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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懋生和顧夕顏正各自想著心事,屋外卻傳來了翠玉的稟告聲:“國公爺,定先生求見!”
“快請進!快請進!”齊懋生說話的語據點中就帶著急切。
顧夕顏就準備下炕去趿鞋,齊懋生就一把拉住了她,有些歉意地望著她道:“本來選這屋子,是因為你在這里住過,熟悉些……誰知道竟然讓你跑來跑去的……”
顧夕顏笑著打斷他的話:“沒事,你這不是有正事嗎?”
“雖說是到了二月間,可這風刮在身上也不好受。”齊懋生把顧夕顏按坐在了炕上:“我們到外間去說話,你就呆在屋里好了。”
顧夕顏還要說什么,齊懋生已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她怔怔地望著那圖紙良久,才把炕桌搬到一旁,俯身去鋪床。
等她把床剛鋪好,齊懋生就折了回來。
他神采飛揚,手里舀著一個小匣子,進屋后并不急著上炕,反而興奮地屋子里踱來踱去。象個賺了大錢的商人,又象一個在大人面前討到了糖吃的小孩子。
顧夕顏忍俊不住笑道:“快睡吧,有什么事明天再說。”
齊懋生就停下了腳步,滿臉高興地對顧夕顏道:“夕顏,真的讓我猜中了。蜀國公的三兒子去年夏天的時候暴病身亡了,可一直到了冬天才報了朝庭……”說到這里,他竟然興高采烈的笑了起來,“夕顏,蜀國公府的那個什么火槍營。肯定早就名存實存了……我讓定治漢再去仔細打聽去了。”
顧夕顏笑道:“看把你高興的,早點休息,你明天又要忙了!”
齊懋生就突然回過頭來,明亮地眸子在燈光的下黝黑象黑曜石:“夕顏,我,幸虧遇到了你……”
顧夕顏驚鄂。
齊懋生還是第一次在她面前提到他對兩人相遇的感受。
就在她以為齊懋生還會說些什么的時候,他已低了頭。把手里的匣子放在了移到炕沿的炕桌上,笑道:“你先睡吧,我還有東西要看看。”
顧夕顏知道他已經被定治漢帶來的消息鼓勵了,你這個時候讓他睡,他也睡不著。
她笑了笑,就先鉆進了被窩。
明天她還準備起個早,給齊懋生做頓豐富地早餐。
齊懋生在屋子里興奮地來來回回走了好幾趟才上炕。
上了炕。也不睡,偎在被子里,倚在迎枕上借著炕幾上的燈光專心致至地看著匣子里的紙片,顧夕顏躺在他身邊卻被燈光照的沒有一點睡意。
無聊中,她側過頭去打量著齊懋生。
桔色的燈光打在齊懋生深邃的五官上,形成了陰陽兩個截面,讓他比平時看上去更顯凜冽端肅,硬朗的氣質一展無遺。
他一會兒蹙眉,一會兒出神,一會兒低頭看東西。一會兒望著屋檁發呆……不管是哪一種表情,顧夕顏都覺得好看。
她突然就想到了新婚之夜。
懋生,怎么會抱著她發出哀求地聲音……
一想到這些,那些讓她顫粟的、灸熱的吻好象又落在了她的身上。
她身子就有些發軟,人也煩躁地翻了一個身。
那天,真是……一半是天堂,一半是地獄……如果懋生能和自己一起……就好了……兩人畢竟是新婚,時間長了。齊懋生就不會那么激動了吧……可如果今天懋生……自己豈不是……
她突然間就覺得有很熱,不耐煩地又翻了一個身。
象烙餅似的在自己的身邊翻來翻去。
齊懋生很快就發現了顧夕顏的異樣。
是不是燈光照著她睡不著。
自己一個人睡習慣,現在還真是有點不適應,沒有顧忌到她的感受。
想到那柔膩的身子,他心頭又覺得熱了起來。
齊懋生支肘在枕邊俯身去望顧夕顏:“夕顏。是不是吵著你了?”
顧夕顏回過頭來。
在齊懋生偉岸身子的陰影下,她地眸子如春水般流淌著:“沒,沒什么!”
齊懋生望她的目光就明亮的刺目起來。
他轉身吹了燈,地脫了衣裳。
賁張的結肉,光滑緊致,帶著灸人的熱力,貼著顧夕顏的后背。
顧夕顏戰粟著。在黑暗中聽到了自己略顯急促的呼吸聲。
齊懋生低低地笑了起來。手伸進了她的衣襟,握住了那細膩豐盈地酥胸。熱熱的氣息打在她的脖子上,掠過她的耳珠,她敏感地又戰粟了一下。
“想我了?”齊懋生聲音含笑,醇厚盅惑。
黑暗里,顧夕顏臉燒得滾燙,她任性地翻了一個身,大大的眼睛瞪著齊懋生:“是想了,怎么了?”聲音里,有著象孩子般地挑釁。
齊懋生就吃吃地笑了起來,灸熱的唇就落在了她的發間、額頭、面頰……
顧夕顏不耐地側了頭,白嫩圓潤的耳珠就落在了齊懋生的嘴里。
黑暗里,響起夕顏細細的愉快吟哦。
是在告訴他,怎樣才能讓她快樂嗎?
齊懋生溫柔地吸吮著那軟糯糯的耳垂,心里卻被一種激動地情緒填得滿滿地。
那情緒,無關風月,是一種被人體貼著,被人愛著幸福感。
他的動作也因那幸福感變得非常溫柔起來。溫柔地親吻,溫柔的撫摸,溫柔的進入,溫柔地律動……
在這和風細雨間。顧夕顏身子越來越滾燙,她軟軟地纏著他,追隨著他的身體,片刻也不愿意離開。
齊懋生就不由低低的哼了一聲,動作越來越奔放。
顧夕顏嘴里吐出饜足的呻吟聲……
真好……那種被需要的感覺,真好……
齊懋生全身發熱,咬著夕顏的耳珠。開始放縱著自己的,夕顏就發出嫵媚地吟哦。就在齊懋生覺得自己漸入佳境的時候,原來緊緊包裹著他的溫暖細嫩竟然急劇地抽搐起來。
就象漫步在云端,又象喝酒喝微薰,全身輕飄飄的,好象在一種非常奇妙的失重狀態。
顧夕顏全身無力地喘息著,眸中盡是不知身在何處的迷茫。
這樣的顧夕顏。看得齊懋生心都酥了,他動情地摩挲著身下地細膩的肌膚,在夕顏的因而濕潤的花徑中深深地挺進,享受著細致的蠕動,以他喜歡的方式追求那讓他心旌搖曳的極致……
顧夕顏就吟呻了一聲。
又開始了,懋生好象總是那么難以滿足似的……
如果不能……恐怕就會如新婚之夜一樣。
她強打起精神支起身來,去親吻在她身上狂野馳騁的齊懋生,柔柔的,細細地,密密的。親吻他的嘴角,下頜,喉嚨,肩膀,然后含住了他胸前那小小的凸點……
齊懋生就低低地吟呻了一聲,動作也頓了頓。
是這里了,懋生的敏感點,是這里了……顧夕顏的舌尖靈活地。開始和它嬉戲起來……
黑暗里,顧夕顏的喘息聲中偶爾會出現夾雜著齊懋生的低哼。
如果第一次是因占有而淋漓盡致地,那這次就是因分享而酣暢淋漓……
當齊懋生滿足地倒在了顧夕顏的身上,灸熱的液體不斷地涌入夕顏的身體時,顧夕顏已疲憊的無暇顧及什么。她就那樣沉沉睡去。
到了半夜,顧夕顏朦朦朧朧之間又被身下地腫脹感驚醒,她不由嬌嗔地喊了一聲“懋生”,齊懋生低低的笑,身體子卻更放肆的進進出出……顧夕顏被撩得火熱,含著他胸前的凸起一陣啃咬,卻換來齊懋生更加愉悅的笑聲和更加狂放的抽動……
當一切都停止下來時。顧夕顏身體綿綿的。連翻身地力氣都沒有了。
雖然沒有達到共舞地目標,但總算比之前好了很多。
她迷迷糊糊地想著。
和懋生……原來是這么累人的!
顧夕顏錯過了早餐時間。秋實給她梳頭地時候,她問起了齊懋生。
正準備收拾床鋪的翠玉望著一旁疊得整整齊齊的床單和床單里夾著的幾件褻衣,就抿著嘴笑了一下,道:“太太,爺不讓我們叫您,說讓你好好睡一覺。如果您醒了,就告訴您,他在隔壁的靜室。”
一大早就去了,昨天不是說好了和段纓絡分時候用靜室的嗎?
她就問起段纓絡來,翠玉笑道:“段姑娘今天一大早就出去了,說是有一個朋友從什么集木回來了,她去看看!”
段纓絡的朋友?是誰啊?等她回來了要問問才是。
顧夕顏思忖著,然后又問起齊懋生早上都吃了些什么。
她早上雖然因故沒有能親手為齊懋生做早餐,但菜單子和菜譜都是交給了紅玉的,她相信紅玉會按照自己的意思去給齊懋生做早餐。
翠玉笑道:“我還真沒見到過象爺這樣的,整桌子的菜,就只吃了一碗白粥并著咸菜胡亂打發了。”
顧夕顏微怔。
收拾完了,她起身去了隔壁的靜室。
剛跨進院子的門,就看見了立在壁影前的四平。
四平看見顧夕顏,也很是吃驚,忙迎上前來,急急地道:“太太,您看這,國公爺在練拳呢,手腳無眼的,你看這……”
平時齊懋生在靜室的時候,應該是交待了什么人都不見的吧!
自己又不是和齊懋生的感情出現了什么問題,何必要去證明一些什么!
所以顧夕顏在壁影前站住了腳,笑道:“我找國公爺有些事,現在遇到了你,問你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