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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飛雖然現在身體狀態恢復巔峰甚至是達到了前所未有的狀態,但是枯坐了整整三日后身上每一個關節都有一種銹澀之感,微微一動便咯咯作響。
袁飛站起身來,略微活動了下身體,就覺得整個身體之中有種被充滿的感覺,不是真元而是真氣,也不是修為達到練氣期十二級滿階的那種滿得要溢出來的感覺,而是渾身上下肉殼之中每一道肌肉都被力量撐得圓鼓起來,每一根血管都被力量撐得擴大了幾分。
這種充滿之感使得袁飛有種憋悶至極不吐不快之意,猛然一用力,身上血脈立即傳來大河奔流沸騰之聲,手掌真氣一噴,一柄九盜輪回鉤便出現在他手中。
袁飛驚喜的發現九盜輪回鉤的樣子變了,原本的九盜輪回鉤乃是炙白明亮之色,充滿了力量感好似天上的雷霆一般,兒此時卻變得不再那么刺眼,鉤身通體給人一種若虛若實的感覺,并且鉤上還遍布十分厚實的暗色花紋,使得九盜輪回鉤越發顯得真實起來,雖然九盜輪回鉤邊緣依舊蒸騰飄渺,但這卻是由虛入實的境界,是化兵期后期才有的境界,袁飛竟然一下突破桎梏進入了化兵后期。
這種境界變化比修道上的變化要更明顯,更直觀,更容易叫人興奮,袁飛把玩了幾下手中的九盜輪回鉤,此時的九盜輪回鉤更像是一柄實物而非是以前的那種真氣匯聚之物,沒有那種虛無縹緲的脆感,抓在手中使人有種和身體連接在一起的感覺。
隨后袁飛手中的九盜輪回鉤砰然爆散,化為無數星星點點的真元消散無蹤。
袁飛心中愜意無比,這一次的馬前卒當真是沒有白當,不光道術修為爆增,久已停滯不前的武道修為竟然也一下突破瓶頸進入了化兵后期,袁飛此時甚至覺得真的要好好感謝一些洪桀才對!
一挑帳簾出了營帳,屋外一股新鮮的冷風攜著草香襲來,袁飛不覺精神一振,大有一種心神被洗刷之感,至此袁飛才發現他整個人已經變得好似咸魚一般的腥臭無比。要知道他渾身遍布凝結的厚厚血殼,三日未動早就干透,發臭。
身子微微一顫,一股冷風猛然竄起,從腳下席卷而上,眨眼之間便將袁飛渾身上下清潔一新。
然后袁飛才看向等在帳外的黑老大和老鐵馬匱三人。
袁飛在帳內便知道這三人還未離去。
袁飛還未開口,黑老大便恭敬地道:“尸體已經全部運回來了,雖然殘缺不全但是一個不少。”
袁飛還沉浸在境界提升的興奮之中的心立時一沉,雖然他修煉天道參悟生死,但卻達不到見他人身死而無動于衷之地步,尤其是這二十九條狗乃是因為他的原因才會成為馬前卒拼死殺場最終喪命,不過這種情緒只是一瞬間便消散無蹤,畢竟只要他達到了結丹期那么這些喪命的軍士便有重見天日的一天,每多死一名軍士他身上的負擔便重了一分,也便多了一份沉重的壓力,為了他的六個兄妹,為了那些死去的一眾狗們能夠重見天日他必須達到結丹期!
此時的袁飛大概是因為境界剛剛提升的關系對自己能夠結丹充滿自信。
袁飛隨著黑老大等三人出了營壘來到戰場邊緣的一處大坑之前,坑中皆是黑甲和斷肢碎骨,全是破爛不堪的碎塊,根本就沒有一具尸體是完整的。
袁飛目光微微一閃,修道之人并非像世人所言皆是冷酷無心之輩。
相反越修天道越對生死和生命產生敬畏,越使人對身邊人產生一絲珍惜,對于袁飛這個至親之人一夜之間全部離他而去的人來說,從那一刻起他便將自己的心全部封閉起來,不再為任何人開啟,但是現在那一百零八條狗卻不知為何鉆進了那扇大門,這使得袁飛打從心底開始珍惜起這一百零八條狗,原本袁飛只是抱著收藏這些狗的神魂以待以后之用的念頭在采集這些狗的魂魄,但是現在他決定帶著他們超脫生死,這是他對這些為他而死的軍士最好的補償!
他要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拋開心中這些雜念,袁飛手掌一晃,清靈玉凈瓶來到手中,法決一催,清靈玉凈瓶內中白色煙霧席卷而出,比以往催動之時更加得心應手,顯然是因為他修為暴增之故。
眨眼之間便將那些被他封印在肉殼之中的狗的神魂全部吸收進了瓶中,袁飛細細默數果然二十九枚一個不缺,黑老大等人在無窮碎尸闊大戰場之中能將這二十九人的尸塊找到當真不易,當然這也是那身琺瑯玄甲格外與眾不同并且堅硬無比保存了尸塊沒被踏成爛泥所致。
“埋了這些肉殼!他們以后會回來的!”淡淡說完,袁飛深深吸了口氣獨自走轉身走向營壘。
月色之中袁飛的身形格外挺拔充滿自信。
黑老大三人對視一眼,似乎覺得袁飛變了,整個人雖然同樣的囂張跋扈,但給他們和以前相比袁飛囂張跋扈的背后不再是冷冰冰的感覺,而是多了種另外的情感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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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飛你好大的架子,三天來我召你三次,你竟敢不來!”清晨的一縷陽光順著帥帳開啟的窗口射入,洪桀便坐在帥帳之內的大椅上,一半身子浸在陽光之中,另一半則隱藏在漆黑的陰影里,手中捧著一杯在陽光下冒起騰騰蒸汽的熱茶,一邊吹著,一邊懶洋洋的道。
袁飛立在他的對面不遠處,抱著肩膀環顧四周見沒有一把椅子,也學著洪桀懶洋洋的樣子呵呵一笑道:“你叫我來有什么事?”言語之中哪有絲毫的恭敬之意,根本不像是面對自己的上司而更像是家長面對自己的頑劣孩子。
洪桀似乎對袁飛的不敬態度完全沒有放在心上,再吹了吹茶盞之中的茶葉浮頸,淺酌一口后頭都不抬的道:“袁飛,你就不怕我制你個違抗軍令藐視上司之罪直接將你的腦袋砍了?”
袁飛哈哈一笑道:“不會的,那樣的話對你來說多無趣?老貓抓耗子都知道要慢慢的玩,更何況是旅帥洪桀了!”
對于袁飛直呼他的名姓洪桀依舊沒有動怒,呵呵一笑隨手將茶盞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站起身來掃了袁飛一眼,不溫不火的道:“不錯,你有這個心理準備最好。”
兩人的對話沒有絲毫的劍拔弩張的氣息,一直都是溫吞吞的,如果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乃是昔日好友,絕對不會認為兩人竟然是不死不休的仇人,至少不會認為洪桀對于袁飛有著那般強大刻骨的仇怨。
“知道我接連找你所為何事么?”洪桀站起身來道。
袁飛眼睛微微一瞇,不假思索的道:“必然是有了什么見不得人的壞心思要害我。”
洪桀哈哈一笑拍手道:“不錯,不錯!我現在有兩個主意拿捏不定,一個是派你去十萬大山邊緣搜索情報,目前那里三五成群的妖獸野人多如牛毛,想來這樣可以叫你和你的手下死得快些,另一個則是派你去管理那群俘虜,這次大戰之后俘虜們死傷慘重,現在正處在嘩亂邊緣,不殺幾千人恐怕不足以平息下去,你的人去了管好了會背上一身血債,被俘虜們恨之入骨,管不好么,哈哈,必然會被那些俘虜吃個干凈,就算是勉強活下來的,嘿嘿,我也會治你一個管理不力之罪,到時候自然要人頭落地。最關鍵處在于,這些事情都是必須要有人去做的,并不是我私心非要置你于死地才設立的名目!”
袁飛也擊節贊嘆道:“不錯,都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好主意!”嘴上雖然這般說著,卻完全是一副沒將洪桀的惡劣主意放在心上的摸樣。
洪桀笑容驟然一斂,臉現冰冷疑惑之色道:“你難道真的不知道什么叫做害怕?還有,你的依仗究竟是什么?在瀛都之時你便處心積慮的和我作對,甚至想要拉我上生死擂臺,你背后究竟有什么東西在支撐著你的囂張跋扈?”
袁飛嘴角一牽露出一個極好看的笑容道:“你想知道?”
洪桀眼神閃爍幾下隨后道:“當然!”
袁飛身上突然傳來鮮血沸騰的暴鳴之聲,聲音陡然轉厲道:“想死我便馬上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