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墻頭草這樣的人,田岡一雄想不到自己有什么理由要出手幫忙。網≥≤
更何況這次他已經準備不動手看戲了,借著這次突然出現的外部危機,好好清理一番組織內部那些不和諧聲音,以達到權利擊中。
“黑木若頭補佐,救援的事情先不急,我還有不少的問題需要問你呢?”
“平時神戶警視廳方面和我們山口組之間的關系,雖然說不上融洽吧,但也頗為和諧的。”
“為什么這次警視廳方面突然帶人將你手下那么多風俗館查封掉,是不是你做了什么讓政府難堪的事情了,要不然警視廳方面怎么會有這么大的動作?”
說到這里時田岡一雄的聲音已經有些深寒,眼中的殺意更是透而出,直直的射在黑木永吉的臉上,仿佛對方一個回答不好就要拔刀劈了一樣。
被組頭大人突然見的質問,黑木永吉有些呆愣住了,他有些沒想到事情怎么扯到自己身上了,自己是受害者好不好。
雖然心中疑問非常多,但是黑木永吉可不會在這個時候愣犯傻,當下急忙道:“組頭大人您還不了解我么?”
“我黑木永吉什么時候做過太過出格的事情,我那些風俗館無非就是一些女人的事情,其它的真的什么也沒有。這樣怎么會刺激到政府的人呢?”
“肯定是那幫家伙故意來找事的,要對我們組織出手了,屬下正巧被當作倒霉之人選中了。”黑木永吉快的將自己心中的辯解道了出來。
對于黑木永吉的辯解,田岡一雄并沒有回答什么,只是用輕蔑的眼神看了對方一眼,隨后便自顧自的低頭喝起茶來,仿佛根本沒講對方所得放在心上一樣。
看著組頭這番作態,黑木永吉心中頓時有些慌張了。
現在這種情況要是田岡一雄這位老大不管自己,黑木永吉真的不知道該去求助誰幫忙。
別看他平時和那些若頭、舍弟走的很近,但是這只是他求生的一種方式。
以黑木永吉的職位要是太過明確的表明立場,很容易會陷入到爭斗之中,而靠著這種墻頭草的方式他才能活得更好。
這種墻頭草的生活在平時沒有什么關系,但是到了動真格的時候他卻是有著致命的弱點,那就是沒有后援相助,所有人都不會真心幫自己。
現在要是黑木永吉不能將自己的那一票手下從警視廳里邊撈出來,那他以后就不用在做若頭補佐了,一個光桿司令有什么資格做組織內的管理層。
那些急著上位的人會快的將他吞了的,到時沒人會在乎他的身份,在權利面前一切都不值得一提。
而且組織內也并不禁止內部吞并爭斗,優勝劣汰,適者生存,沒有能力的人只有被刷下去。
冷汗一滴滴的從黑木永吉額頭滲出,然后順著臉頰慢慢滑動滴落,但是他現在卻根本顧不上擦拭,他心中心中在不停地掙扎著。
看著對面腫的想豬頭一樣的黑木永吉刷刷冒汗,田岡一雄明白對方現在心中的掙著,所以他也沒催對方。
過了將近一分鐘的時間,黑木永吉用帶著沙啞的嗓音道:“組頭大人,這些年黑木愧對組織的信任,沒有將組織交給我的事業展好,這次還遭到了警視廳的掃蕩。”
說到這里,黑木永吉話音停頓了一下,用略微顫抖的聲音繼續道:“所以屬下感覺自己的管理能力可能有些不太足,打算今后讓組頭大人多給我派一些管理方面人才來協助屬下管理組織內的事業,請組頭大人成全。”
這番話仿佛是抽干黑木永吉全身力量一般,當說完之后,身子不自然垮下去幾分,顯得十分疲憊的樣子。
這在細啄慢飲喝茶的田岡一雄,聽完黑木永吉這番話,眼底閃過一絲微不可查的閃動。
喝掉茶杯的茶水,田岡一雄緩緩開口道:“從前我就和你們說過了多少次,要與時俱進,多多接受高層次教育的文化人才,只有這樣才能將組織內的事業展的更家興隆。”
“可是你們這幫人卻沒有一個聽的,全拿我的話當耳旁風,竟用那些四六不著調的混子,那幫人會管理什么?”
“用他們管理生意不好也是正常的,好在你現在及時醒悟回頭。”
“放心吧,過一陣子我就派人給你,保證讓你手下的那些場子接受現代化的管理。”
既然已經決定投靠組頭了,那黑木永吉自然不會再有猶豫了,這些年混社會的經驗告訴他一個道理,一旦做出決定那就不要有猶豫,更加不要給在自己留下后路,只有一往直前才行。
“組頭大人說的是,我們這幫人看的從來都很短淺,被身旁的那些兄弟說上兩句就不好意思拒絕了,組織內的事業想要展還要靠那些高層次人才來管理才行。”
“不過這次屬下的那些風俗館都被封了,這會不會影響以后的生意啊?組頭大人您看有沒有什么方法,讓那些警視廳的人將那些封條都撤掉。”
“順便再將那些被關進去的兄弟撈出來一些,畢竟那些人都跟了屬下有些年了,要是不管他們丟在里面,屬下以后可沒法管理了,還請組頭大人幫忙。”說完之后,黑木永吉直接一個土下座禮節。
看著對面將頭緊緊貼在榻榻米上的黑木永吉,田岡一雄緩緩道:“這次的事和以往有些不同,這些對我們動手的并不是神戶市警視廳的人,而是另有其人。”
聽見組頭說查封自己手下風俗館的另有他人,黑木永吉猛然抬起頭道:“在神戶市這個地方,除了警視廳的人還有其他人敢對我們山口組動手么?”
黑木永吉的疑問讓田岡一雄的眼神有些恍惚,頓了一小會菜才開口道:“這些年我們組織在神戶展的實在是太順利了,以至于上下所有人都養成了狂傲的性格。”
“在日本能夠動我們組織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前些年開東京都的時候,我們不久遭到了當地的松田組和火山幫的抵抗么,最后甚至完全大敗而歸。”
“可是這樣的教訓卻根本沒有讓我們高層某些人重視,這些人還是一幅為所欲為的樣子。”
“以為在神戶這個地方組織就真的能夠一手遮天,居然連政府和警視廳都有些不在乎了,整日做的那些違法亂紀的事弄得幾乎滿城皆知,這種猖狂的做法怎么會不招惹敵人。”
說到這里,田岡一雄頓了一下繼續道:“先前你不是說了么,你的手下被人用詭異手段弄瘋了。”
田岡一雄看著黑木永吉緩緩問道:“那你知不知道是誰有這樣的能耐?”
聽見組頭大人的問話,腫成豬頭的黑木永吉,一雙細縫小眼內閃現出一道疑問的光色,同時心中暗道:‘是啊,到底是誰有這樣詭異的本領呢?’
似乎根本沒想等黑木永吉的答案,田岡一雄道了一杯之后繼續道:“動你場子的真正主使是池尚真意,傳承近八百年歷史的陰陽師家族家主。”
“同時對方還是帝國太子的師傅,未來的帝師。和前相幣原喜重郎大人之間關系匪淺。還是駐日美軍少將的好友。甚至還有更多我們沒有調查出來的信息。”
田岡一下哦那個每說出一句話,黑木永吉額頭上的冷汗便細密一層。
‘傳承近八百年的古老陰陽師家族家主。帝國太子的師傅,未來的帝師。前相大人和其關系莫逆。美國將軍的好友。自己怎么會招惹到這樣的人物呢?’黑木永吉心中苦道。
對于一位這樣身份的敵人,黑木永吉心中原本那報復怒火已經完全熄滅了,他清楚自己和對方之間的差距,即便是有組織在背后給自己撐腰沒有用,對方那帝國太子師傅的身份就足以秒殺一切了。
要是他們組織真的動力這位大人,那么以后估計也不用在日本國內混了。畢竟敢動太子的師傅,這是在抽未來天皇大人的臉面,任何人都保不住他們。
黑木永吉可不相信自己有這個力度,讓組織為了自己和這位大人物對抗硬杠。
看著額頭細汗越來越多的黑木永吉,田岡一雄繼續道:“你似乎只關注我剛剛說對方的身份了,并沒有注意更深層次的問題。”
“我先前說了,你的那些手下都是這位陰陽師家主弄瘋的。換句話來說就是,對方是一位真正掌握神秘力量的人物。”
田岡一雄這番話剛剛落下,忽然一個突入的聲音在屋內響起。
“沒想到在下的信息被調查的很清楚嘛?看來山口組的勢力還真的不容小窺。”
饒是田岡一雄一向大膽,聽到這個突然出現的陌生聲音還是被嚇得一聲冷汗。
幾乎是下意識的就將茶桌下面藏著的手槍掏了出來,對著聲音的方向一指,大聲喝問道:“誰,誰在說話,快點他們的滾出來,不要躲躲藏藏的裝神秘。”
已經用精神種子控制黑木永吉思維的池尚真意,聽見對方的喝問,絲毫沒有一懼怕,還是用先前的音調繼續道:“這么大的一個組織老大,嘴巴怎么這么臭呢?張口就罵人,念在你是第一次冒犯我就饒了你。”
“咱們來認識一下吧,在下池尚真意,也就你先前口中的那位池尚家族家主。這次突然拜訪失禮之處還請不要介意。”
這次田岡一雄算是找到聲音的來源了,這道突然出現的聲音居然是從自己的屬下黑木永吉的口中出,聲音和其原來完全不同,場面實在是詭異的很。
強行壓住開槍的沖動,田岡一雄用略微有些顫抖的聲音道:“閣下難道真的是池尚家主么?”
“沒錯正是在下。”聽見田岡一雄詢問,池尚真意再次開口確認了自己的身份。
聽到對面黑木永吉確認自己現在的身份就是池尚真意,田岡一雄心中算是暫時相信了,手上的手槍也緩緩收了起來。
“池尚家主能夠前來拜訪我山口組,這是我們組織的榮欣,在下怎么會有意見呢。”
“剛剛因為驚嚇失禮之處還請池尚家主不要怪罪。不知池尚家主此次來訪所為何事。”田岡一雄當下道歉道。
看著這位山口組組頭居然這么快就接受了自己的身份,池尚真意不禁在心里感嘆對方心里素質強,要是一般人看見這番場面,還不要嚇個半死,看來這能做老大的人都不是簡單的。
“在下所謂這次來也沒有別的事,這次和妻子們旅游到神戶市,沒想到遇到貴組織的人員上來調戲,口口聲聲的說要霸占在下的幾位妻子。”
說到這里,‘池尚真意’呵呵笑了一聲繼續道:“作為一個男人要是有人調戲自己女人不能找回來,那豈不是太失敗了。”
“所以在下就過來看看了,然后碰巧在貴組織的那些風俗館內救下了一些被囚禁的可憐女子。”
池尚真意雖然沒有將事情完全真相說出來,但是也差不多,畢竟山口組的人是真的對他的老婆口花花了。
一直凝神注意聽的田岡一雄,聽見這位‘池尚家主’說自己手下的人調戲對方的妻子,眉頭立刻就皺起來了。
不是田岡一雄不相信‘池尚真意’的話,而是他太相信了,他知道自己組織下面的人都是什么德行。
不說個個都有強搶民女的履歷,也是十個有八個做過這種惡事,沒準還真的有誰沒長眼睛,看上這位池尚大人的女人了,然后招惹了對方的怒火。
‘看來以后做事必須要收斂了,下面的人實在太沒眼色了,要是繼續這樣下去,組織早晚有一天會被那幫人拖垮的,看來已經到變革的時候了。’田岡一雄心中暗道了一句。
田岡一雄心中怎么想的池尚真意不知道,他聲音陰寒的繼續道:“本來在下心中的怒火并不大,只是想簡單的出出氣就可以了,但是在看到那些被解救出來的女子,在下的心火卻是生氣數倍。”