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聲音不只是讓船長中村出山驚得回頭,更是讓剛剛語氣得意的小笠原平健轉頭怒視呵斥道:“八嘎,哪里跑來的沒規矩家伙,誰允許你來這里的,難道不知道這里是船長室么,滾出去。”
看著這位怒視自己的賊首,池尚真意不在意的笑笑了,然后眼神一邊漫不經心的掃過船長室,一邊隨意的回道:“脾氣還不小嘛?難道現在的賊人都是這么囂張了么?社會治安真是有些讓人擔憂啊。”
本來小笠原平健對于這個突然闖入船長室內的陌生人就看不順眼,現在聽見對方說出這番話,心里立刻明白對方一定是知道了什么,當下嘴角一咧壓低嗓子道:“這艘船上雖然沒有天堂路,但是這無門地獄卻是有一個。”
“本來以你頭等艙的身份,還會有很長一段自由時間,但是現在你自己不知道死活,那就怪不得我了,無知的凡人。”
無知的凡人,口氣還真的不小啊,難道現在這些‘蝦夷邪教’的人已經將自己當成脫離普通人的超凡圣靈了么,要真是這樣的話,那對方還真對得起天皇給他們起的這個名字。
“現在就讓⑨↙dǐng⑨↙diǎn⑨↙小⑨↙說,.∨.o⊥你這個無知的凡人來見識一下超凡的偉力吧。”
聽見對方這番話,池尚真意心中雖然對其不是太過在意,但是還是小心的提防了起來,體內的能量已經運轉起來了,在自己身前布置了一道完全由能量組成的純能量防護罩。
只是池尚真意沒想到自己做了這么多準備之后,對方手里面居然掏出一支槍來對著自己,黑乎乎的槍口遙遙指著自己,他感覺自己好像被人耍了一樣,頓時一股火氣就在心底冒了出來。
看著對面黑洞洞的槍口。池尚真意幽幽陰聲道:“這就是你口中超凡的偉力么?果然是一群不入流的垃圾。”
在吐出槍之后小笠原平健感覺心中安穩了許多,剛剛其他在看見對方一身陰陽師服飾的時候,心中就戒備不已,他知道這些人都是具有特殊手段的人。
聽見那個陰陽師服飾男子的貶低話,小笠原平健口內冒了一聲‘八嘎’之后,就開始不停的扣動了手中的扳機。直到將槍內一梭子子彈放光為止。
“砰,砰,砰……”
自從修為達到五品之后,池尚真意就能憑借能量外放抵擋住一般槍支的襲擊,根本不用施放防御術法。
看著停頓在自己身前的幾顆子彈,池尚真意身處兩根修長的手指夾起其中一顆,然后看也不看對面那愣神的垃圾,直接手腕一甩將子彈頭丟了回去。
剛剛放完一梭子子彈的小笠原平健沒有看見對方的倒地,反而看見了讓他驚恐的一幕。自己開槍發射出去的子彈,居然全部都詭異的停頓在了對方的身前。
看到這幅景象,小笠原平健知道自己遇上硬骨頭了,這種超凡的手段他只在組織內的執事身上見到過,現在這個人明顯不是自己可以對付的了的。
只是還不待小笠原平健想著用什么手段去應對,他就感覺自己的手腕傳來了一陣劇痛,然后手中的槍支頓時掉在了地上。
“嗚,不要。不要殺我,你要是殺了我。組織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捂著被子彈射穿的手掌,嘴里面發出求饒多過威脅的話語,一邊說著鼻子內還不時的抽泣兩聲,完全就是一幅‘豬尿泡’的樣子,根本就是垃圾一個。
一旁一直靜立不動得中村出山,看著這個從前在自己面前夸夸其談的二副。轉眼之間就變成了一幅‘豬尿泡’的熊樣,不禁感到一陣差異,他沒想到一個人居然可以有這么大的轉變。
不過很快中村出山就不再想這些事了,因為他想到了自己現在的處境似乎也不怎么太好,自己現在好像也是處在壞人的角色當中。
要是這個。這個年輕人順手將他也收拾了,那中村出山可就太倒霉了,所以還是先表明身份最重要。
想好之后中村出山連忙開口道:“那個,那個這位大人,小人是被這家伙威脅的,不是自愿和他在一起的。”
“現在小人不但被他們喂食了毒藥,就連家人和孩子現在都在三層船艙廚房內,被他們擋住人質控制著,他們做的事不管小人的事啊。”
聽著這位經忙為自己辯解的船長,池尚真意用眼角掃視了一眼,然后開口道:“將船行駛的方位調整回函館碼頭方向。”
對于這位年輕人的吩咐中村出山不敢耽擱,嘴內回了一聲‘嗨’之后,連忙轉身控制船舵調整海船的行駛方向,根本連看都沒看倒在地上的二副,他現在非常明白自己的處境,所以根本沒有任何別的小心思。
看著這個船長這么老實聽話,池尚真意心里不禁滿意的diǎn了diǎn頭,然后轉頭看著對面那個捂著流血的手腕不停往后退的‘豬尿泡’,臉上帶起了一絲似笑非笑的表情。
“不用在裝了,我能感覺到你體內有恐懼能量的存在,雖然數量不是太多,但是也要比下面那個水手長強的多,還有什么手段盡管使出來吧,要是等我第二次出手,你就沒有機會動手了。”
本來在中了一槍之后就變成‘豬尿泡’的小笠原平健,聽見池尚真意這番話,繼續驚慌失措的支支吾吾,不過過了一下會之后,他看見對方臉上還是那幅表情,就知道自己蒙混不過去了,當下索性也不再繼續偽裝了。
捂著流血的手掌,小笠原平健緩緩開口道:“在看到你這一身陰陽師服飾的時候我就感覺有些不對,本想用槍械直接解決你,可是沒想到你居然已經達到子彈不傷的地步了。”
“現在示弱偽裝也被你看穿了,看來今天……”
說到這里本來還平靜的小笠原平健突然朝一邊的中村出山撲了過去,顯然是打算將其控制在手里面,用其駕駛的能力。來保證自己的安危。
早就暗中戒備的池尚真意,雖然對于對方沒有朝自己重來有些意外,但是這并不耽誤什么。
在看到對方朝那船長方向撲去時,池尚真意立刻冷哼一聲,揮手就是一道鋒利的能量刃脫手而出,頓時將那飛撲中的小笠原平健重重的轟在地上。
“嘭……”
重物落地一陣沉悶的聲音響起在船長室內。
“咳。咳咳……”
“這就是修者的力量么?果然強大無比,真是讓人為之癡迷啊。”
看著地面上這個承受自己一道能力刃攻擊,現在還在瘋言瘋語的家伙,池尚真意不禁皺了一下眉頭,因為他感覺對方這幅樣子完全就是一個被洗腦了的極端者,這樣的家伙最讓人頭疼,很難與其溝通。
雖然感覺不會在其身上得到太多有用的情報,但是池尚真意還是開口問道:“你應該是‘蝦夷邪教’的人吧?”
“把知道的告訴我,配合一diǎn。少給自己找麻煩。”
躺在地上嘴內喃喃嘟囔的小笠原平健,聽見‘蝦夷邪教’四個字時,好像被刺激到某根神經一樣,立刻就要掙扎起來,不過由于剛剛承受的拿下攻擊實在太重了根本起不來。
感覺自己起來之后,小笠原平健也不再做無用功了,索性不再亂動了,但是他的嘴卻動了起來。直接朝著池尚真意道:“八嘎,‘蝦夷邪教’這個骯臟的名字是你們那個混蛋天皇起的。我們真正的名字是‘日本民族復興組織’,不是什么‘蝦夷邪教’。”
“包括蝦夷人這個惡心的名字也是你們這些該死的和人起的,我們‘阿依努人’是不會承認這個侮辱骯臟的名字的。”
聽著躺在地上這個二副口中咒罵的話,池尚真意不想說些什么,因為民族之間的戰斗從來就不是簡單的對與錯兩個字可以概括的,這是很一種很復雜的問題。
這種民族問題池尚真意解決不了。也不想去解決,畢竟過往的一切都是歷史,說再多都沒用,還是坦然面對比較好。
“民族之間的戰斗,是非功過不是你這種人可以決定。歷史已經給它應有的答案了。”
聽見這番話,躺在地上的小笠原平健立刻嘶吼道:“八嘎,該死,要不是你們這些該死的和族人侵略,我們善良的‘阿依努人’怎么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都是你們這些家伙造成的,現在你們戰敗了,你們將享受到比我們‘阿依努人’更加痛苦的遭遇。”
緩步走到近前看著對方的臉,池尚真意開口道:“一切為了生存,落后就要挨打,要怪就怪當初你們‘阿依努人’太過愚昧無知吧,怪不了我們的,現在還是讓我來看看你心里都藏了些什么吧。”
話音落下之后,池尚真意立刻伸手朝對方額頭暗了下去,其做法顯然是打算對其搜魂了。
一上一下兩個手掌快速的互相印在了雙方身上,當池尚真意蹲下身體出手按住對方額頭的時候,一直無力掙扎的小笠原平健右手閃電般朝上印了上去。
“哈哈,你中了我們‘阿依努人’的恐懼詛咒,很快就會有人替我報仇的,你逃不掉的。”
看著身下哈哈狂笑的家伙,池尚真意來的去說什么,直接動手開始搜魂,不一會就將對方一生當中全部記憶都探查了個遍,同時也知道了對方的身份,以及所有關于‘蝦夷邪教’所有的事情。
“真是一個悲哀的人,要是你知道事情的結果,不知道你還會不會想現在這個樣子。”
有時候事實比虛假要更加殘忍,通過剛剛在對方腦海中搜魂,池尚真意知道了很多對方自己都不知道的事情,例如對方真實的身份其實不是‘阿依努人’,而是一個地地道道的日本和族人。
對方之所以會認為自己是個‘阿依努人’,是因為阿依努人在其不到三歲的時候,將其從父母手中偷走了,然后帶回到了北海道,每日對其進行思想洗腦。
最后在其成年之時將其拉入‘日本民族復興組織’當中,做著顛覆日本國家,復興‘阿依努人’的事情。
放下心中對這個叫小笠原平健的看法,池尚真意緩緩起身,身體微微一震,頓時一道黑色的恐懼能量在其收信緩緩顯現,不一會就凝聚出了一個恐懼能量氣團。
打量著手中這團恐懼能量氣團,經過精神力仔細查看,池尚真意看出這團恐懼能量氣團,應該是和他上個月在員工家中抓到那個人身上一樣,都是那種可以簡單利用的封印手法。
這樣封印的恐懼能量,根本不能讓受封者利用多少,最多只能近距離威脅一下普通人。
除此在外就沒有太大的用處,甚至最后還可能成為禍害自己的毒藥,被那些隱藏在幕后的執事殺掉收取更多的恐懼能量。
“一邊利用過海的船只豐收兩岸,在順便用掠奪財物再出海盜的假象來蒙蔽政府,現在在祭祖活動開始之前下令收手,再把船上的旅客一并帶到洞爺湖那里。”
“看來這些‘蝦夷邪教’的人已經快要準備好了,要不然也不會下達這樣的命令,沒準這些旅客就是最后被用來血祭那個蝦夷先祖的活人祭品。”
想到這里池尚真意抬頭透過窗戶,朝著遠方遠眺,仿佛要看穿這漆黑的大黑一樣,過了好一會才緩緩收回自己的目光。
低頭看了一眼已經雙眼呆目,變得有如白癡一樣的小笠原平健,池尚真意知道對方這是精神海被傷到的原因。
本來依照池尚真意現在的修為,已經可以無損搜魂一些普通人和低修為的人了,但是這事情要有個前提,那就是被搜魂的一方要不抵抗配合才行。
剛剛池尚真意對這小笠原平健搜魂的時候,對方思緒波動的非常劇烈,這就給精神海造成不可避免的傷害。
不再理會地上呆傻的小笠原平健,池尚真意轉身將目光落在那個小心掌控舵的船長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