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周帆也是有些傻眼了,下意識的問道:“你只要五百匹?”
說實在的,周帆看這孫堅專門來自己這里一趟,還以為他會來個獅子大開口,不說五千匹,怎么著也得三千匹吧,現在居然只要區區五百匹,這……反正周帆已經是徹底的無語了,他都已經在懷疑自己是不是有些聽錯了。※%※%,
被周帆這么看著,饒是孫堅這樣的鐵漢也是有些不好意思了起來,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只要五百匹。”
周帆真的是有些無語了,沉默了一會,還是忍不住的問道:“文臺你只需要五百匹,為何還要千里迢迢跑到我成都來一趟,在那涼州并州一代,可多的是馬場啊。”
在周帆看來,這孫堅那無疑就是多此一舉啊,要是數目大一些,在那涼州并州一代倒是真不好買,但是只需要五百匹的話,那不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嗎。
而且那孫堅原本就是從洛陽受封回來的,只要幾天路程就能到達并州那一代的馬場,方便的很,又何必花快一個月的時間來自己這里。
“這……”頓時孫堅一張臉那是尷尬的可以,哼哧哼哧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還不是那天子鬧的,一個長沙太守的位置就要了爹兩千萬錢,這下弄得連買馬的錢都沒了!”就在這時候,那孫策不滿的聲音就是直接飄了過來。
“策兒!”孫堅沖著孫策就是一聲怒吼,顯然是有些惱羞成怒了。
孫策咧嘴一笑,連忙閉上了嘴,不敢再說話了。
聞言,周帆也是愣住了,過了好半天這才反應了過來,心中忍不住狂笑了出來,嘴角那就是直抽抽。強忍著讓自己不笑出來,這種感覺實在是太難受了。
他就說了,能夠把孫堅這種鐵骨錚錚的漢子弄得那么尷尬,原來是囊中羞澀啊,這種事情也確實是有些難以啟齒的,當真是一文錢憋死英雄好漢啊。
兩千萬錢啊,那可就是兩千金了,一個長沙太守的位子就要兩千金,那漢靈帝的錢永遠那么好賺。
自己幾年前當上那漢中太守的時候,那可也是深有體會啊。不過唯一的區別就是。自己那漢中太守的位置只要一千金來著,也不知道是因為那漢靈帝給自己的特殊照顧還是因為這兩年的價錢又漲了。
不過那孫策也確實是有夠坑爹的,囊中羞澀這種事情本身也沒有什么,但是他孫策居然在大庭廣眾之下說了出來,這讓他孫堅的臉往哪里放啊,不過好在這里也沒有太多的人,否則周帆都要擔心這孫堅會不會去自殺了。
看著周帆那想笑卻又強忍著的樣子,程普三人也是微微的地下了頭去,這實在是太丟人了。
“既然州牧大人也已經知道了。那么我也就不隱瞞了,堅此行就是希望能夠在州牧大人這里低價買到一些馬匹,或者先欠著,日后等堅富裕的時候。定當雙倍奉還!”既然這事情都被說開了,孫堅索性也是放開了,腦袋掉了也就碗大個疤而已,不就是沒錢嗎。有什么不好意思說的。
說實在的,這種事情也就是一層膜的事情而已,要不是他孫策把這層膜捅破了。他孫堅也未必有這份勇氣說出來。
“嗯!”周帆笑著點了點頭,倒也沒有說話。
這孫堅沒錢,自然是不可能在涼州并州那里買到馬匹了,那里可不帶什么賒賬或者打折的。
而除了北方那一代,估計也只有自己這邊馬匹最多了,因此他孫堅也只有到自己這里來碰碰運氣了,難怪之前他會對自己說那洛陽南宮發生的事情了,也算是跟自己拉好關系。
這下那孫堅倒是緊張起來了,這臉都丟了,要是周帆不同意下來,自己該多么悲催啊。
“馬匹,沒問題……”過了片刻,周帆這才開口說道。
“多謝州牧大人!”孫堅也是面露出了喜色,那周帆同意賣馬了,這次來成都也算是不虛此行了。
“我可以給你們一千匹,而且分文不取……”周帆說道。
頓時孫堅幾人就直接愣住了,若說之前是喜的話,那么現在就是有些驚訝了,白白送給自己一千匹戰馬,這要說周帆沒有什么目的,打死他也不信。
“當然,我也有著一個道。
“還請州牧大人指教。”孫堅抱拳說道,這周帆有條件反而是好處,而自己也能視情況而定,只要不是一些太過分的事情,他都能答應下來,沒辦法,誰叫囊中羞澀呢。
看著孫堅的樣子,周帆不禁莞爾,笑著說道:“文臺也不必緊張,我也知道你在江東有著一些勢力,我只是想要讓你幫個忙,多送一些手藝精湛的船匠來我這成都就足夠了。”
“就這個?”孫堅下意識的問道。
“就這個……”周帆點頭道。
如今周帆整個益州都在擴軍中,地上的步兵騎兵自然是沒有任何的問題,哪怕是空軍現在都被周帆給弄出來了,因此如今唯獨就差了這水軍了。
水軍什么最重要,那自然就是船只了,沒有船只那還打什么水戰啊。只可惜自己這益州雖然地處長江上游,但是船只還真的是不多,船匠那也是少得可憐,更別提一些手藝精湛的船匠了。
無奈,周帆也只有把目光放到外面去了,而什么地方的船匠最多,那毫無疑問就是江東那一塊了。
不久前周帆就已經命人送上一份書信去了廬江,自己叔父周尚那,拜托他幫忙召集一些船匠來成都,畢竟那周尚在廬江也算是一大家族了,不過這明顯還不夠,這些船匠自然是越多越好。而這孫堅的到來,正好是給了周帆一個機會,那孫堅在江東勢力也不小,再加上他幫忙,自然是最好不過了。
“多謝州牧大人!”孫堅感激的說道,那船匠,江東多得是,對于他而言根本就不是個事。在他看來這周帆那根本就是為了幫自己這才會只提出這么一個根本算不上是條件的條件,他也是將這份恩情給記在心里了。
“文臺同意就好。”周帆大笑道,他可不在乎那孫堅怎么想的,只要能有船匠就好。隨即周帆就是一個起身,說道:“文臺且隨我來,我帶你去我這成都馬廄看看,也好讓你自己挑挑馬匹。”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