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鏡一出,一片銀光照在涂元的身上。
方賀章的臉上已經出現了笑意,另一個原本還待出手的陳喬也不再動手。涂元確實很強,但是古丹的照影攝神鏡可不是凡品。
但是他們心中的想法才生,涂元的身上涌起一片靈光,靈光如天初亮之時花白云光,那種靈華云光結于周身,銀色的鏡光落在他身上,竟是如遮月一般,根本就無法照光。
這是他的護身靈光,又叫丹華靈光,結符之人就已經有了此種護身的手段,只是結符之人的護身靈光難以如丹道之人這般的明晰。
而丹道修士的護身靈光強大以否,則要看是結的什么符,要看本身修為。
涂元周身云氣光華翻涌。
古丹沒有想到自己的照影攝神鏡連對方的護身靈華都沒有照破。
就在這時,只見了涂元再一抬手,伸手朝著那半空之中的銀鏡抓去,涂元的手沒有那么長,卻有一團靈華所化的手抓向了銀鏡,只見一團云氣所化的云華自涂元的手中竄起。
云光纏繞上那照影攝神鏡,鏡光瞬間被被遮掩。
古丹只覺得自己鏡子上面突然纏上了一團什么東西,讓自己與照影攝魂鏡之間的聯系有了濃重的隔閡。
他心中一驚,伸手一指那照影攝神鏡,鏡上光華大盛,纏繞在上面的云氣迅速的稀薄起來,另一邊,陳喬正待再出手,突然,聽到一聲大喝,心神一個恍惚,那原本懸于空中的鏡子竟是被扯下落入涂元的手中了。
他心中大駭,那邊的古丹也是一臉驚怒,臉上有著難以罷信。
他不相信自己的寶鏡就這樣被人奪了,涂元的身上依然有靈華盤結翻涌,乍一眼看去與別人身上的靈光并沒有什么不同,但是每人身上的靈華的內在都是不同的,看的是結的符。
涂元結的是天罡神符,當然不是他所能比的。
涂元將手中的鏡子便拿著微一把玩,那陳喬在一邊已經忍不住怒喝道:“你用了什么妖法,速速將寶鏡歸還還可饒你一命,如若不然,叫你出不了這獠城。”
涂元一聽這話,眼神有些古怪的看著那仍然一臉憤怒的陳喬,心想他莫不是在這獠城別人的家族之中安穩久了,已經忘記了這世間兇險,已經忘記了修士之間斗法全看修為,豈認身后家世。
論身后家世之時,往往是在未動手之前。
“你們不是要我去幫你們破陣嗎?我還了此鏡,難道就不需要了嗎?”涂元問道。
“當然要,老太爺如此誠心請你破陣,你不但不答應,還百般的羞辱,怎能如此輕意離開,必須報答老太爺不懲之恩。”陳喬大聲的說道。
涂元看向他的眼神有些古怪,問道:“你結丹多年,必定毫無寸進吧。”
“你怎么知道。”
“如果你般之人,若有還能有寸進,那就是對他人的侮辱。”涂元說著上。那陳喬聽出了涂元話中的諷刺,大怒道:“那就去死吧。”
話落,手中出現了一塊大黑石,那黑石不規則,卻有黑色的光韻浮現,在一邊咒聲之中,那黑石頃刻之間變的巨大,朝著涂元鎮壓而下。
另一邊,古丹一哼,張口一噴,嘴里仿佛含著一口的水噴出,那些水分化為一點點的靈光,靈光又化為一只只的蟲子,朝著涂元撲涌而來。
那不是蟲,那是一片符法。
說來,這種將法符煉于玄竅之中手段,涂元一直都還不會。
身上的云華翻涌,并不理會那法符靈光,而是直接朝著那巨石抓去,一團靈華自涂元的手中揮出,將那巨大黑石符罩著,又是一聲輕喝之后,那黑石翻落,落入了涂元的手里。
涂元再虛空一抓,三指手指之間都各纏上了一縷灰氣,其中兩道灰氣之中帶著一絲的銀色人。
古丹、陳喬、方賀章三人頓時僵立不動,眼中涌生驚恐,但是涂元的手并沒有半點的停止,用力一扯,那三縷魂被抽出,越來越長,就像被包于一個小洞之中灰絲帶,被扯出之后,在虛空飄揚。
神魂離體,三個瞬間倒地,涂元看了看手中的神魂,三人的生死皆在他一念之間。
他想了想,將手中的神魂一搓,三道神魂頓時煙消云散。
范宣子在看到他們倒地之時,已經立即去解他們躲在的符袋,她很清楚,自己的師父一介散修,其實缺很多東西的。
“走吧,晚了,等下可以就平白多生殺戮了。”涂元說完帶著范宣子朝著門外而去。
只是他們才下樓,整座城就起了煞風。
涂元知道,這是城中的大陣要發動了,只不過城中大陣要一下子發動起來并沒有那么的容易。他的手中已經拿出了七寶如意,另一只手中已經捏著蝎尾針,說:“跟緊了,今天咱們師徒就讓這獠城的人知道我們師徒不是好惹的。”
“好嘞。”范宣子大聲的回答著。
她不怕事,但是就是不喜歡受氣,忍不了,自己不愿意受氣,也見不得自己師父受氣。
說話之間,城中的街道兩邊的屋子開始變小,變遠,或是變的虛幻。
“涂元,老夫好心請你來講法,你居然殺我孫兒,殺我方家供奉,今日老夫要你血債血償。”方老太爺那震蕩全城的聲音響起。
涂元也不爭辯什么,只是說道:“事已致此,何必多言。”
“老夫就看看你究竟有什么本事。”隨著他的話,整座城都開始轉動起來,轉化為一片黑紅色的漩渦,城不再是城,而是一個巨的漩渦。
涂元說一聲跟緊了,大踏步前行,所過之處,原本不見大地,卻在他踏過之后顯露出大地的來,手中的七寶如意揮動,涌上自己的黑光驅散。
涂元心中沒有半點的懼怕,自來到這個世上這么多年來以來,一直都是謹慎小心的行事,今日之事,若是忍一忍,也就過去了,但是他有弟子在身邊,也不想忍什么。
或許有人會覺得并不算什么事,但是已經是金丹,何必那般壓抑。
破繭重生,可見新天地。
涂元心中突然有一種意氣風發之感,身上玄光涌動,竟是比之前更是清盛幾分了。
“徒兒唱一首曲來給為師聽聽。”涂元揮動著手中的七寶如意。
前方無路,但是他走的無比的緊定,手中七寶如意散發的光華,讓那成片的黑紅的煞氣無法纏上身來。而在最后的尸魅有時候被那氣纏的多了,伸手一扒拉,便將之扯散。
“師父,你要聽什么曲。”
“出獠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