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
風舞大起,馬蹄聲清脆。張爽與典韋,左右數十騎馳騁向大營。來時,游戲之心。回去時候,懷中便坐十歲小胖墩。
心情自然是大不同,搖想營內徐庶,張爽嘴角翹起。
片刻后,大營到達。
綿延連營,旌旗隨風飛,營帳如云,士卒如雨。金戈鐵馬,沙場氣息直撲而來。
“那便是大營呀?”小胖墩臉頰通紅,雙眸放光。
“是的,那便是沙場點兵的大營。”張爽含笑道。
“我有兵書讀咯,我有士卒可以操練咯。”小胖墩罕見露出了歡笑容顏,孩子氣不少。
“哈哈哈!”
張爽大笑。心中暗笑,“原來魏延也只是小大人而已。”
片刻后,張爽等人進入大營。
“將軍!”
“將軍!”
沿路哨卡,士卒行禮,威風非常。小胖墩的雙眸更亮。進入大營后,張爽命了左右下去休息,只帶典韋,魏延到達了一處營帳內。
這是給徐庶的營帳,內部多書卷。
“老師??!”徐庶正在讀書,抬頭見張爽進來,便行禮道。
“嗯!”張爽點了點頭,看看徐庶心下滿意。這小子讀了多日的孝經,整個人戾氣被消掉了不少,變得文氣了許多。
“他是誰?”徐庶很快注意到了張爽身畔的小胖墩。
“我乃義陽人魏延。你又是誰?”魏延昂首挺胸,然后斜眼看向徐庶,驕矜非常。
“老師我可以揍他一頓嗎?”徐庶眉毛跳了一跳,然后認真的問張爽道。
“哈哈哈!”張爽哈哈大笑,這兩個人一個驕傲,一個傲嬌。這以后,怕是要有趣了。
典韋也露出了笑容。
“你不可以揍他,但可以罵他,教訓他。因為他以后跟你一起在我這里讀書,習武。你負責教他孝經。”張爽笑道。
“那我便先教他什么叫禮儀。”徐庶哼了哼。
“憑什么他可以罵我,教訓我?”魏延不服道。
“四個字,達者為先!”張爽一巴掌拍在小胖墩的后腦勺上。
不管魏延怎么抗議,這件事情就這么定下來了。張爽,又在帳內待了一個時辰,教導徐庶讀書。
與他想的一樣,徐庶的接受能力非常強。
不僅氣質受到熏陶,一卷孝經也已經讀的滾瓜爛熟。張爽琢摸著,過一個月,便可以教他六韜,春秋左傳,兵書等等深奧的,適合沙場大將讀的書籍了。
………………..
傍晚,張爽在中軍帥帳內用完膳。典韋見張爽嘴角笑容,便笑道:“明公真的很喜歡那兩個小子。”
“那是當然的。”張爽笑道。
“對了,你也抱過魏延那小子,他身子骨怎么樣?做武將的資質如何?”張爽問道。
“骨骼挺硬朗的,能非常強健。但做武將,其實最關鍵還是夠兇狠,果決。”典韋說道。
“我敢保證,他有那種兇悍氣息。”張爽說道。
“好吧,那我會努力教他馬戰,武藝,順便也教教徐庶。”典韋道。
“嗯。”張爽點頭。心下不無滿足。
徐庶,魏延。
距離真正大變,還有五年時間。到時候,徐庶,魏延便可領兵,做小將了。那時候,才是真正我舞風云的時候。
阻兵百萬,鐵騎千群,合縱蹄交,縱橫天下!
…………………….
冀州,魏郡地界。目前冀州刺史王芬,治魏城。
“終于是到了。”許攸望著不遠處偉岸城墻,有一種大歡喜。從長社到冀州實在是太難走了,天下處處是黃巾。
大股,小股。
雖然他有數十隨從相隨,但也九死一生。
不僅死了不少人,整個人也狼狽異常。
“不過,總算是到達了。冀州刺史,王芬便在這里。”許攸恨恨的道一聲,便率眾走向了城池。
對于這一次的游說,許攸非常有信心。一來,他與王芬有舊。二來,王芬的身份。
王芬其實做冀州刺史沒多少時間,滿打滿算,差不多剛三個月。屁股還沒坐熱,但是他的人望非常高。
因為他是黨人。
所謂黨人是個泛指。
東漢之年,發生兩次黨錮之禍。都跟士人集團,對抗宦官有關。兩次對抗,兩次失敗。大批大批有名望,清廉的士人,被誅殺,被追殺。
無數黨人,隱藏。
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天下士人,視黨人為英雄。
黃巾起義爆發,何進,皇甫嵩,盧植等人游說劉宏,說黨人太多,如果與黃巾相合,悔之晚矣。不如重新啟用。
于是,大批黨人被重新啟用。
黨人有等級,最精英的便是三君,次者,八俊,再次者,八顧,再次者,八及,再次者八廚。
王芬便是八廚之一,他是這一次黨人啟用之后,官做到最大的之一。
“王芬名滿天下,又有人望。對劉宏,怕也是滿腹怨言。動機有,唯一短板是坐刺史的位置太短,兵力不夠。但是如果用我言,這一點便可以彌補。順便,也要坑張爽一回。來個一石二鳥。哼。”
許攸冷哼一聲,想起在長社的遭遇,大為怨恨。
“走。”一揮袖子,許攸下令進入城池。
………………..
許攸之后,尾隨有數人。一個個都十分精干,目光銳利。正是張爽派遣來的探子。
“最后是進入魏城嗎?”為首探子暗道。隨即,對左右二人道:“你們回去見明公,稟報消息。余下的與我一起再探消息。”
“諾。”
二人應諾,離去。剩下數人則一起進入魏城。
……………………………
王芬,頭發花白,眼神凹陷,盡管他盡量讓自己穿的精神點,甚至往自己的臉上涂抹白,粉,但卻掩蓋不住老邁之氣的蔓延。
這一切都要怪劉宏。
王芬眸中閃過深深的恨意。
他今年才三十八,但卻已經老的像五六十歲的人一樣了。
一切都是因為被禁錮的這些年,追殺,隱藏等等,勞累的身軀,惡劣的環境,造成了他現在的一切。
“雖然劉宏又啟用了我,但也只不過是怕大批大批的黨人與黃巾聯合罷了。這不算是恩賜,反而算是利用。真想,真想啃食他啊。”
王芬緊握雙拳,感覺到雙手的無力,身軀的老邁,咬牙切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