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漢名阿茲爾,涂元所了解的是他是趙彤丈夫家的人,屬于家臣。
在涂元看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陰郁黑氣之時,就猜測他可能就是在后面驅使那鬼妖之人。
現在看來趙彤對于這阿茲爾也一直就有懷疑,難怪之前看她對于這阿茲爾頗為冷漠,并不親近。
那阿茲爾在趙彤的質問之下,眼中的憤怒越來越重。
“為什么,還不都是因為你,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卻總是在我面前與他恩愛眉目傳情,我哪一點比他差,憑什么他是主人,我是家臣,所有風光的事他來受,骯臟的事我來做,這么多年,你知道我為他做了多少見不得人的事嗎?可是,所有的光彩都是他的,我呢,我得到了什么?什么也沒有,別人說起我,只會說我是他李承權的家臣。”
阿茲爾越說越憤怒,越說越大聲:“他在我的面前口口聲聲說我是他的兄弟,但是有一次別人問到我,說那是不是你的兄弟,他直接說不是,說這是我的家臣。我阿茲爾堂堂男兒,一身法術修為,豈能受此污辱,我要讓他不得好死,我要讓他的兒子在無邊的恐懼之中死去。”
說到這里,他盯著趙彤那頗為美艷和玲瓏的身體,說道:“我要他的女人在我的身下宛轉承歡。哈哈……哈哈……”
那位夫人趙彤已經氣的臉色發白,但還沒有說話,小宣子已經氣憤的大聲道:“你這個太無恥了,你覺得她丈夫對你不好,你可以走啊,非要殺人,殺一個還不夠,還要一直的跟著,笑起來更惡心,你再笑,我讓銀甲咬你。”
旁邊的銀甲竟是配合著朝著阿茲爾低吼一聲,一雙泛紅的兇戾眼睛盯著他,讓他原本有些瘋狂的笑頓時停止了。
然而他卻是一臉陰沉的看著涂元,狠狠的說道:“都是因為你,我一定會回來的。”
說著他朝后退去,涂元原本主要的注意力都放在那席卷于九天之上,化為一片黃沙云海的天空之中,突然聽到這話,眉頭一皺,低喝道:“殺了他。”
銀甲尸魅得到命令,朝前一撲,一片烏黑的尸氣涌起,在它的面前,那虛空就像是一層薄冰,瞬間被它沖碎成一片,他整個人瞬間出現在阿茲爾的面前,然而那阿茲爾像是早有準備。
他的身體在后退第一步之時,便朝著那若有若無的黑霧之中隱去,而且,他的手中突然有一面鏡子出現,一片金光如烈陽一般照耀而出,銀甲尸魅竟是直接朝后一縮,像是非常的畏懼。
雖然是銀甲尸魅,但是那鏡不知道是什么鏡,照耀出的光華之中竟是有一絲太陽精火氣息在,讓銀甲尸魅畏懼的后退。
而那阿茲爾也是迅速的沒入虛空,涂元手指微微動了一下,并沒有再出手,若是他真的要硬留的話,也是能夠留得下來,不過現在他的情況并不是很好,不想引起別人注意,為免節外生枝。
在這沙漠的邊緣,到處都有人在看著那沙海深處的戰斗,他們之中或許會有什么邪修,萬一誰看自己不順眼,來個劫殺,那自己師徒兩個就要命葬于此了。
黃沙卷飛于九天之上,化為一片沙云。
一片渺渺的笛音自九天之上傳下來,似有若無,然而無論怎么樣,都鉆入心中,纏纏綿綿,不可擺脫。
涂元聽著這笛音,只覺得愉悅,并無半點其他想法,他不知道別人聽著是什么。
不遠處陳無絕過來,說道:“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很多時候,這種情況下,那種大戰一完,外圍常會有殺人奪寶之混戰出現,我們還是遠離比較好,而且,我們這里也離得太過近了些。”
涂元點了點頭,喊著范宣子跟上,一起朝外面而去,那趙彤抱著自己的孩子也是跟上來。
朝外面去的人不少,也都是從那沙海之中逃出來的。不光如此,還有一些妖物也從沙海之中逃了出來,卻被外面的修士都截殺,然后分尸。
他們一路的朝著那圈外而去,涂元清楚的感受到身上不斷的有目光掃過。
他只是緊守自身,不為所動,慢慢的離開那圍著沙海的一圈,耳中的笛音卻是越來越激烈,回頭看那一邊的天空,只看到一片黑暗,沙云遮掩了一片天地,什么也看不到。
走了幾乎一天的時間,他的耳中仍然有那笛音,他非常的驚訝,因為雖然他們沒有全力的朝萬圣山而去,但是腳程可不慢,然而耳中的聲音一點也沒有減弱。
他頻頻回頭,想知道,那祖山神女的笛音到底是什么?
陳無絕倒似乎知道一些,他說道:“之所以叫他神女,是因為她是沒有肉身的,她吹的不是普通音,而是天地之音,不是肉身吹奏,而是靈身吹奏,所以,天地為之共鳴。據說,有人為了聆聽神女吹奏,曾在祖靈山下居百余年之久。”
又走了三天,已經完全看到那一片黃沙彌漫的天空已經看不到了,但是那笛音依然在耳邊環繞,他也不知道那大戰結束了沒有。
又走了將近一個月,涂元穿越了數個國度,過了數十城市,終于來到一片山的山腳下。
這片山的周圍都是城池,一座一座,有大有小,是涂元來到這個世上見過人口密度最大的一個地方。
而中間的那一座連綿山就是萬圣山,涂元一路風塵的來到山下的一座城中,抬頭看著那一片山,心中感慨萬千,終于是到了。
一路上好在是有陳無絕做向導,趙彤上了萬圣山去見她的父親,而涂元則是找了個地方住下來,因為陳無絕告訴他,想要在這萬圣山上開一個洞府不是那么容易的,是需要先購買一個洞府。
或則是自己買一塊空地,然后自建洞府。
涂元聽了之后也沒有驚訝,只是問了一下價格之后,發現自己根本就買不起。而且,他身上那修行人用來交易的靈石已經已經沒有了,僅有的一些也已經被他制成了靈符。
陳無絕將他自己身上的都送給了涂元,但是他本身就是一位苦修士,身上有的也沒有幾塊,僅夠涂元在萬圣山下的城中住下來而已。
“看來,我們先要賺點靈石才行。”涂元對旁邊眼巴巴望著自己的范宣子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