了?”低頭跪地的眾多將領們,感到十分驚懼。
當洪濤等人走到廣場的中段位置時,異變突起!
“轟!”整個廣場猛地一抖,發出一聲巨響。
只見洪濤等人前方的地面,裂開一個大洞,一道銀白色的高大身影“嗖”的一聲竄出來,揮動著一柄灰色長槍,迅猛向洪濤撲去。
高大身影的真元力渾厚無比,散發出強大的威壓。
洪濤與兩名緊隨其后的副統帥首當其沖,覺得自己被一座沉重的大山壓住,連氣都透不過來。
“呀!”洪濤畢竟是元嬰中期修士,真元力一振,從對方的威壓中掙脫出來。
眼見灰色長槍已經到了近前,他來不及多想,舉起堅硬勝鐵的雙手,向長槍抓去。
“有刺客!”魔修將領們大叫,跪在地上的眾多將領,駭然抬頭。
“嗤!”灰色長槍勢如破竹,突破洪濤灌滿真元力的雙手阻擋,刺入其胸腹。
槍氣無比鋒銳,攪動之下,將洪濤還沒逃出去的元嬰,也撕成了兩半。
“這,是天煞槍!”洪濤全身鮮血狂噴,死不瞑目。
“啊!呀!”
慘叫聲不絕于耳。
只見廣場中憑空多了一名絕色女修與一頭鉆地虎,一人一虎各自操控著一把飛劍,砍瓜切菜一般,把兩名副統帥與三十余名高級魔修將領快速斬殺。
廣場外,牽著綠角馬的數百名天煞宗魔修護衛,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就被從遠處掩殺過來的八名元嬰期修士全部滅殺。
悍然發動的這些強大修士,正是寧正強、秦璐與諸葛浩明等人。
“干得漂亮!好厲害啊!”林遠、林定國父子一躍而起,大為興奮地看著寧正強、秦璐等人。
這五天來,他們想象過很多廝殺的情景,但絕沒有想過,會是這樣一場一面倒的屠殺。
“先是無聲無息的攻下黃嶼山,接著又不費吹灰之力,滅殺了洪濤等人,圣子大人做事,謀定而后定,讓人佩服。看來大事可成,是我們多慮了。”兩父子的信心,異常膨脹起來。
除了林遠、林定國兩個知情者之外,在場數千兵將恍若夢中,目瞪口呆地注視著發生在眼前的血腥屠殺。
他們做夢也沒有想過,元嬰期修為的大軍統帥洪濤,連一個回合也沒有走上,就被一名青年所滅殺。
在這之前,洪濤在他們心中,簡直是恍若魔神一般的強大存在!
“到底是怎么了?洪濤大帥就這么被滅殺了?我在做夢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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