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軍慢慢撤退!”高順又是一聲令下。△,
如今他已經在這里堅持了近一個時辰了,呂布大軍早已經跑遠了,張濟本事再大怕是也沒辦法追上了,高順也是完美的完成了斷后的任務了。
因此他也沒有必要在這里繼續耗下去了,每一個將士都是寶貴的啊,能省一個是一個,接下來他也要為自己和跟著自己的并州軍考慮了,是時候慢慢撤退了。
隨著高順一聲令下,陷陣營依舊是擋在了最前方作為尖刀,護衛著身后的并州軍緩緩的且戰且退。
“給我……”眼看著高順要退,張濟哪里肯啊,然而剛想要下令繼續殺下去,下一刻那個殺字卻是怎么也喊不出來了。
不知道為什么他在看到并州軍撤退的時候,心中除了暴怒之外,居然還有著三分慶幸。
這暴怒自然是不用多說了,對于這高順,如今張濟那叫一個恨之入骨啊,一點也不比呂布差。
至于這慶幸,則是因為他張濟有些怕了,那陷陣營以及并州軍的實力確實是讓他有些害怕了。
要是在這么打下去,憑著人數的優勢,張濟還是有信心把高順這一萬人全部吃下來的。
不過想要把它全部吃下來,那也是要付出代價的,吃完這一萬大軍,張濟總共如今這不到五萬的西涼軍,能不能剩下三萬都不得而知了。
原本張濟是嫌棄投靠周帆時候的功勞不夠,擔心自己得不到重用。因此才決定打呂布的注意,想要獲取一份大功勞的。
然而人算不如天算啊,自己占盡優勢。卻還是被那呂布給跑了,功勞肯定是撈不到了。
而且要是在這么打下去的話,自己大軍越來越少,本錢自然也是越來越少。
當初帶著六萬大軍投靠周帆,張濟都有點嫌棄功勞不夠了,這要是變成了三萬,那就更加不夠看了。
因此他張濟現在倒是有些希望高順退去了。這樣自己至少還能保住五萬大軍,這樣子至少不算是太難看。
一念至此,張濟也是打定了注意了。還是稍微保存一些老底吧,因此也沒有再下令大軍繼續追擊。
雙方大軍又在交手了幾個回合后,并州軍便迅速的向后退去,而西涼軍也是象征性的追擊了幾下。便放棄了繼續追擊了。
而高順看到張濟沒有繼續追擊。心中也是一喜,二話不說的率領著大軍向著呂布退走的方向追去,打算想辦法和呂布先回合了再說。
看著呂布軍退去,又看了看自己大軍的損失,張濟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面露失望。
嚴格來說,這已經算是一場不小的勝利了。
張濟出動了全部的六萬大軍,而如今也只不過是損失了大約一萬五千的兵馬而已。
而與之相反的。那呂布原班是有著三萬五千并州軍的。
只不過在張濟那一番偷襲之下,魏續只來得及帶走一萬余兵馬。高順也是如此,最起碼有著一萬兩三千并州軍來不及逃走,或是四散逃入了山林當中,或是成為了西涼軍刀下之魂。
而后一番大戰,呂布和高順兩人加起來又起碼損失了七八千的兵馬,加起來整整兩萬的兵馬,而他呂布能夠安然帶走的也只不過只有一萬五千兵馬而已,可謂是損失慘重。
而且這還僅僅是兵馬上的損失而已,因為是偷襲的緣故,呂布軍留在大營里面物資和糧草可都來不及帶上,全都成為了張濟的戰利品。
可以說如今呂布帶走的一萬五千兵馬那可是一點物資都沒有,就連安營扎寨的資格都沒有,也只能露宿街頭了。
還有其糧草,在哪種情況下,能夠隨身帶上兩三天的干娘就已經是謝天謝地了,這也就意味著呂布若是沒辦法在三天時間內解決糧草的問題的話,也只能餓著肚子了。
然而這么一場勝利對于張濟而言根本沒有任何意義。他雖然看呂布不順眼,但是遠遠沒有到達深仇大恨的地步,就算呂布如今那么慘,對于他而言也最多是幸災樂禍幾天而已,根本沒有任何的實際意義。
他之所以對呂布動手,還是抱著撈功勞的心思的。
而如今呂布都跑了,這功勞自然也是泡湯了,而且自己大軍也是損失不小,這絕對是吃力不討好啊。
一番清掃過后,張濟也是帶領著大軍向著大營而去。
函谷關外,原呂布軍大營。
此刻這大營當真是一片狼藉,到處都是殘埂斷壁,尸橫遍野的,同樣的,也是有著不少西涼軍的將士在這里打掃著戰場。
而就在這時候,大營外就是一陣騷動,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是有著一只精銳的大軍趕到了此處。
而這大軍打著的旗號自然便是“周”了,來人正是周帆。
周帆一直派人注意著這邊的動靜,為的就是能夠找準機會,將其一網打盡。
然而就在兩個時辰之前,周帆突然間得到了消息,說是呂布大軍內部自己發生了內亂。
頓時周帆就急了,雖然不知道到底是發生了什么情況,但是周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一番舉動已經徹底打亂了周帆的計劃了,因此周帆也是二話不說的,連夜召集了大軍,迅速的向著這邊趕了過來。只不過看著現在這情況,好像到底是晚來了一步啊。
“大哥,我們好像是來晚了啊,這邊都已經打完了!”周瑜苦笑道。
周帆狠狠的瞪了周瑜一眼,不知道為什么,被周瑜這么一說,周帆總有一種自己是警察的感覺。
前世電影里面,每次都是這樣,總是一切都已經解決了,最后警察叔叔才姍姍來遲,而如今自己不就是這樣嗎。
“也不知道現在這情況到底怎么樣了?”周帆苦笑道,看現在這情況,自己除了善后恐怕也沒有別的事情好做了。
“主公,有人過來了!”典韋指著前方大營就是喊道。
“是張繡,好像還受傷了!”周帆瞇著眼睛看了一眼,就發現向著自己走過來的人就是那張繡,只不過此刻的張繡情況好像不太好的樣子,右臂早已經被包扎了起來,臉色有些蒼白,走路雖然沒有讓人扶,不過很明顯腳步有些虛浮,明顯是受了不輕的傷。u