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元不喜歡別人這樣跪求自己。若是自己無法幫的了對方,對方會認為自己如此的哀求,你卻沒有幫我,那么,有些人心中會生出怨恨。
涂元問她究竟怎么回事。
她說自己的孩子被丈夫賣了。
涂元問賣到哪里了,她說不是買到春菊樓,而是直接賣給了一個人。
朱府在通溟關可不是什么簡單的地方,涂元怎么也沒有想到會是朱府的人會買了她的孩子。
朱府,涂元是知道的,是這通溟關的大家族,其中朱清就是出自于朱府。
朱清是誰?就是那位將涂元帶入龍池天宮的人,是蘇景玉的親傳弟子。
蘇景玉是什么人?是滄溟州如日中天的人物,當時涂元剛來這個世上時,便聽自己的師父說過蘇景玉,那個時候,他便是公認的觸摸天人大道的人。
蘇景玉可以說是這一片大地上的王者般的人物,如日中天,做為他的親傳弟子朱清,自是地位極高,而朱府,在這一片可沒有什么人敢惹。
涂元很為難,因為他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為瑞華要回這個孩子,不過,看到瑞華那么痛苦的哭,他還是答應了下來。
他是獨自一人來到朱家門前的,讓自己的弟子和尸魅在通溟關外等自己。
他怕萬一遇上了朱清的話,朱清要報當年的仇的話,那自己只怕也只能夠遠離了。不過,他心中隱隱有一絲期待,期待遇上朱清,當年在她的手上毫無反抗之力,而從龍池天宮逃出來之時,他遇上朱清,只是那時朱清受了重傷,被他憑一把法符給鎮住了。
不過,無論如何,他先得弄清楚朱府的那個人買瑞華的孩子去做什么。
他沒有像之前遁入春菊樓的時候一樣遁,春菊樓可能沒有禁制,但是朱府絕對不會簡單。
他直接來到朱府前伸手扣門。
手扣在門上,一股如麻麻的感覺從指節傳來,他知道,這是門上的禁法。
若是他涂元的手上不含半點靈氣的話,那么不會有任何的感觸,剛才他的手上是蘊含了靈氣的,他是要試試這門上是否有禁法,也想猜測一下是什么禁法。
敲門的聲音是咚咚響,雖然不大,但是卻有一股穿透的力,傳的極遠。
不一會兒便有人來開門。
是一個年輕人,他問涂元找誰,涂元說找朱明。
他上下打量著涂元,然后問涂元是誰,涂元說了自己的名字,對方自然是沒有聽過。但是他能夠看出涂元的不凡,知道涂元不是普通人。一般如涂元這般的人上門的話,他們是不會隨便得罪的。
不過,后面傳來一個老一點的聲音詢問他,年輕人回答說是有人找公子。
老者走過來,看了看涂元,然后讓年輕人去通報公子,自己則是跟涂元在這里談話。
他問涂元的名字,涂元再說一回。
老人似乎覺得這個名字聽過,但一時想不起來,他請涂元進客室里面去坐。
再涂元找自己的公子朱明什么事,涂元并沒有說你家公子買了別人家的孩子,如果只是正常的買賣的話,瑞華也不會那么的急,主要是外面都是說朱明喜歡凌虐小孩。
涂元也不知道朱家的人知不知道朱明的事,他是要先見那朱明再說的。
沒過多久,之前那個守門的年輕人便跟隨著一個衣著華貴的年輕人來到了會客室之中。
“你找我,有什么事嗎?”朱明的聲音有些尖細,雙眼很漂亮,桃花眼,但是涂元覺得他的身上有一股陰戾之氣。
當他看到涂元之時,眼神似乎都有些發亮。
涂元的身上,有著一股清晨陽光照晨露般的清新。
“我想跟朱公子單獨說說。”涂元笑道。
“好啊。”朱明也是笑著回答,他的嘴角似乎有著一絲驚喜一般。
朱明揮了揮手,讓那兩人都離開,那老者還想要說什么,卻最終忍住了,然后深深的看了涂元一眼。
老人出了門,眉頭一直是皺著的,旁邊的年輕人問老人在想什么。老人說涂元這個名字似乎聽過,一時想不起來。
那會客室之中,涂元站起來,踱了兩步,思量了下,然后問道:“朱公子,你是否買過一個小孩?”
涂元的話一出,原本朱明臉上原本笑立即陰沉了下去。
“你是何意?”朱明的臉冷冷的問道。
“并無他意,那孩子的母親與我曾有淵源,今日正好求我幫忙來此問問公子,若是公子買了,就想請看公子說道一下,讓母親見一見孩子。”
“呵呵,你當朱家是何地?”
“朱公子……”
“豈容你撒野!”
涂元的話還沒有話完,朱明已經大怒著大吼出來。
“朱公子……”
“滾!”朱明冷冷道,雙眼之中殺氣騰騰,戾氣涌動,一雙桃花眼泛著紅潮。
涂元暗吸一口氣,他不想在這朱家生事,所以忍著火氣。
朱明的大吼聲驚動了外面的兩個,那兩人連忙跑了進來,看到自家公子如此大怒,連忙來到涂元的身邊,說道:“道長還是請離開吧。”
涂元背著手站在那里,回頭看了看會客室上面的牌匾,那匾上有著‘迎風堂’三個字。
“如果,我不走呢。”涂元突然問道。
“哈哈……不走。”朱明怒極反笑:“不走,那就永遠走不了,朱家的門庭,鎮殺過的妖魔不知凡幾,你還排不上名號。”
“是嗎?既然朱公子執意如此,那就讓我見識一下,通溟關第一家族的威勢是不光會買人兒女,還有鎮魔大法。”
朱明的臉色發青,這是憤怒的。知道他的人都知道,這個時候千萬不要在他的面前出聲,因為他要殺人,若是出聲,他不分敵我。
只見他伸手在虛空一抓。
手竟是從虛空之中抓出一片耀眼的靈光,靈光絲絲縷縷,如劍光一般朝涂元涌所而來。
似冰凌,似千萬柄的劍。
這里是朱家,這迎風堂之中自然有著朱家的禁法。
而朱明做為朱明這一輩的公子,豈會沒有掌握禁法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