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周帆也是愣住了。£∝,
是啊,現在自己就算打下了隴西,又能有什么用,就算拿下了隴西,再加上現在的關中,那也不過就是半個涼州罷了,而在另外一邊,還有著韓遂馬騰兩人的勢力呢,對于自己拿下整個涼州的大舉根本沒有半點作用。
而且就像他周瑜所說的,那隴西就算在弱,牛輔就算再怎么渣渣,自己想要在一個月之內拿下隴西也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事情。要是一個不巧,就在最近幾天里面,他曹操突然發布了討董檄文,而自己恰好被牛輔大軍給拖住了,沒來得及去攻打函谷關,到時候可就麻煩了。
而且最為關鍵的是,自己打下了隴西,拿下了他董卓的老家,那么又應該怎么處理他那一家子老小。
把他們送還給董卓,這很明顯不現實,在這種節骨眼上做這樣的事情,到時候搞不好就被哪個腦殘說自己勾結董卓呢。
要是不放,關押起來,甚至是把他們給殺了,那也不妥,俗話說禍不及妻兒,哪怕這些是國賊董卓的家人,自己殺了他們,到時候也會落得一個不好聽的名聲。
而且要是自己真的那么做了,那就算是徹底得罪死董卓了,到時候萬一這老家伙惱羞成怒了,拼著一條老命不去管那些關東諸侯,也要跟自己來個不死不休,那自己還不是得哭死。
至于自己再攻打函谷關的時候,會不會被那牛輔從后方干擾,這一點自己還真的是沒有擔心過。
那陽平關有魏延在,長安有著程昱在,區區一個牛輔,無論是想要偷襲自己后方,還是來個圍魏救趙,攻打陽平關。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自己根本就用不著擔心。
這么一想,自己現在攻打那隴西,好像除了壞處,還真的是沒有什么好處了啊,完全不值得啊。
“主公,是末將失慮了。”而這時候,張郃也是意識到這一點了,連忙向周帆賠罪道。
“無妨!”周帆笑著說道,這也是正常的事情。誰人能保證自己一輩子都不出錯呢,隨即周帆也是向周瑜投去了一個贊賞的目光,自己這個弟弟是越來越有歷史上那江東美周郎的風范了啊,說道:“公瑾說的好。”
“多謝大哥。”周瑜樂滋滋的應道,說著也是坐了下來。
“啟稟主公,那董越先前也是被雋義給活捉了,如今正被關在大牢里面,你要不要見一見。”區星問道。
周帆眼前一亮,毫不猶豫的說道:“把他給我帶上來。”
沒過多久。那早已經被五花大綁了的董越就被周帆的兩個親衛給壓了上來。
“放開我,放開我!”而那董越卻還是不斷的掙扎著,大喊著,眼中充滿著憤怒。
“你就是董越?”周帆上下打量了一眼董越。問道。
這董越也就是三十來歲的樣子,是那董卓的族人,按照輩分來算的話,其實應該算是董卓侄子輩的人。長得跟那董卓倒還真有那么三分像。只不過比那董卓可要瘦多了,而且也算是孔武有力了,這一副皮囊倒也不負其董卓麾下六大中郎將之一了。
只不過其本事嗎。那就只能呵呵了,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不死靠著董卓的關系,才爬到現在這個地位的。
其實這一點還真的是周帆錯怪他了,這董越能夠成為董卓當初最早的四大中郎將之一,可不僅僅是因為他是董卓族人的原因,其本身的本領也還是可以的,當初他跟隨著董卓在西涼對戰外族的時候,那也是履立戰功,不容小噓。
而這次他那么容易就在張郃手上栽了個跟頭,那也是沒有辦法啊。
一來他遇到了張郃,張郃是什么人,河北四庭柱,五子良將,哪一個都是響當當的名號,其本事又豈是一個小小的董越可以對抗的。
而且最為關鍵的是,那張郃打過來的時候,他董越根本就一點防備也沒有啊。
自從董卓當上了相國之后,他們這些跟在董卓身邊的人那也是雞犬升天,就像他董越就被派到長安來鎮守來了,說是鎮守,其實那簡直就是享福啊。
一直以來都生活在涼州那個窮苦的地方,如今到了長安這種繁華之地,而且手中還有著權利,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那簡直就是天堂啊。在這般享受之下,他董越早就跟那董卓一樣只知道驕奢淫股,就連腦子也動不起來了,自然也想到這個時候會有人來攻打長安啊。
這一來二去的,他還沒來得及組織起有效的反抗呢,就已經成為了張郃的俘虜了。
“哼,你到底是什么人,你可知道我乃是大漢討逆中郎將,當朝相國大人乃是我的族叔,你敢抓我,就不怕死嗎?”董越憤恨的瞪著周帆,呵斥道。
聞言,眾人全都是愣了愣,隨即爆發出了哄堂大笑聲來。
這董越還真的是敗的不冤枉啊,感情到了現在,他居然連是誰抓的他都不知道,還真是有夠搞笑的。
“笑什么笑,還不快點幫本中郎將松綁,這樣我還能饒你們一命。”董越有些惱羞成怒的吼道。
麹義有些憐憫的看著董越這個可憐蟲,冷哼一聲說道:“不妨告訴你,我家主公乃是益州牧。”
“我管你什么益州……”董越繼續叫囂道,然而這一次的話說到一半,卻突然那么戛然而止了,原本臉上的怒容也是瞬間化為了驚恐,瞪大著雙眼看著周帆,顫著聲說道:“你,你,你是……周帆。”
“哼,我家主公的名字豈是你能叫的。”麹義怒哼道。
周帆看著董越,笑著問道:“你認識我?”
董越訕笑了兩聲,故作平靜的說道:“冠軍侯的大名,這天下又有誰人不知呢。”
然而此刻董越的一顆心臟早已經是跳到兩百出頭了。
他怎么都沒有想到自己面前的這少年居然就是那冠軍侯周帆,更沒有想到攻打長安,把他捉拿起來的就是他周帆。
董越雖然從來沒有見過周帆,但是這卻并不妨礙他對于周帆的恐懼。
他早早的從自己叔父董卓口中知道周帆這個人的恐怖了,就連董卓都畏之如虎,更別提是他董越了。
如今見到了周帆,他還能夠保持鎮靜,那已經很不錯了。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