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董卓一張臉就苦了起來,一邊是自己的愛馬赤兔,一邊是呂布外加四萬并州軍,這還真是兩難的選擇啊。
“小不忍而亂大謀啊!”李儒在一旁催促道,然而其心中卻是有些失落了起來。
隨著這董卓的手中的權利越來越大,其人也是越發的不果斷起來了。
在它李儒看來,一匹好馬而已,這些根本都是身外之物,而且這些年來,他董卓越來越胖,鮮有親自上戰場的機會。
這赤兔馬對他而言根本就是代步工具而已,根本不能發揮那赤兔馬真正的作用。
區區一匹代步工具,若是能換位一個呂布,四萬并州軍,甚至是整個洛陽,整個大漢,那怎么都是穩賺不賠的事情,這還有什么好猶豫的,真是急死人了。
“好,本相國答應了,赤兔你拿去吧。”董卓咬著牙說道,雙目更是死死的盯著那李肅,一副恨不得想要把他給活吞了的樣子。
“諾!”李肅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顫,心中不免有些后悔了起來,自己這般虎口奪食,從董卓手中把赤兔馬給要了過來,好像已經徹底惹怒了那董卓啊。要是再給他一次機會的話,他情愿不站出來當這個出頭鳥,寧愿這么默默無名下去,也好過被他董卓惦記著啊。
但是現在也沒辦法了,說出去的話潑出去的水,如今的他也只有想辦法把那呂布給拉攏過來了,這樣多少還能夠減少一些董卓的怨氣。
入夜時分,并州軍軍營。
此刻大營偏遠一些的一座大帳中,正有著兩人舉杯對飲著,其中一人正是那呂布,而另外一人則是呂布他小舅子魏續。
“少喝一點!”呂布有些不滿的看了一眼那舉杯狂飲的魏續。呵斥道,而他自己則是小口小口的對酌著。
“沒事,我酒量好著呢。喝不醉!”魏續又是一杯酒下肚,滿不在乎的說道。
呂布倒也沒有再說些什么。反正只要不喝醉,影響到明天的戰事,那倒也無妨。
再說了,本來也是因為它心情不好,才把自己小舅子拉來陪自己喝酒的,現在要是不讓他喝,反而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姐夫,今天到底是怎么了。心情那么不好?又被那丁原呵斥了?”魏續好奇的問道。
“不得胡言!”呂布就是一聲呵斥,“義父對我恩重如山,不可對他不敬意。只是義父不聽我勸,一心想要留在這洛陽,白白浪費時間,讓我心中有些不快而已。”
“得了吧,那丁原哪里是對你恩重如山啊,我看是處處提防才是。”接著酒勁,直接將憋在他心里很久的話說了出來。
頓時呂布橫眉瞪了一眼那魏續,不過難得的卻沒有呵斥出來。
要是平時。被呂布這么一瞪,估計他魏續就直接萎了,但是今天。他魏續接著酒勁,倒是強硬了一會:“你別瞪我啊,難道我說的不對嗎,要是那丁原不提防著你,又豈會不讓你掌兵,反而是讓你當一個小小的主簿,還不是怕你對他產生威脅嗎。我看啊,那丁原就是想要用你帶兵打仗的能力而已。”
這魏續乃是呂布正妻嚴氏的弟弟,在知道了那呂布被并州牧丁原收為了義子之后。那是大為興奮啊,毫不猶豫的靠著自己姐姐的關系抱上了呂布這金大腿。想要靠著這層關系飛黃騰達。
然而讓他郁悶了許多年的是,這金大腿原來遠遠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粗那么金。他呂布到頭來也就是一個主簿而已,沒有半點實權。這也連帶著他這個小舅子也沒撈到什么好處,這也使得他不滿了許久了,今天更是一口氣吐槽了出來。
呂布銀牙緊咬,手中的酒杯更是捏的吱吱作響,沒有反駁,或者說是沒辦法反駁。
對于這件事情他呂布那也早已經是耿耿于懷了。那些并州軍哪一個不是他訓練出來的,但是那丁原卻不給自己兵權,反而是讓自己當一個主簿。
雖然嚴格意義上來說,這主簿的位置不算小的,而且都是一州州牧相信的人才能擔當的,但是這根本就不是他呂布想要的。他呂布向往的是在戰場上馳騁,而并非是坐在書房內捏著筆桿子。
“要不姐夫,我們把那丁原做了,你來當并州牧吧。”魏續眼珠子一轉,說道。
“住嘴!”呂布怒喝道,渾身殺氣四溢,雖然他對那丁原有些不滿,但是也絕對不會做這種大逆不道之事:“我今天就當沒聽見,下次再口不擇言,別怪我不客氣。”
“知,知道了!”被那呂布殺氣一籠罩,魏續酒也醒了大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顫聲的說到。
恩!呂布點了點頭,收回了殺意。
“啟稟呂主簿,外面有一人說是你同鄉,想要求見你。”就在這時候,外面就是傳來了一聲音。
“同鄉!”呂布不由的皺起了眉頭,猶豫了一會,還是起身走了出去。
看著那呂布走了出去,那魏續這才松了一口氣,呂布那種氣勢的壓迫感,實在是太強大的,都快把他給壓的喘不過氣來了。
“都是丁原那老狗!”然而下一刻魏續眼中就是閃過一絲怨毒,猛的一杯酒下肚,怨毒瞬間化為了決絕。
大帳外,呂布沒走幾步,就看到了一個三十來歲的文士等在了那里,不是那李肅還是何人。
“你是……”呂布有些疑惑的問道,雖然覺得面前這人有些面熟,但是一時間還真的是有些記不起來了。
“奉先近來可好,李肅這里有禮了。”李肅抱拳道。
呂布頓時眼前一亮,也是恍然了起來:“原來是你李肅,你怎么會來這里的?”
看到呂布記起自己來了,李肅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氣,隨即大笑道:“奉先還記得我就好,不過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隨我出去說可好?”
呂布皺眉,有些提防的看了一眼李肅,這李肅十年沒見,突然這么冒出來,怎么看都有些不對勁的樣子。
看著呂布提防的樣子,李肅譏諷道:“難道奉先還會怕我這么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
“有何不敢!”頓時呂布就怒了,他呂布這輩子還真沒有怕過誰呢。
“如此便先請了。”李肅笑著說道,而那呂布也是跟上了李肅的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