雜物房內一時間陷入了安靜當中,池尚真意和幣原喜重郎兩人誰都沒有說話,不過兩人的腦子卻都在快速的轉動著。
幣原喜重郎在心中想著自己能夠付出的各種籌碼,可是每一個都被他很快的否定了,因為他知道這些根本不足以打動對方。
時間過了近十分鐘,幣原喜重郎還是沒有想出任何能打動對方的東西,最后不得不選擇最被動的選擇,任由對方自己提條件。
“池尚家主,在下想了一下,決定的還是由池尚家主您自己來提條件吧,只要是我幣原家可以做到的在下都會答應,只求池尚家主這次能救我們幣原家。”
一邊的池尚真意聽見幣原喜重郎的話后嘴角挑了起來,他終于聽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
“既然幣原首相都這么說了,那在下就將我的條件說以下,我要安排一些人進入進步黨,我要幣原首相您在卸任之前,將我安排進去的人最少要推上兩位成為進步黨的理事,而且幣原首相要絕對的支持我的人,所有人脈關系都要交給我的人,這兩個成為理事的人要有國會議員身份,我要您在職總裁的這段時間進步黨能夠絕對支持我池尚家,這就是我的要求,不知道幣原首相能不能辦到?”
幣原喜重郎想了很多,但是他沒想到對方會提出這樣的條件,對方居然想要得到整個進步黨,這樣的野心真是不小,不過對方提的條件他現在確實能夠辦到,因為他現在就是進步黨的總裁,不過這個事要是做起來非常具有難度,但是為了家族的延續他認為一切都是值得的,畢竟兩人現在是在等價交換。
“兩位國會議員身份的黨內理事,雖然有些困難但是在下還是能夠辦到的,在下會將從政多年的人脈關系都交給池尚家主的,在下在職期間也會絕對支持池尚家主。池尚家主剛剛所有的條件在下都答應了。”
一旁的池尚真意聽見幣原喜重郎將所有的條件都答應下來了,立刻朗聲開口道:“好,既然幣原首相這么痛快,那在下就幫幣原首相將這晴明守護咒術除掉。保你幣原家子嗣不斷,不過這一切卻都要幣原首相你自己來承擔,因為這些負面氣息必須要有宣泄之處,否則的話這晴明守護咒術是不會破解的。”
“多謝池尚家主了,能夠為我幣原家立下血脈。在下愿意以一己承擔,而且能為大日本帝國承擔這些影響國運的負面氣息是我幣原喜重郎的榮幸,就是犧牲也無所謂,在下已經活了七十四歲了早就活夠了。”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池尚真意也不準備在耽擱了,他現在需要做的是馬上將這晴明守護咒術破了。
因為要是再晚池尚真意怕幣原喜重郎的那位妻子會去見天照大神,不過想要破解這個咒術卻是非常的麻煩,因為這些負面氣息必須要宣泄出去。
要是池尚真意斷然將這咒術破壞,這不但會讓皇宮中倉橋船一發現,更會讓日本的未來出現變故。因為這些負面氣息得不到宣泄全部都會返回皇室的,那樣沒準天皇的二天就會發生意外。
這么大的因果池尚真意可是不敢沾惹,他現在打算將這些負面氣息從輪回福禍丁內全部引導入幣原喜重郎身體內,因為幣原喜重郎是受到輪回福禍釘的庇護的,要是這些負面氣息強行加身,天地間冥冥的規則之力自然會替其對抗這些負面氣息,只有靠這種辦法他才會不沾因果的全身而退,別的辦法他目前是沒想出來。
“幣原首相放心您不會有事的,現在先暫時后退。”
提醒完幣原喜重郎后,池尚真意雙手就開始快速的捏動印決。他現在要做的是將隱藏在地下的那根銅釘提上來。
“咔咔咔”
隨著時間慢慢過去,一旁的幣原喜重郎聽見耳中傳來一陣咔咔聲,就好像有什么東西在掙脫束縛一樣,緊接著他就看到讓他震驚的一幕。只見雜物房地面中間居然慢慢升起一根直徑有成年人腿粗,長度有近三米的巨大銅釘。
雖然幣原喜重郎剛剛已經聽池尚真意說過自己家房屋下面被埋了三根銅釘,但他沒想到這銅釘的尺寸居然會這么大,在他心里這通敵也就和正常釘子大小一樣,要知道當初他從新翻蓋房子的時,可是動過地基的。地下根本什么都沒碰到,要是真的有和么大的釘子他早就發現了。
“池尚家主,這個大銅柱難道就是那輪回福禍釘么?”
一邊注視著銅釘的池尚真意聽見幣原喜重郎的問話,頭也沒回的回道:“不錯,這就是三根輪回福禍釘的其中一根。”
雖然心中早有答案,但是聽到池尚真意肯定的回答幣原喜重郎還是有些咂舌。
“池尚家主,在下當初翻新房子的時候可是沒見到有這么大的東西埋在地下啊,難道這東西還會隱藏不成。”
“幣原首相說的確實不錯,這輪回福禍釘確實是會隱藏的,在這輪輪回福禍釘被埋入地下時,這個風水術就算運行了,這時這三根銅釘都會隱藏在冥冥的虛空當中,也可以說是隱藏在你們幣原家的命運當中,所以這銅釘的位置既算是在地下,也不算是在地下,這是一種很模糊的界定,普通人是無法理解的。”
池尚真意的解釋讓幣原喜重郎腦袋徹底迷糊了,不過他也算聽明白個大概了,那就是這輪回福禍釘居然是埋在他們幣原家的命運之中,這可真是不可思議。
對幣原喜重郎解釋完輪回福禍釘的隱藏之處后,池尚真意就不再說話了,他現在一雙眼睛都在仔細的注視著這根巨大銅釘表面上的黑色負面薄霧。
這些薄霧雖然被銅釘拘禁在體表,但是還是會有一些外圍的薄霧慢慢逸散出去,脫離銅釘的束縛,而這些脫離銅釘束縛的黑色負面霧氣,他通過精神力查看發現全部都跑到幣原喜重郎的家人身上了,這些負面黑色霧氣每融入到人體一絲,就會帶走對方體內一絲生氣,同時還帶走一絲氣運。
看到這里池尚真意對著身后的幣原喜重郎道:“幣原首相還請上前,到我身前來。”
后邊的幣原喜重郎聽見池尚真意的吩咐。也沒開口詢問直接就走到池尚真意的身前,直直面對那根浮出地面的銅柱。
看到幣原喜重郎到位后,池尚真意直接將雙手抵在了對方后背上,然后用能量暫時的封禁了對方的識海。切斷對方與外界的一切聯系,讓其暫時脫離輪回福禍鼎的庇護。
當池尚真意剛剛將幣原喜重郎的識海封禁,那本來無法靠近的負面黑氣全部爭先恐后的朝幣原喜重郎身體涌來,這正是他的目的。
一直用能量掌控幣原喜重郎身體的池尚真意,在那些負面氣息剛剛涌進對方體內馬上就單手捏起了封元術。將那些負面氣息全部源源不斷的導入封印光球內,暫時將其全部封印在封元術內。
隨著負面氣息越來越多,封元術光球的顏色也變得越來越深,直到最后完全變成如墨的其黑色。
“呲呲呲”
涌動的負面氣息由于進入幣原喜重郎身體速度過快,形成一陣陣輕微的呲呲聲響,雖然這黑色負面氣息流逝的非常快,但是銅柱上的負面氣息卻不見減少,每每被幣原喜重郎吸收掉一部分,銅柱上就會憑空生出一些負面氣息,這是因為三根銅柱之間是互相連接。這邊宣泄的快了,其余兩處的負面氣息自然會向這里涌來。
時間慢慢流逝過去近三個小時,直到銅柱上一絲負面氣息都不剩,池尚真意才將那一直抵在幣原喜重郎被后的手掌收了回來,而在他手收回的一瞬間,他明顯感覺到一絲異樣的波動在身邊閃現,然后這股波動直接落在了幣原喜重郎的體內,將那已經要突破封元術的負面氣息包裹住了,抵擋那些負面氣息的侵襲,互相纏繞吞噬。
池尚真意知道現在這股突然出現的在幣原喜重郎提體內的力量就是規則的力量。是輪回福禍釘的規則力量在庇護幣原喜重郎。
對于這個突然出現的規則力量,池尚真意顯得非常的驚喜,他沒想到這次自己居然還能有昂的意外收獲,在這末法時代他能夠遇到一次規則顯現真是太難得了。
現在池尚真意要做的是在這股規則力量消失前。爭取記住其中的些許道韻,要是能夠記住這些天地間的規則道韻,那將對他以后提升境界有莫大的好處。
不愿錯過機會池尚真意馬上將精神力小心的探入到那股包裹在封元術外面的隱晦氣息上,剛剛探入到這股氣息道中,他就感覺到一股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氣息順著他的精神線力涌入到他的腦海當中,這些信息晦澀無比。沒有一個是他能看懂的。
規則氣息來得快,去得也快,還不等池尚真意體會明白腦海中的這些規則氣息,這些規則氣息就如出現時一般突然,一下子消失的干干凈凈,連一絲一毫都沒有剩下,這讓他感到可惜不已,因為僅僅是這一小會他就覺得自己對道的感悟加深了不少,要是能讓他在多體會一會,他敢保證自己絕對會在近期突破到厲鬼境五品修為的,可是現在已經沒機會了。
池尚真意閉眼細細的梳理了一下腦海中剛剛記住的信息,過了一會才睜眼同時心中暗道:“哎……這樣的好事以后恐怕是遇不到了,末法時代規則顯現,可遇不可求啊,算了,這次能讓我遇上已經是天大的福分了,人不能過于貪心,這次回家要好好的閉關修行一陣子,將這些記住的規則氣息好好的感悟一下。”
看了一眼已經重新顯露本來面目的銅柱,池尚真意仔細探查了一下返現銅柱上所有的負面氣息已經都消失了,這代表這他此次的任務也完成了,當下就捏了幾個印訣對著銅柱一指,隨后就見那浮于地表的巨大銅柱慢慢向地下沉去,直至徹底消失不見。
銅柱沉入地面消失后,池尚真意用手指對著身旁神志還處于混沌的幣原喜重郎點了一下,沒過多久就讓對方恢復了清醒。
剛剛恢復過來的幣原喜重郎看到雜物房內的巨大銅柱消失了,當下向池尚真意開口問道:“池尚家主剛剛那根銅柱怎么不見了,難道是咒術解決了?”
“銅柱又重新被在下送回了地下,咒術確實是解決了,現在幣原首相的家人已經不會在有什么大礙了,只要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內注意調養就可以了,在下相信幣原首相的家人用不了多久就會全部恢復的,不過貴夫人雅子女士恐怕以后會多病了,而且在世的時日也不會太多了,這次咒術吸去她體內不少的生氣,希望幣原首相能夠有個心理準備。”
聽見池尚真意說自己妻子恐怕時日不多了,幣原喜重郎心里有些難過,不過他很快就恢復過來了,畢竟現在家人能逃過這一劫已經算是走大運了,他不敢再有任何貪心了。
“哎……雅子能夠為大日本帝國盡忠是她的榮幸,而且我也不會讓她孤單多久的,相信我也會很快去陪她的。
幣原喜重郎這話說的倒是不錯,這次池尚真意雖然借助輪回福禍釘幫助對方將這晴明守護咒術破解了,但是在最后這段時間幣原喜重郎還是被那些負面氣息沾染上了,帶去了體內不少的生氣,讓身體顯得更加衰老了。
池尚真意看著幣原喜重郎那明顯變得皺紋更加多的臉龐,眉心之間都顯現了一道黑紋,這在面相當中叫做催命鎖,所有眉心帶這種黑色晦氣陰線的人都是活不久了。
池尚真意看了一下幣原喜重郎眉心的黑色晦氣陰線,在心里暗暗估算了一下,發現對方最多也就有五年好活了,也就是在一九五一年這位首相就要去世了。
想到這里池尚真意猛然一驚,因為他發現了一個有些讓他心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