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成藝這些年沒有在涂元與范宣子的視線之中出現過,但是并不代表他沒有進步。他已經結了丹,而且有著顯赫的名聲了。
在那山坡下的人之中,有人認出了余成藝,驚詫的說道:“那是余成藝,他居然跟涂真人有仇。”
“余成藝真人那可是江流城之中有名的修士,丹道修士之中,能過勝過的他的可沒有多少。”
“余真人修有一種魔魅化身術,同階之下,幾乎無有敵手。”
有一個了解余成藝的人說道。
“是啊,可惜,余真人不收弟子,若是收的話,我一定要拜在余真人的門下,有人曾說過,余真人肯定能夠進入神嬰境界的。”
神嬰之后即元神,元神之后便天人。
有人將丹道定為真正開始修行第一步,后面的每一步都是需要漫長的時間去感悟的。
涂元看著那涌上自己面前天空之中的一片烏云,他一眼便看出,這個余成藝修了魔魅化身術。
此種法術是與尸魅化身術類似的,只是尸魅與那魔魅不同,尸魅有肉身,魔魅沒有。魔魅即是余成藝的神念在外的化身,與他本身相鋪相成的修行,自身可以得到魔魅的一些神通手段,但是卻也會讓他無法再修持別的一些法術,同時對于心性也是會有一定的影響。
“這些年,我夜夜都在想報那日奪尸之仇,今天,終于讓我尋到了你。”余成藝的身上也是黑彌漫,雙眼之中有著一種魔性的瘋狂,在他的臉上已經長有魔紋。
他顯然已經受那魔魅影響極重了。
涂元示意范宣子將曲源泉他們帶到后面去,原本就一直在上清木屋后面發呆的尸魅奢比被驚動了,來了屋前,仰天發出咆哮聲,毫無懼色。
“哦,現在找到了,你想怎樣。”涂元手持如意,靜靜的站在那里。
涂元平淡的語氣讓余成藝憤怒,他怒聲道:“我要把你碎尸萬段,把你的神魂喂養魔靈。”
“魔靈既你,你食魂,已入魔。”涂元說道。
“嘿嘿,什么魔不魔仙不仙的,這個世上只有為己的修士,那一切的稱謂都只是你們這些人為了標榜自身而給別人強加的一種說法。任何修士,只要道通天人,即使是殺生億萬,也將會萬仙來朝。”余成藝大聲的說道。
今日是開山之日,在萬圣山若是有人尋仇,萬圣山根本就管不過來。說到底,萬圣山上的規則是約束山上的修士,若是山上的修士因為修為不夠而被山外之人殺了,也不會有人去幫你報仇,只有親朋才會去。
涂元說道:“既然如此,那就讓我來看看,你這些年修了些什么神通手段。”
他的話才落,盤踞于上空的魔靈如黑云一般的撲了下來。黑云之中魔火暗紅,撲下之時,發出一聲震懾靈魂吼聲。
只將手中七寶如意一劃,一片清光涌起,將是將那魔靈托著,任它如何的,都無法沖破。
范宣子將手中的劍一擺,曲源泉嚇得躲在自己母親身后,但是并不需要范宣子做什么,在他們身前的尸魅奢比突然大口一張,伸手朝著虛空之中抓去,那魔靈竟是直接被他抓在手中,然后直接朝著嘴里塞去。
大口大口的,竟是將那魔靈一口一口的吃了,魔靈想要逃走,那魔火洶涌燃燒,卻無法掙脫。
余成藝大驚,眼中卻很快便顯露出了瘋狂之色。
他的手上多了一桿旗,旗面腥紅如血。
他嘴里瘋狂的念動著法咒,手中的旗拿出時只是巴掌大小,在法咒聲中,瞬間變得巨大,他拿在手上,猛的搖動起來。隨著那血旗的搖動,一片血光自旗面涌起,如血浪一般的鋪天蓋地的朝著涂元而去。
涂元手中的七寶如意再一次的擺動,清光如似,翻騰而起,那血浪無法近身,涂元額頭那淡淡的彎月紋突然泛起靈光,一彎小小的、朦朧的月牙自他的額頭飛旋而出。
月牙光華劃過虛空,劃過血云,天地靜謐,一閃而逝的沒入余成藝的額頭。
余成藝在那一抹彎月落在自己身上之時,身上的黑光動,卻沒能夠擋住那一抹彎月。
他眼中看到的是一抹自九天而上劃落的彎月,鋒利無比,割裂一切。
無力的血云頓時卷縮加那一片血旗之中,落在地上,余成藝站在那里的身體緩緩的倒下。
天空之中魔靈想要逃,被尸魅抓著,不斷的往跟里塞,遠處可以看到魔靈掙扎著想要從尸魅的嘴里逃出來,然而尸魅的手上一片黑光,抓著它,頭晚是一片紅黑光盤旋,將那魔靈大口大口的吞入嘴里。
遠處,山坡下看到這一幕的人一個個目瞪口呆,雖然涂元在知道他的人中,也是名聲在外,但是就這么輕易的斬殺了一個余成藝。
這個余成藝可不是什么不知名的人物,而是江流城之中有名的丹道修士。
涂元自己也沒有想到煉的這月相劍符會這么的強,在他的心中,這月相劍符還只是初步成型罷了。這一次也只是試試,沒想到居然直接斬殺余成藝。
躲在自己娘親身后的曲源泉更是一臉崇敬的看著涂元的背影。
對于今時今日的涂元來說,殺一個人算不得什么,不管他是什么人,他不會懼怕對方身后還有什么師門。
范宣子去將余成藝掉落在地上的那一片血旗撿了回來,然后又帶著尸魅去將余成藝的尸體處理掉。
當天,曲源泉的母親在上清門吃了一頓飯后,晚上被范宣子送回了安樂城之中。
第二天,涂元讓范宣子將那招弟子的幡再插出去,頓時便有人前來拜師,只是這一次拜師可不像曲源泉那般的容易。
先是那些已經開始修行的人,涂元一概不收,心情不好的人,也一概不收,年紀已經大了的也不收。
第二天一天雖然有不少人來拜師,但是卻沒有收一個。
第三天也是如此,到后面,涂元已經讓范宣子將幡旗收起,不再收弟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