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飛聽得蕭殺之言不由一愣,隨后小心翼翼的翻開那灰褐色的紙張,生怕這些紙因為歷史太過久遠,稍一用力便化為灰塵!
就見這厚厚一冊已經不知有多少年頭的書中布滿密密麻麻的小字,以這種古怪的文字記載著的一個個的人名,說這文字古怪是因為這些字袁飛從未見過,似乎是當今文字的簡略寫法,所以袁飛可以一眼認出這些文字之中絕大部分的意思,不過這些文字后面的那些橫豎構成的簡單符號袁飛便徹底不認識了,袁飛有些疑惑的看向蕭殺。
蕭殺呵呵一笑道:“你不用認識那些東西,若果真的有朝一日你有了大神通能夠開啟這玄(牛匕)之門的話,這門后的人自然會告訴你符號的意思!”
袁飛點了點頭鄭重道:“若是有朝一日我真的能夠開啟此門的話,必定會完成師父你的心愿!”
蕭殺欣慰一笑道:“好吧!現在是時候傳授你離開這里的辦法了!”
袁飛也真的有些掛念一直在外的柳詩了,更叫袁飛牽掛的還有那玄(牛匕)口袋,他進了這玄(牛匕)口袋之中口袋想必還在那小溪旁邊,萬一這口袋被人拾走可就糟糕至極了,不由得點了點頭。
蕭殺道:“想必你得到那件溝通此界的玄(牛匕)口袋不久,還未將那口袋煉化為己物吧?”
袁飛點了點頭也不隱瞞將自己奪得玄(牛匕)口袋之事簡單說了一下,其間自然將柳詩受辱之事隱了下來。
蕭殺嗯了一聲道:“這便對了,你太不小心了,這口袋那是能夠隨意將神識探入的,你等于是被那口袋生生攝拿進了此界,你若不能煉化那口袋你便永遠離不開這里。”
袁飛一驚道:“那口袋現在還在此界之外,我根本無法取來,那豈不是根本無法煉化它了?”
蕭殺一笑道:“放心,凡是溝通此界的寶物都會有一條蟲洞和此界相連,那口袋此時是無主之物,吸攝了你之后便也會隨之遁入這一界隱藏起來,你只要回到你進入這里的蟲洞入口便應該能夠找出那口袋的藏身之處。而且向溝通他界這樣的寶物一般都必須要在他界之中煉化,只要你將那口袋之中打進你的神魂烙印,便等于是煉化了那口袋,只要你的肉殼不死或者不是你主動轉交他人的話,那口袋便絕不會另認他主!”
聽得蕭殺此言袁飛臉上不由得一苦,看了看頭頂上的無盡虛空道:“完了,我進入此界的地方乃是萬仞高空之上,難不成我得等到修為步入筑基之境,能夠御氣飛行之后才能離開這里?”
蕭殺突然冷聲喝罵道:“蠢貨,老夫教你的符箓都是廢物么?你雖然竅穴未開不能溝通天地之氣,但是稍加修煉之后簡單借用些風氣卻并非難事!”
袁飛不由得一拍腦袋,連連點頭,隨后深深的看了蕭殺一眼道:“師父,有了空閑我必會前來看你。”
蕭殺突然有些落寞的道:“隨心吧!還有,老夫說過,我派仇家眾多,且都有大修為,雖然不一定會去到你那一界,但是你還是要小心在意,在那三千符箓沒有大成之時萬萬不要泄露了你是術法殺神派的弟子之事!去吧!”說完蕭殺便不在言語,身形枯槁的就像是一節老樹樹根一般,了無生氣。仿佛會這樣一直到朽枯成灰。
袁飛點了點頭隨后轉身便走,身形晃動從石壁之上游走下來。
盜者最大的神通其實是記路,走過一次的路程十數年也未必會忘記,袁飛一路狂奔不多時便回到了他從天空之中跌下來的地方,隨后抬起頭來望向那高高天空……
……
溪邊,流水潺潺,游魚點點,秋后的螞蚱正在抓緊了蹦跶,一對對的蜻蜓正在相互擁抱著以尾尖輕點水面!
沒有大樹樹蔭,陽光現在可以肆無忌憚的舔*弄地面上的一切,將原本還有些淡淡草色的小草揉*弄得枯黃一片。
一切都是這般寧靜。
突然岸邊的一處空間陡然晃動起來,隨后一個黑色的口袋從那晃動之中扭動著身軀鉆了出來,正是玄(牛匕)口袋。
那口袋之中猛然射出一道青光,隨后袁飛便從青光之中一下鉆了出來。
袁飛的身形似乎不受控制的來回高速旋轉,隨后咚的一聲重重的摔在地上。
袁飛捂著腦袋好一會后才坐了起來,低罵了一聲什么。
穩了穩心神,那劇烈旋轉造成的頭暈目眩之感才徹底消失,袁飛長出了口氣,站起身來。
唏!袁飛險些被眼前的這個五光十色的世界晃得睜不開眼睛。
此時的袁飛才感受到那陽光的溫暖,以及這個世界的多彩多姿,相比較起來玄(牛匕)口袋相連的那一界貧瘠的就像是一個只有天地兩物的世界,更像是漆黑一片永不見光明的海底世界一般,袁飛甚至有種自己從萬年冰凍之中重新回到了陽光之下的感覺。
這種感覺使得袁飛心中仿似注入了一股暖流和一股絕大的活力。
就在袁飛將全部心神用來感悟這個多彩世界之時,一聲怒吼轟然傳來。
“說!那小子哪里去了?我的玄(牛匕)口袋被他藏哪里了?”
袁飛一怔,這聲音袁飛從未聽過,但是說話的口氣卻給袁飛一種熟悉之感,竟好似那被他砍殺了肉殼的穆烈!
“早就說了,我不知道!”柳詩倔強的聲音此時也從遠處傳了過來。
袁飛立時明白了什么,掐起匿字訣,身形晃動便朝著聲音傳來之處遁去。
那聲音距離溪邊不過數百步距離,以袁飛的身法速度眨眼就到。
袁飛身子微微潛進土中一半,露出上半身透過地上兩尺多高的枯草縫隙朝著那處望去。
就見一名一身白衣摸樣較為俊俏的男子正冷笑著操控法決一下一下的擊打在柳詩發出的青藍光罩上,發出呯呯脆響,這男子的修為似乎是筑基初期摸樣,柳詩此時明顯真元未復,那青藍色的護體光罩乃是勉力為之,被那男子發出的法決打得來回晃動似乎隨時都要迸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